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是死不悔改。
宋婉兒自嘲地扯了扯角,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竟讓這麼恨!
恨不得將賣到那種地方千人騎萬人枕?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
“你蓬頭垢面的樣子,真丑!”
二夫人郭瑩一聽就炸了,“我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你所賜,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不乖乖被那些人玩弄,為什麼要逃?”
宋婉兒捂著鼻子退后了兩步,“你上這味兒…著實重了點!”
啊啊啊!郭瑩快要氣死了,這個賤人賤人!為什麼沒被那些人玩死!
早知道就該給下砒霜,立時斃命,也就不用再看到這張惹人厭的臉了。
宋婉兒悠悠嘆了口氣,“有時候我是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錦玉食不好嗎?比起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你已經是撞了大運了!”
算計了父親,父親沒有計較,反而給了庇護。
跟哥哥雖然沒有接,可也從未與為難。
有祖母護著,原本是可以過的很好的,卻偏偏要干這些喪心病狂的事。
“你懂什麼!我明明已經嫁給了你父親,是他明正娶的妻子,你們憑什麼無視我?我就活該孤孤單單一個人嗎?誰又知道那些孤枕難眠的夜里我是怎麼過的!”
“……”這種話也能說出口,都有些懷疑二夫人的出了。
話說回來,好像還真沒有對二夫人的來歷追究底過呢,難不二夫人的份真的有異?
“你那個死鬼娘有什麼好?都死的的了,還要霸占他的心,難怪老夫人非要除掉不可!”
宋婉兒眸像利箭一般向郭瑩,這話是什麼意思?
郭瑩見終于變了臉,得意非常。
“這還多虧了你帶回來的那個賤種!隨便被人挑撥幾句就迫不及待朝你娘下手,你還不知道吧?”
“鼓的人是老夫人派去的,藥則是我找來的,你娘就這麼輕輕松松被一手養大的白眼狼毒死了!”
那時候多開心呀,擋在面前的大石頭終于被挪開了,滿心以為宋天辰的目自此就會放在上了,誰知……
呵,無妨,總歸還是做了他的夫人。
宋婉兒了怒,站起,撥了撥那些跡斑斑的刑。
“死到臨頭還要激怒我,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隨手抄起一把匕首,湊近郭瑩,在臉上比了比,而后劃下第一刀。
郭瑩凄厲慘,手腳都被綁住,頭一直搖晃,想擺,卻反而被扎的更深。
“別!”宋婉兒抬起手,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道:“嘖嘖…都你別了,瞧這傷口深的,這下只怕要留疤了!”
“我原不過是想在你臉上刻兩個字,這下可好,臉毀了,以后還怎麼勾引男人?”
讓人按住郭瑩,又將匕首湊過去,很認真地刻字,那慎重的模樣仿佛在干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直至最后,郭瑩的臉已經模糊。
宋婉兒放下匕首,用旁邊的鹽水打了帕子,輕輕幫郭瑩拭傷口,作親昵又溫。
魔鬼,宋婉兒是魔鬼!郭瑩嗓子已經啞了,整個人都疼的止不住地痙攣。
隨著跡被拭干凈,被刀劃傷的地方出了它的本來面目。
那里刻著兩個大字:婦。
宋婉兒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雖然你一直不配合,但好在呈現出來的效果很好!”
將帕子丟到一旁的火盆里燒掉,笑著道:“我會讓人把你送去暗娼館,那里有數不盡的迎來送往,你會喜歡的!”
不是覺得孤枕難眠嗎?往后就不會了,大可夜夜笙歌,也算是對的全了。
出了暗牢,小翠默默跟在后頭,不敢說話。
小姐剛才的樣子好像是地獄中的惡鬼,拼的一剮爬回來,只為復仇。
心驚的同時,也很是心疼。
知道夫人的死對小姐的打擊很大,但沒想到會令小姐瘋狂至此。
宋婉兒頓住腳步,輕聲道:“怕了?”
剛才的樣子一定很嚇人吧?連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了這樣。
面不改地對人實施那些慘無人道的酷刑,也難怪小翠會怕。
宋婉兒直脊背,自地獄歸來,的確不如前世那般良善了。
若小翠接不了,自會放離開。
“不怕!”小翠搖搖頭,堅定道:“奴婢不是怕,奴婢只是心疼小姐!往后再有這樣的事,小姐只管吩咐奴婢來,不必臟了自己的手!”
宋婉兒笑了。
低低的笑聲自里開,而后笑聲越來越暢快;好像終于破開霾,遇見了久違的。
“小翠,謝謝你!”
謝謝你,始終站在我邊;不曾猶豫,沒有質疑。
小翠一臉莫名,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何突然道謝。
“這都是奴婢該做的!只是…如此一來,線索便斷了!二夫人究竟是怎麼與那些人合謀的,中間是不是有別人穿針引線;潛在的威脅沒有除盡,難保他們不會再來第二次!”
“的背后自然還有別人,否則,一個養尊優的貴夫人怎麼會認識那些窮兇極惡的江湖草莽!”
宋婉兒抬頭,著突然霧蒙蒙的天,道:“不急,謎底總會揭開的,我比他們更有耐心。”
要變天了,總得做些防范不是,也不能總是被挨打不是。
前路迢迢,難得棋逢對手,便放開手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