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詫異于敏銳的直覺,抬頭輕聲問道:“花姐姐何出此言?我不過一個弱子,哪敢手江湖之事!”
“就是你的手筆!”這麼問,反倒讓花千塘更加確定此事確與有關。
可…心下疑,宋婉兒是家千金,幾時與江湖有了這麼深的牽扯?
背后既有這樣的勢力,為何要事事求助自己?
莫不是…花千塘的臉驟冷。
“花姐姐不必瞎猜,有什麼疑問大可直接說;我雖然不一定會回答,但是定不會騙你!”
宋婉兒無奈,本不想暴的。
可不想讓誤會,以免造什麼不必要的誤解。
未來嫂子實在太過聰慧了,真是令人為難吶。
花千塘道:“你手中既有江湖勢力,為何事事都要我奔忙?”
宋婉兒倒了杯茶遞過去,笑著道:“自然是想要留住花姐姐!在我看來,花姐姐對哥哥的實在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突然出現,我宋家不得不防!知道了你對哥哥的心意,我稍稍放心了些,但也并沒有想過要賣哥求榮。”
“后來覺哥哥對你也不一般,恰巧我又中藥;無奈之下便想將宋家和哥哥托付給你,我承認,從始至終我都在算計花姐姐。”
“花姐姐要怪要怨,我都認。只這些都與哥哥無關,哥哥生純摯;學不來那些謀詭計,請花姐姐切勿遷怒他!”
至于那時候還未徹底收服陸旸之事就不必再提了。
有再多的難,也改變不了算計花姐姐的事實,花姐姐生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然,說了這麼多,花千塘卻只聽到了一句,“你說什麼?你說你哥哥對我不一般?”
那傻小子無論怎麼明示暗示,就是不接招。
這個不一般,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宋婉兒驚訝地睜大眼睛,反問道:“難不花姐姐沒看出來?”
自家人知自家事,哥哥一向懶怠又隨,幾時有關心過旁人的食住行?
便是這個妹妹,也不見他如此巨細靡地關注。
花千塘細細回想,果真發現一些蛛螞跡。
這麼說,果然是特別的?
向來冷肅的臉上閃過一笑意,頓時整張臉都生了起來,的不可方。
宋婉兒差點看呆,不知道將來花姐姐換回裝是何等的艷人,哥哥也太有福氣了吧…
花千塘看見跟撞鬼似的表,立時將笑意去,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你利用我之事就此作罷,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只管與我直言便是了,我總會允你的!”
千一的嫡親妹妹,總不會虧待的。
花家莊庫房里頭還有好些子喜歡的玩意兒呢,改明兒都運來送給妹妹!
宋婉兒抿一笑,起屈了屈膝,“多謝嫂子不罪之恩!往后哥哥就給嫂子了!”
有這麼一位強大的嫂子,于于宋家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
至于哥哥那只呆頭鵝,就讓花姐姐自己去搞定了,樂的看笑話呢!
花千塘被幾句嫂子的心花怒放,暈乎乎地回客院去了。
一直沒出聲的小翠掩上了門,不無擔心地道:“小姐,就這麼讓花家主知道沒關系嗎?您早晚是要嫁人的,萬一……”
“我信!再說以花家莊的勢力,不至于覬覦我這三瓜兩棗的!”
不過,陸旸確實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強一些。
網之事,也算是對陸旸的一個考驗吧。
雖然收下陸旸,但其實對陸旸的能力并沒有太多的認識。
此次他理的如此干凈,倒讓有些意外。
“陸宅那子如何了?”
小翠撇撇,一臉鄙夷,“奴婢去送信時,鬧著不讓奴婢進門;奴婢可不會慣著,當場就把懟哭了。”
“陸旸那個狗東西還對奴婢擺臉,真把自己當個人了,哼!”
宋婉兒的臉難看了兩分。
那個子不知輕重,不通理行事無忌又自私驕縱,始終是個患。
看來得想個辦法,讓陸旸把送走。
“你呀!不要輕易與那子起沖突,陸旸此人心狠辣;你得罪了他的寶貝疙瘩,我怕他報復你!”
“奴婢就是氣不過!”
當初明明是他們求著小姐幫忙,如今可倒好;一個個都跟小姐欠了他們似的,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只要陸旸能幫到小姐,個人喜好自然是無關要的。“小姐放心,奴婢不會壞了您的事兒的!”
“您吶,就別想那麼多了;巫師說讓您好好養養,再過幾日就要給您解蠱了。蠱蟲畢竟是寄居在您的心口,萬萬容不得差池的!”
“我知道了!”宋婉兒起往里屋走,“我小憩一會兒,你下去吧!”
小翠出了院子,上外出歸來的宋菱兒。
“奴婢見過菱兒小姐!”
宋菱兒將手里的一朵珠花戴在發間,“好看!我一看到就覺得適合你,果然不錯!”
小翠了珠花,笑著又福了福,“多謝菱兒小姐!”
“姐姐呢?我還給買了東西!”
“小姐剛剛才歇下,菱兒小姐若無急事,不如先回去漱洗一番?”
“倒沒什麼大事兒!”宋菱兒從懷中掏出一封帖子,“只是…我在街上到了韓夢舒,讓我把這帖子給姐姐;說是要在府中設宴,請姐姐務必賞!”
原本是不想帶回來攪了姐姐興致的,可總覺得韓夢舒有些不對勁。
便想著先帶回來,萬一到時候姐姐不便前去,也可以代為上門探個究竟。
總歸,絕不會允許別人對姐姐起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