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魯予晉面平淡,漫不經心道:“誰說三弟是廢?四弟還是下留地好,畢竟你比三弟還不如!”
他眼神掃了下他的斷臂,意有所指。
魯予誠瞬間變了臉,他最恨別人說他殘廢!
若非為了宋婉兒那個賤人,他何至于此!
他冷笑道:“大哥倒是顧念兄弟義,就是不知三哥會不會領!”
“貴妃娘娘深得圣心,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一個宋家,三哥什麼都不必做就已經贏了,也不知將來他會不會因為今日大哥的維護便高抬貴手放大哥一馬!”
“這個就不勞四弟費心了,一切都是命,不管什麼結局我都認。”
他掃了一眼魯予誠嫉妒到發狂的臉,不屑地別過臉。
就這麼一個文不武不就的廢,還想挑撥他跟三弟去爭?
做什麼?想要漁翁得利?以為全天下就他一個聰明人呢?蠢貨!
“沒想到大哥如此豁達,倒是弟弟多管閑事瞎心了!”
大皇子輕輕點頭,“你有此覺悟便好!素日無事多做些善事,對你有好!”
這是他積德呢!魯予誠氣了個倒仰,這老大平日看著不聲不響,卻沒想到也是個心思多又毒的。
怪道古人都說咬人的狗不呢,可見悶不吭聲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他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出,大皇子魯予晉搖了搖頭。
就這心,還敢妄想高位?
別說他是個殘廢,便是他完好無損,也不到他。
“殿下,您真就不管了?四皇子雖有挑撥之嫌,可他說的也是事實;三皇子一脈,近來確實太過了!”
“愚蠢!有的是人急,本殿何必去出這個頭?這時候誰沉得住氣,誰才能笑到最后!”魯予晉皺了皺眉,“若敢背后搞事,本殿就剁了你!”
老二、老五幾個怕是都想挑唆他去對付三弟呢,他可不會上當。
謀士張紳心頭一寒,“不敢不敢!屬下謹遵殿下教誨!”
那頭魯予誠怒氣沖沖出了大皇子府,只覺得滿腹怒氣,看什麼都不順眼。
早前在宮里演的那出戲,宋婉兒明明看到了,卻不知為何始終忍不說,打了他的全盤計劃。
那個賤人,總是不愿如了他的意。
他為付出那麼多,始終不假辭;倒是被老三三言兩語勾走了,果然是賤皮子。
不知不覺又走到宋府門前,看著那偌大的兩個字;心頭一陣火起,早晚讓宋家覆滅,等著吧!
秦嬤嬤從外頭回府,見他滿臉狠戾盯著宋家,心中一寒。
這四皇子想做什麼?早前與宋可…不,是與李二丫合謀算計小姐的事兒他們還沒與他算賬呢,此番又想做什麼?
躲在一旁,待魯予誠走了之后,才匆匆進了府。
“你說他在宋家門前待了一會兒便往西街那邊去了?”
若是記的沒錯的話,改回李二丫原名的宋可兒如今可就住在那里呢!
“是,那眼神可是不懷好意,小姐還是早做防范的好!”
宋婉兒笑了笑,先前沒騰出手來收拾李二丫,倒讓又多逍遙了一陣兒了。
這樣可不好,說話要算話才行啊,怎能讓人家的期待落空呢?
“你派人上陸宅與陸旸說一聲,讓他帶人偽裝盜匪,將李二丫的財都拿回來!俞氏賭,設局讓把地契出來抵債,我要們母二人走投無路,只能宿街頭。”
至于們宿街頭之后會遭什麼樣的命運,那就與無關了。
是好人,從來不干壞事的。
“可李二丫與宮里牽扯不清,小姐此舉會不會引火上?”秦嬤嬤有些遲疑,皇后娘娘想通過抬舉李二丫來打擊小姐,此時手,會不會被逮個正著?
“放心吧!皇后是不會管這些小事的!只是想拿李二丫來膈應我,又哪里會真的護著;別真把弄死了就,其他的無礙!”
“是!”秦嬤嬤迫不及待地去安排了,想收拾李二丫很久了。
宋婉兒抬頭著窗外,心頭有些惆悵。
阿澤到底什麼意思?距離賜婚已經過去三日了,日日讓人去請他,他卻始終不來相見,莫不是后悔了?
小翠捧著盒子進來就見自家小姐雙眼無神著窗外,不由在心里暗罵了一通。
求了賜婚圣旨便不見人影,這三殿下也太不是東西了!
小姐幾時如此黯然神傷過?偏偏遇上三殿下就總讓小姐患得患失,真是太可惡了。
將盒子塞到宋婉兒手里,“小姐,這是公主府送來的千年靈芝,說是給您養子用的!”
“公主府?”宋婉兒低下頭,將盒子拿在手中把玩,卻沒有打開的。
雪怡這是想做什麼呢?彌補?懺悔?還是可憐?
這些通通不需要啊,傷害既,事后再來補償又有什麼意思?
“送回去吧,我虛不補,用不得這些!”
“小姐…”小翠不太愿意,“您為雪怡小姐暗地里做了那麼多,這就當是付的報酬不行嗎?”
小姐對雪怡郡主那麼好,收一朵靈芝怎麼了?
這靈芝用來燉正好,不想還!
“傻丫頭,我說的是真的!我如今的子還需細細調理才行,吃不得大補之;再說咱們府里也不缺這些,把它送回去吧!”
看見小姐眼里的認真,小翠只好福了福,“是,奴婢遵命!”
不要也好,省得日后雪怡郡主又以這個為借口找上門來惹小姐不高興。
順便再去一趟三皇子府,定要把三皇子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