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竟然不知。
“你和他在一起過，你不知道啊，不過他父母不喜歡把他富養，就讓他像是平常的孩子長大，大家也覺得他不是個普通的富二代，對錢也很提，但他一向大方的。”楚解釋道。
秦星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居然連他到底是個什麼人都不知道。
一直都覺得，他不過就是個醫科大畢業的窮學生，看不到未來，又得不到陪伴，才選擇背棄，想要更好的生活。
當下才恍然，自己失去的是什麼。
眾人陸陸續續去唱歌去了。
林棲棲和宋義走在最后，宋義拿了一張紙巾遞給：“吃飽了？”
“早知道你付錢，我應該再多吃點的。”林棲棲橫了他一眼，“我可不想要給你省錢。”
“那就留著下一頓。”
“什麼下一頓，我這都被你忽悠了，下一頓，我可不敢來吃了，這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飯局，我付出了很多的勞力，這種勞力太辛苦了。”林棲棲擺擺手。
雖然很會演，但問題人家不想演。
宋義直接拿出了手機，一個紅包過去：“出場費。”
林棲棲眼冒金：“那我下回可以考慮一下。”
宋義就喜歡這麼率真的樣子，就是看收紅包的樣子，都覺得會發，秦星富是藏在心里，卻實際行表現。
可林棲棲卻不同，整天嚷嚷喜歡錢，但從不曾看到攀比，看到炫耀，看到有更高的追求。
對現在特別滿足，會在收到他的紅包，激，不管里面是八塊八，還是八百八，總能雀躍。
“林醫生，覺得這個副業可好？”
“好，好，十分滿意。”林棲棲點頭，有錢干嘛不要，何況是吃喝玩樂的錢。
秦星沒有走遠，站在了餐廳的門口，楚來拉去唱歌，說等會兒自己過去，楚也請不，就直接自己先走了。
等到了宋義和林棲棲并肩走了出來，林棲棲在宋義的邊上，也沒有挽著宋義，兩人還隔開了一定的距離，但林棲棲一路上都蹦蹦跳跳，和宋義有說有笑。
讓人覺得礙眼。
“還需要我配合你演出嗎？”林棲棲指了指遠的秦星。
“本出演就行。”因為矯造作的聲音，連宋義都吃不消。
林棲棲立馬接收到了訊息，整個手臂摟住了宋義的手臂，人也上來，宋義有些震驚，不過還好兩個人都穿了厚外套，要不然宋義會到滾燙的臉頰的吧。
他怎麼在想什麼，思緒飄到了外面。
“阿義，你干嘛這樣對人家嗎？”的魔聲音又鉆到了他的腦海里。
宋義冷颼颼一下，回到了現實之中，林棲棲只是扯了扯他的手臂：“我這個人也是有底線的，不是回回這麼菩薩心腸，就今晚最后一次了，演多了不好，人到時候對我深惡痛絕。”
實在是林棲棲看不慣秦星那副鬼樣子。
“秦小姐不會還在等我家宋醫生吧？”林棲棲先挑釁。
秦星攏了攏手臂：“你們不用演了，我知道阿義氣我，故意找了林醫生來演戲，林醫生辛苦了。”
高段位的綠茶真的來了。
還好林棲棲的段位也不會太低：“嗯哼，秦小姐覺得自己有資格讓宋醫生生氣嗎，宋醫生，你說說看，你到底覺得秦小姐哪兒好了？”
“沒看出來。”宋義按了按自己的人中，有些疲憊道。
“我有話要和阿義單獨說，請你回避一下。”秦星沖著林棲棲冷聲道。
宋義的手臂一把攬住了林棲棲，林棲棲瞪大眼睛看著他，他隨后說：“這麼冷的天，我要送該送的人回家，沒空。”
說著他攬著林棲棲，往前走了一步，下了臺階去。
走了幾步回頭，秦星看到他回頭，激地上前去：“阿義，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你想多了，我想告訴你，從前沒有守住的東西，早就已經變質了，即便是再好的一雙鞋，也都變破鞋了，現實在改變，好鞋一直都在等著我，我何必要一雙破鞋來厭煩呢。”宋義句句誅心。
秦星抬不起腳步：“不會的，阿義，我錯了，我后悔了，你想想我們的過去，我們都是彼此的第一，這些難道還不夠嗎，你忘記我們曾經快樂的時了嗎，你也會后悔的，對嗎？”
提起這些，竟會用這些來作為今天的籌碼。
宋義的臉上是難堪的。
曾經全心投過，但失敗了。
的離開，把他所有的堡壘都擊破了。
如今時荏苒，再提這些過去，只會讓人徒留傷罷了。
“我確實后悔了，后悔當年識人不清，不過激手管用，現在就看得特別清楚了。”宋義甩了一句狠話過去。
把秦星最后一希給打破了。
看著宋義攬著林棲棲的手臂，離開在這樣的黑夜里。
秦星蹲在了酒店門口，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哭得聲嘶力竭，到底錯過了什麼，又丟棄了什麼。
在橫流的社會里，把珍珠和財富丟了，連自己的所有尊嚴也丟了。
林棲棲松了松自己的肩膀：“好了，人看不到了。”
宋義將自己的手收回來，靜謐了幾秒鐘之后，林棲棲側眼看他：“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宋義的臉并不好看，和前友鬧這樣子，誰會好。
林棲棲低了自己的嗓音：“反正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什麼事？”宋義疑，也沒什麼不能講的，前友就是前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他早就翻篇了。
之前或者還覺得自己是對不住秦星，秦星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能給最好的，才讓離開。
如今似乎也年長了一些，經歷了些，才覺得學生時代的喜歡，也并不是所有，天長地久也不過就是當時對彼此的貪。
總歸抵不過現實。
秦星選擇嫁豪門的那刻起，就已經改變了。
“當然是你不是……”林棲棲想開口，又覺得怎麼聽著不妥，回去了。
宋義當即黑臉，他轉，整個人過去，近了林棲棲的，林棲棲不住地往后退，最后退到了車門上，整個人住了車。
是秦星說的，不是說的。
宋義一手撐著車門，整個人凝視著：“怎麼……你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