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煙搖頭。
原就不打算再去看，這會兒遇到姜澈，更不打算去看了。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姜澈問。
施煙側仰著頭淺笑看向他：“姜先生的事忙完了嗎？”
他剛才說他在這里有點事。
姜澈面不改，溫雅依舊：“忙完了。接下來我沒什麼安排，你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我原本打算去附近找一家書店坐著看會兒書等們。我先給們打電話說一聲，雖然蕊兒和我室友也很，但畢竟是我過來的，丟下不太好，我問要不要一起。”
“不用。”姜澈說。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施煙看到了坐在不遠的姜晟以及正從咖啡館大門走進來的姜蕊。
姜澈雖然醋，卻不會在明知施煙要陪朋友的況下把走。
他和云簡先到這里喝咖啡，遇到施煙是意外，他原是打算和施煙打個照面就離開，就看到姜晟在不遠，以及在咖啡館門口打電話轉悠找地方的姜蕊，他才問施煙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姜蕊看到施煙并不意外，剛見到戴著口罩帽子全副武裝從這里出去的曲泊驍。
是意外五叔居然也在這里。
不確定五叔有沒有和小煙的二哥面。
如果面了，一定是修羅場。
是好奇的，但不敢問。
“五叔。”先出聲打招呼。
看向施煙：“小煙，你二哥是曲……”驚覺這是公共場合，雖然咖啡館私好，但也保不準會被一些有心人聽去給施煙惹來麻煩。
然后姜蕊說：“等回去再說吧。”
“我哥在那邊，我就先過去了，可馨和常茹繼續到禮堂看們的偶像去了，小煙你如果要和五叔一起離開，給們發個信息。”
“下午要一起吃飯嗎？”施煙問。
姜蕊說：“不了，我哥大中午的喝酒，還喝得有點醉，我不放心，先送他回家。真是的，他以前無事從來不會大白天喝醉，今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
施煙往不遠的姜晟看一眼。
喝醉了嗎？
這會兒看著倒是有幾分醉意，可剛才姜蕊沒出現的時候，看到的姜晟分明清醒得很，還點頭和他們打招呼了。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一個人不行就給海伯打電話，讓他人來幫你。”
“好的，你和五叔去忙你們的吧，不用管我。”
施煙給任可馨發了條信息，讓們等宋蓮忙完后直接去玉食坊找，有點事先離開。
任可馨很快回了信息。
從商務大樓出來，見施煙拿著手機搜索附近的書店，姜澈問：“你去書店只是看書，還是有書要買？”
施煙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向他：“沒打算買書，原定是去書店看書打發時間。”
“既是打發時間，我們換個地方？”
“什麼地方？”
姜澈接過的手機放進包里：“去了你就知道了。”
施煙看一眼他單手提著的小斜挎包：“包給我吧，你這樣不好拿，包里就一個手機，不重。”
其實除了手機還有一串鑰匙一包紙巾和一張份證兩張銀行卡。
姜澈看一眼，試了試包的重量，確實不重，就拿起來親自幫掛上，牽著往停車場去。
姜澈是自己開車出來的，姜林沒有跟著。
十來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是一座商場大樓。
施煙疑姜澈為什麼帶來這里，總不會是逛街吧？
不過沒有多問，任由他牽著往商場里走。
卻沒看到，他們剛走進電梯，商場一樓就有人盯著合上的電梯門皺了皺眉。
“看什麼呢？”
他旁邊的人開口問。
人二十五左右的模樣，一干練的職業套裝打扮，材很好，前凸后翹，是有點偏嫵的長相。
但許是太強勢，倒是將嫵的氣息掩了幾分。
男人收回目，皺著的眉頭卻沒有完全松開：“沒什麼，應該是看錯了。”
他也是二十五上下的年紀，一西裝。
長得不錯，瞧著和人一樣，都是偏事業型的人。
“什麼看錯了？你是看到了誰？或者說，看到了像誰的人？”
人會追問，是大概清楚他的格，若是看到尋常人，他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姜家五爺。”
人腳步狠狠頓住，猛地抬頭看他：“你說你看到了誰？”
是強勢嫵的，卻也是穩重從容的。
這會兒卻沒有了剛才的穩重從容。
“姜五爺。不過我應該看錯了，且不說姜五爺應當還在養病中，不可能出現在這里，就算他當真出現在這里，也不會牽著一個人。”
他其實也只是看到背影，覺得像。畢竟姜家那位五爺君子端方的氣質，圈里再找不出第二位。
“牽著一個人的手？”
人微驚，然后輕吐口氣說：“那應該不是他。”
“既然來了海城，不打算去海城姜家探一下嗎？你也有三年沒見姜五爺了吧。”
人的臉繃了幾分：“嗯，有三年了。”
“等我去見過這次特地來見的人，再去海城姜家拜訪。”
男人神似是頓了一下。
隨即斂神問：“思韻，你特地來海城是要去見什麼人？還特地來買這麼多禮品，你們家在海城有什麼好的人家嗎？”
男人手里提了很多東西，都是剛剛在商場買的。
“就是去見一位長輩，謝謝你陪我來商場。”
“我也是剛好上。”兩人是在酒店大廳遇到的。
“云三你呢？怎麼會在海城？姜五爺人在海城，其他人都不敢踏足海城這片地界，你怎麼來了？不怕惹上姜五爺嗎？”
“怎麼會？我和姜五爺又沒有什麼仇。我來是有一筆生意要談，談完就回京都。思韻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一起？”
“我暫時還不確定什麼時候回去，既然來了海城，我確實想去海城姜家探一下姜五爺，不知他肯不肯見我。”
云三腳步微頓，看：“你這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見到他？見不到就打算在海城耗著？”
人沒回答他，他卻已經知道答案。
“思韻，姜五爺如今已是廢人一個，又丟了姜家大權一無所有，你對他還不死心？是因為聽到了那些他傷勢已經好全的傳言？覺得他還能東山再起？”
人只輕輕蹙了下眉，表沒有太大變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自有我的打算。”
接過他手里幫忙提的東西：“多謝云三特地陪我來買東西，等回京都我再請云三吃飯以示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看著走遠的背影，云暉眼底閃過一抹狠。
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云簡，你在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