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九五年的拉菲都喝得起,還差這一千多塊錢嗎?”服務員忍不住又看了看。
“差,憑什麼不差,沒聽說很多人在網上買東西,多貴的東西都可以買,但是不包郵不能忍,一個道理!”時蘇又給服務員遞了個眼:“兩瓶礦泉水,菜單上早已經寫好了,麻煩快點送上來,謝謝!”
服務員本來還想說些什麼,陡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這位小姐故意逗了半天,當即便不好意思再說話,尷尬的轉出了包廂。
直到包廂里重新恢復清凈,時蘇才在火鍋上熱騰騰的白氣后邊摘下了口罩,長吐了一口氣說:“現在的人賺錢路子可真多,服務員看你穿的好就找機會過來想要推銷酒水賺提,這位還不老實,賺酒水提就算了,還想要跑費,我看起來很容易被坑嗎?”
景繼寒低沉的笑著:“是我看起來很像個正準備勾搭明星的富二代,是在等我開口。”
時蘇當然知道。
剛才其實也是不想讓服務員過多的去糾纏他打擾他。
畢竟一來說了這頓請,二來就景繼寒再有錢也沒必要在這種地方被人套路,金主爸爸被坑走一塊錢都不值當。
想著隨便調侃幾句讓人趕出去就算了,免得繼續站在這里啰嗦,結果景繼寒即使全程沒說話,卻把事態看的清清楚楚。
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任何事上,他真的很清醒啊。
這麼清醒的景繼寒,居然會喜歡。
剛才那位服務員不太好意思再進來,了其他服務員進來送菜品,之后包間的門再關上后,沒有人再隨便進來打擾。
……
從火鍋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夜里八點半了,雪仍然在下。
這里離凱星公館不算很遠,步行的話十幾分鐘也就到家了,時蘇吃的很飽,想要走路回去。
景繼寒的車就在附近,這里離聿景集團也不遠,車停在這明早隨時可以被陸昭開回去,他陪在皚皚白雪中步行往回走,站在路邊時看見時蘇里向外冒出來的呵氣,抬手便將的帽子和圍脖遮的嚴嚴實實:“戴好,別著涼。”
時蘇沒戴手套出來,大外面還沒有口袋,邊走邊覺得手有些冷,剛抬起手放在邊吹了兩下哈氣,男人的手便陡然了過來,將手帶了下去,同時將整個人按向他懷里,順便將的兩只手塞進了他風里,隔著他里面的襯衫,到的是他腰間的溫度,很暖和。
“這麼冷的天跑出來,不知道把該穿戴的都穿戴上?”
景繼寒低頭看著忽然仰起臉來的作。
路燈下,雪花紛飛,小人仰著明眸皓齒清麗澄澈的一張臉正在看他。
他又將向懷里按了按:“還冷嗎?我去開車?”
“不冷,沒剩下多遠的距離了,不用再特意回去開車。”時蘇笑瞇瞇的看他,人完全在他懷里,借著他的懷抱和他大的溫度邊取暖邊說:“你去帝都的行程和會議應該很重要吧?我剛才吃飯的時候看朋友圈了,周河和陸昭都還在帝都沒回來,你自己卻回來了,是不是晚上還要連夜趕回去?”
男人眼里略有笑意,卻云淡風輕道:“什麼時候加了他們的微信?我怎麼不知道?”
“就平時偶爾會聯系,有電話號碼就加了呀。”時蘇眨著眼看他:“別岔開話題,為什麼忽然回來?我不是說我自己可以,你不用擔心的嗎?”
“你這麼自信,我當然不擔心。”男人在雪夜路燈下只是一個輕淺的笑都著人:“可誰知道你會不會半夜躲在被子里哭?”
時蘇:“……”
揚起臉:“你看我哭了嗎?”
男人看了看,慢悠悠說了句:“嗯,不僅沒哭,還心很好的跑出來和前男友共進晚餐。”
時蘇:“……”
“他我出來見一面,我是考慮到關于時云音的問題,還有一些陳年舊事,畢竟都跟他有關系,在我想要做出一個了斷的時候,也的確應該找個恰當的時機和他把話說清楚。而且,我連那盤意面都沒吃,我還花了二百塊!”
也不知道時蘇的重點是在解釋,還是在心疼那二百塊錢上,又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而且也不能嚴格算是前男友,雖然的確是有過,可我在時家被盯的那麼,白天忙著練舞上課,晚上時家還有宵,幾乎沒有任何自由時間,那時候連偶爾約會都沒超出過十分鐘……”
“聽起來你這是很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我再怎麼都比不過景總在這風雪加的夜里特意從帝都趕回來卻只能喝一瓶礦泉水更委屈。”
時蘇邊說邊笑嘿嘿的又將手在他腰間向里面了,幾乎已經是完全互相擁抱的姿勢,卻也覺得更暖和。
“確實。”男人眼底笑意漸濃:“我這還要連夜趕回去,被你這麼一提醒,心理確實不太平衡。”
時蘇仰著腦袋,下就這麼擱在他前,眼睛亮閃閃的:“你想怎麼平衡?”
男人箍在腰上的手臂收了收,將人摟的更,牢牢相,他眸愈加深邃,不言而喻。
時蘇保持那個仰頭靠在他懷里的姿勢不變,看著他,盯著他,忽然瞇著眼睛笑:“帝都的行程最快哪天能結束?”
“后天。”
時蘇沉了片刻,忽然問了一句特別跳躍的問題,問的時候嗓音的:“我哪件睡最好看?”
景繼寒眉骨頃刻間跳了兩下,垂眸看,小人邊問邊將手繼續在他腰間抱的穩穩的,難得的主。
他眼里漸漸凝聚起不容人忽略的暗,開口的聲音卻低緩散漫:“睡?”
“你之前在我家里養傷的時候,我在家里經常穿的不都是家居服和睡?哪件最好看?”
“白那件。”
時蘇:“……”
只有一件白睡。
就是那次脖子不方便,他進浴室幫自己洗頭時候穿的那件……
一直沒搞懂這男人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對有想法的。
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