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威脅本殿?魯予澤瞇了瞇眼睛,殺氣在周蔓延。
他如果現在就殺了這老東西…
韓學治心頭,三皇子這是真起了殺心!
宋家可真是令人嫉妒!
族人守相助,一個都沒長齊的黃丫頭被最寵的皇子捧在手心,旁人連提一都不行…
他是文臣,一向都是言語上打機鋒,私底下謀算,還從未面對面地經歷如此實質的殺意。
縱然有些心驚,他面上卻無比淡定,“只要殿下能放了我兒,我剛才所言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不過,如果是別人傳出去的,那就與他無關了。
魯予澤還在思考殺了他的可能。
這父兩個都招人煩的,若是殺了,他應該就能清靜了……
秦紇維冷冷看著韓學治。
他平日最是討厭這些兩面三刀的小人,韓學治更是其中之最。
殿下本就因找不到宋小姐幾近癲狂,他還要送上門來。
萬一殿下真被刺激的殺了人,那要如何收場?
找死也不滾遠點,還想臟了殿下的地兒!
“殿下,韓大人一片之心,您何不全他?”
他的話,拉回了魯予澤的理智。
如果他就這樣把人殺了,父皇到時候肯定會追究原因,那就勢必會牽扯上婉兒牽扯上宋家,這是他不允許的。
他提步往外走,出門檻卻發現韓學治還留在原地,他冷哼,“韓大人不是想見兒嗎?還不跟上!”
那語氣仿佛在召喚什麼貓狗家禽。
韓學治覺得備屈辱。
自從他進了吏部,做了尚書之后,已經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了。
可此番三皇子的種種行為又讓他想起了那些不堪的過往…
秦紇維已經提早一步將韓夢舒從地牢里提了出來。
經過一夜的折磨,此時的韓夢舒早已經神恍惚,雙手抱頭,子不住抖,整個人都一團,里一直低喃,“救命…誰來救救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救命……”
那麼多的蛇蟲鼠蟻一直往上爬,怎麼躲都躲不掉。
它們咬的好痛,一直尖求饒,可是都沒有人救。
哪怕此時已經重見明,也仍然沒什麼反應,沉浸在恐懼中無可自拔。
“喏,趕把你的兒帶走,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了;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說我錯了,救命什麼的…”
魯予澤惻惻道:“可見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怎麼就沒嚇死!”
真是便宜了!
韓學治見到心教養了十幾年,準備送進宮里當下一任國母的兒變這個樣子,簡直心都要裂兩半了。
他的前程,韓家的未來…毀了,全毀了!
“怎麼?韓大人也覺得你兒可怖不想認?那可不,本殿府里不養廢,趕將人帶走,再不走,本殿就命人將你們丟出去!”
“你!”韓學治怒不可遏,卻又不得宣泄,只得咬牙道:“殿下,微臣教了;今日殿下之恩,我韓家謹記!”
“好說!”魯予澤可有可無地點點頭。
他這輕視的態度又把韓學治氣了個倒仰,他一把將瘋瘋癲癲的韓夢舒拽上就走。
總有一日,會讓你因為今日的態度付出代價。
“呵,老東西,還真以為本殿會怕他呢!”
看來,他得進宮求一道賜婚圣旨,只是怎麼求,還得再仔細想想。
“殿下,那還去南疆嗎?”秦紇維總覺得事仿佛都趕了一個巧字。
偏偏在殿下要出發去南疆之時,出了這樣的事。
走又走不得,尋又尋不到,只能干著急。
“一切等找到婉兒再說!”魯予澤目深沉,婉兒,你究竟在哪兒?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找到你?
他在想辦法的同時,宋婉兒也沒閑著。
午膳后,借口去如廁跟著仆往外走。
一路上不聲地四下觀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往外逃。
沒注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向下一看,原來是一嬰兒手臂細的藤條。
沿著藤條一直往上,發現這藤條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
心下一喜,“這位姐姐,這個藤怎麼回事?都長在路邊了,你們怎麼也不砍掉,害我差點摔了一跤。”
仆不屑地撇了撇角,“你自己不長眼,怪它做什麼?你別整什麼幺蛾子,奉勸你省點心;別把大人們惹火了,不然有你好的!”
“多謝姐姐提醒!”宋婉兒像被嚇到似的,一臉慘白道謝。
暗七從樹葉空隙間,遠遠瞧見宋婉兒,幾不可見地朝暗八示意。
暗八見宋婉兒完好無損,稍稍放心了些。
“如何?我今晚找機會出去報信?”
暗七斟酌了一番,覺得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同意了。
宋婉兒如廁回來之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葉問蘭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難不有誰欺負你了?”
含糊不清的話加上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宋婉兒搖搖頭,自己都這樣了,還關心別人?
“沒什麼!”從袖里掏出藥膏遞過去,“你先消消腫吧!”
辦法有了,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避過眾人把藥下在那些人的吃食里。
再有,懸崖這麼高這麼陡峭,萬一們在半道上力了怎麼辦?看來還是得先聯系上暗七、暗八才行…
可不等行,下午男人便帶著人抓了兩個子走。
“不,我不走!”
宋婉兒只能眼睜睜看著們哭喊著被抓走而無能為力,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也打斷了的思慮。
為了避免有更多的子害,決定要盡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