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裝備筆墨紙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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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威,剛剛那個生……很特別啊!”

施煙幾人走后,不遠樹蔭下目睹了剛才那番鬧劇的兩個男生還站在原,其中一個男生驚嘆出聲。

他本來想用“帥氣”來形容施煙的,又覺得施煙那淡然的氣質配上果決的作風,用“帥氣”來形容程度不太夠,但他斟酌半晌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這才用“特別”

來形容。

兩人都穿休閑服,明威的男生個子很高,晴朗帥氣,手里抱著一個籃球,視線看著施煙幾人離去方向。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個生,和第一次見到的穿著打扮差別有些大,氣質倒是一如既往。

哪怕和其他人一樣著一寬大的迷彩服,也遮不住上那獨有的氣韻。

他知道施煙,文學院歷史系新生。

不過這次確實是他第二次見,這些天新生在軍訓,他在忙著上課,倒是沒有什麼機會偶遇。

自然,他只是對有點興趣而已,還沒有到特地去所在的班級和所住的宿舍找人的地步,這才沒有再見。

他知道的名字,是在校園論壇的熱帖上看到的。

剛開學那幾天,校園論壇里關于施煙的議論很多,像是什麼古典氣質神之類夸贊的詞,他也看到很多。

這些夸贊倒是沒有夸大。

確實是個人,氣質也確實很好。

端方斂,淡然出塵。

原以為這樣的氣質會是個行事溫的人,沒想到事這麼果決。

遇到有人找事,沒有半點慌張不說,還云淡風輕就狠狠反擊了。

越看越有意思。

關于校園論壇上那些誣蔑勾搭人的言辭,他是不信的。

盡管只見過兩面,甚至沒有近距離接過,他也能覺得出來是個子很淡的人,應該很有什麼人或事能輕易挑緒。

換而言之,就是會對什麼東西上心,有點無無求。

這樣的人,主去勾搭人?

不過剛才聽那個找麻煩的生說見和一個男人共進晚餐,是有男朋友了?

應該不是。

太過淡然,或者說,給人的覺有點不食人間煙火。

這樣的人,很難讓人把“談”這種事和聯系到一起。

說不定和共進晚餐的只是的親人或尋常朋友。

“明威,你怎麼走了?

等等我啊!”

男生見他走了,立刻追上去。

還不忘說:“你還沒應我呢,剛才那個生是不是很特別?”

“是很特別。”

他居然應了,讓男生有點意外:“明威,你居然搭話了!

以前和你提起有關生的話題,你一向都沒什麼興趣的,是不是看上了?”

明威沒有理他。

“大三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一個興趣,要不要我幫你去問聯系方式?”

…… 兩人說著走遠了。

對于這里發生的事,施煙一概不知

剛和姜蕊分開走到宿舍樓下正準備上樓,就接到了蘇暮的電話。

接通:“表哥。”

“煙煙,宣婉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竟這麼快就知道了。

不過施煙倒也沒有多意外。

問他:“在查宣婉?”

蘇暮無故不會盯著海城大學,就算在這里,他也不會盯著。

那麼他能前后幾分鐘就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正在著手查宣婉

而他會查宣婉,大抵是了解了一些事。

蘇暮有些無奈:“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一猜就中。”

“之前和我媽去了玉家見三叔,從三叔那里了解了些事,這幾天我都在查宣婉找你麻煩剛好被我派過來的人看到,當即就告知了我。”

“煙煙,你怎麼招惹上這麼個腦子有病的人?

也太晦氣了。”

腦子有病?

看來他確實查到了不東西。

“不是我招惹的,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施煙淺笑:“不必在意,不是什麼需要多留意的人。”

蘇暮知道這種小人理起來都不費什麼力,就沒有多言,只說:“有需要就找我。”

“你再有三天軍訓就結束了,星期六回蘇家?”

施煙一頓,說:“星期天吧,星期六可能有別的約。”

“什麼約?

姜家那位五爺?”

蘇暮顯得有點不淡定。

隨后像是發覺自己反應太大,又把心緒下說:“煙煙,哥不是反對你談,但姜家那位到底比你長幾歲。

哥是男人,最了解這個年紀的男人心里在想什麼,哥是怕你吃虧。”

“平時你們盡量面,兩人單獨見面更是要。”

施煙抿笑笑:“表哥,你多慮了。

他是君子,知禮有度,溫潤高潔,不會來的。”

在別人面前還是要維護一下姜澈的形象。

蘇暮有點恨鐵不鋼:“你太單純了!”

施煙淺淺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表哥,勞你件事。”

“什麼?”

居然主找他幫忙,蘇暮激得都顧不得其他了。

“你說,只要哥能辦到的都會給你辦到!

哥辦不到的也會找人給你辦到!”

“我想寫一幅字,但我手邊沒有筆墨紙硯,你幫我備一套讓人送到學校來吧,在我軍訓結束前送來。”

這些東西是有的,但來海城帶的行李不多,都沒有帶。

“好,我立刻讓人去準備,明天中午就送到學校給你!”

蘇暮知道施煙偶爾會寫寫字畫畫國畫,所以并沒有多問什麼。

倒是走在前面的宋蓮聽到施煙說要寫一幅字,還要準備筆墨紙硯,不由停下回頭。

等看到施煙,又覺得這并不是太難理解的事。

施煙的氣質擺在那里,就像那種古時候琴棋書畫樣樣通的大家閨秀,會喜歡寫字似乎也很正常。

而且有一種直覺,施煙的字絕對寫得很好!

施煙見宋蓮停下回頭看,對微微笑了下,這才和電話那邊的蘇暮說:“謝謝表哥。”

* 天將要暗下來,海城老城區。

這一片比較破舊也比較

路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有些還喝得爛醉。

宣流螢騎著三車,三車后面拖著擺小攤賣東西的,正往租住的房屋去。

破舊的樓房,又昏暗,路燈還一閃一閃的。

避開路口溜達的醉漢,三車往巷子里去。

一直走到巷子盡頭。

卻看到前面停著一輛車。

一輛價值不菲一看就不屬于這破舊老城區的車。

幾乎下意識的,宣流螢調頭就要跑,卻被人喊住:“宣大小姐,是我,玉溪。”

正在調轉車頭的宣流螢瞪大眼睛僵住脖子循著聲音來看去。

昏暗的路燈下,黑轎車旁站著一人。

姿修長,氣質冷清。

就算十九年沒見,就算他長大了變了樣,也還是能通過他的眉眼勉強看到舊人的影子。

宣流螢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沒有泣不聲,卻已是淚流滿面。

無聲地、抑地哭泣。

------題外話------ * 晚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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