秦嬤嬤將人送上馬車,對老太太的破口大罵充耳不聞,徑直轉去了三皇子府。
下人聽說明了來意,立時便帶進了府。
隨后管家將帶到了魯予澤面前。
秦嬤嬤福了福,“奴婢見過三皇子!”
“嬤嬤起來吧!可是婉兒那邊有何要事?”魯予澤坐在榻上,面上看不出半點傷的痕跡。
秦嬤嬤將藥呈給管家,“稟三皇子,奴婢奉小姐之令來給三皇子送藥,三皇子早日康復!”
見三皇子確實沒什麼大礙,秦嬤嬤也稍稍放心了些。
小姐一頭栽進去了,三皇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依小姐的子,往后恐怕都不能安生了。
“前兩日不是剛送過嗎?”魯予澤有些奇怪,婉兒為何一直頻繁讓人送藥?
莫不是…懷疑了?
魯予澤心頭一凜,一激便牽了傷,他疼的悶哼一聲。
秦嬤嬤狐疑道:“三皇子怎麼了?”
“沒事兒,婉兒可好?家中沒人不長眼招惹吧?”魯予澤咬牙過這一波疼痛,笑著道:“元宵快到了,到時爺再去找看花燈!”
“是!奴婢告退!”秦嬤嬤惦記著自家小姐吩咐的事兒,也便沒有再停留。
待走后,魯予澤隨即倒在塌了,腹部緩緩滲出跡。
“殿下,您沒事兒吧?”小東子大驚,“快去宣太醫!”
“不必驚旁人!”魯予澤低聲斥道:“給本殿把藥換了便是!”
他被人所傷,原本并無什麼大礙。
可也不知那刺客在刀上抹了什麼,傷口總是不見好,這幾日已經有腐爛化膿的跡象。
魯予澤狠捶了下榻,可惜那刺客已經死了,線索也就這麼斷了,真是豈有此理!
管家將手上的藥遞給小東子,“趕先給殿下換藥吧!”
小盒子里不僅有傷藥,還有百消丹、清毒丸一類。
小東子如獲至寶,“宋小姐真是神機妙算,怎麼知道殿下中了毒的?”
他將百消丹、清毒丸一惱地遞到魯予澤邊,絮絮叨叨道:“若不是殿下死活不肯宣了太醫瞧瞧,現在哪會落得這般田地!”
“說什麼怕打草驚蛇,可再怎麼著,能有您自個兒的安危重要?就該讓陛下瞧瞧這京里都是些什麼年鬼蛇神,朗朗乾坤之下,也有人敢行刺皇子,簡直是……”
魯予澤卻瞇著眼睛打斷他,“你剛才說什麼?宋小姐真是神機妙算?”
婉兒不可能知道他的況的,這藥應該只是巧合。
只是依的子,沒親眼瞧見他安好,是不可能放心的。
可三天兩頭讓人送吃的送藥,就是沒親自過來,難不是那邊也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這里,他哪里還坐得住,立時便想起去宋府。
小東子趕忙住他,手上一個不穩,藥瓶往地上掉,他又七手八腳地護住藥瓶。
“殿下,宋小姐再重要,您也得先保重您自個兒吧?”
他有些生氣,“您都自顧不暇了,宋小姐那邊就不能先放一放嗎?”
殿下一心想著宋小姐,可宋小姐呢?
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他真是替殿下不值!
“不行!不去看一眼我不放心,來人,更!”魯予澤揮開他就要起。
小東子將藥瓶丟到桌上,“行,您去吧,讓宋小姐看看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好!殿下是什麼人呀,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怕啥!”
“……”別說,小東子這張是真刻薄!
魯予澤躺了回去,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如今這副樣子去了也是讓婉兒擔心,還不如先養好了傷再說。
不過,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吩咐了人去宋府打探消息。
那頭秦嬤嬤去刑部那邊打點好,回府路上卻越想越不對勁。
早前三皇子那聲悶哼明顯就不太對勁,莫不是他傷在了要害?
這事兒須得告訴小姐才行!
匆匆趕回府中,直奔云裳閣,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小姐。
不料宋婉兒卻淡定地回道:“我早就猜到了!若只是小傷,他豈會不來?”
以三殿下恨不得時時黏在邊的子,哪舍得這麼多日都不來瞧一眼。
又豈會隔三差五地讓人送東西過去,還著哥哥用天山雪蓮煉制了藥效更好的百消丹…
“不過,我相信殿下是知輕重的人;他雖傷的不輕,但應是沒有命之憂的,嬤嬤只管放心便是!”
宋婉兒抬首問道:“刑部那邊可打點妥當了?我什麼時候能去看臨湘?”
“后天便能去!”秦嬤嬤道:“奴婢聽說那臨湘郡主下了大獄還不安份,一直哭著喊著說自己冤枉要見皇上!”
“當然要喊了!不喊就一點指都沒了,喊了說不定還能贏來一線生機呢,還是得防著些才行!”
宋婉兒復又將視線放回手中的書上,“畢竟在宮里多年,指不定還有什麼后手呢,如今皇上也沒說要如何發落,可不能再讓翻了…”
“你讓宮里的人注意著些,可別讓人鉆了空子,又讓臨湘起死回生了!”
“是!小姐放心,奴婢都盯著呢!”
“嬤嬤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一路辛苦,先下去歇著吧!”
秦嬤嬤言又止,難道小姐不知道老太太被弄到蘇府去了?怎麼半點反應也沒有呢?
秦嬤嬤納悶,出了房門卻正好見小翠。
小翠朝豎起大拇指,“嬤嬤棒棒噠!”
哼,看老太太去了蘇家還能有好日子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