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煙看他一眼,說“謝家主不必說抱歉,這事是家中長輩的意思,原也不是你的責任,怪不得你。”
謝衡看著,半晌未言。
他不說話,施煙又已經禮貌的打過招呼,如此就算不再說什麼也不會顯得失禮,就對他微微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下。
穿著高跟鞋走了一天,腳有些累,左右是在這里等人,坐著比站著省力。
謝衡卻沒有離開。
不過他也沒有坐下,就站在原看著施煙說“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我都有責任。如今再來說這些也彌補不了什麼,若是以后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施煙小姐只管開口。”
施煙并沒有應他的話,只是淡淡道“謝家主言重。”
“施煙小姐這些年……都是在這小鎮生活嗎?”
聽到他的問話,施煙有點意外。
在海城以及和姜澈的事都鬧得沸沸揚揚,應該早就傳到了京都。就算旁人不知姜澈邊的人是,憑謝衡的能耐,聽到那些傳言,饒是不去細查也應當會往施家、往上去聯想才對。
見施煙眸中似有詫異,謝衡解釋道“因施煙小姐離家一事我有責任,這些年我一直在派人查你的下落,想當面和你說聲抱歉。無奈施家將你的消息藏得很好,即便是我也查不到你的蹤跡,只大概查到你在離京都很遠的偏遠地方。”
這個小城鎮距離京都很遠,也著實算得上偏遠地方。
“未經允許私自查探施煙小姐的行蹤,還見諒。”
這些年查行蹤的人多了去,施煙倒是不怎麼在意。
左右有施家從中阻撓,也沒什麼人能查到。
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沒想到謝衡的消息如此閉塞,看樣子竟像是以為這些年都是在這個小鎮生活未曾離開……
“無妨,查我行蹤的人很多,多謝家主一個也不多。”
“不過我這些年并不是在這里生活。會出現在這里,是和室友一起來旅游的,我有個室友是這里的人。”
別人既然問到了,也不好不回答,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
“旅游?和室友?”謝衡狹長好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訝異。
不過他很快收住,又是神不顯的模樣。
“不久前出了點意外在這個小鎮養傷三個月,不方便泄行蹤,所以我對外界的消息掌握得不多,竟不知施煙小姐已經進大學。”
按部就班的上學,今年確實該進大學校園了。
可他一直以為,要麼是早就跳級完學業,要麼是偏安一隅不進學校不上大學。
他以為會避著所有人一輩子。
施煙沒接他的話把話題引到自己上來,只是禮貌地關心一下“謝家主傷了嗎?沒事吧?”
“不是致命傷,養三個月也好得差不多了,多謝施煙小姐掛心。”
謝衡說著這個話時,看著施煙的眸有幾分不同。
不過并不明顯,又是一閃即逝,連施煙都沒有捕捉到。
“沒事就好。”
看一眼周圍,不見像是同伴的人,謝衡不由問“既是和同學一起來旅游,怎麼不見其他人只有施煙小姐一人?”
“他們到城墻上去拍照了。”
謝衡沒有問為什麼沒有跟去。
子安靜,能和同學一起來旅游就很令他意外了,不跟著去湊熱鬧,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
“冒昧問一下,施煙小姐在哪所大學?”
肯定不是京都大學。
不然就算他養傷消息再閉塞,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這段時間只是不宜和外界聯系,并非一點兒都不和外界聯系。
“海城大學。”施煙回答。
謝衡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是因養傷消息閉塞,等他不怕泄行蹤,想要查到在哪所學校輕而易舉。
沒什麼好瞞的。
海城大學?
蘇家在海城,施家大夫人曾經也是在海城大學讀的大學,會選擇海城大學也不奇怪。
“原來是在海城大學,什麼時候去海城我再做東約施煙小姐以示道歉的誠意。”
施煙只當他是客套話。
“謝家主客氣。”
就在這時,施煙包里的手機響了。
和謝衡說了聲抱歉,施煙接起電話,是任可馨打來的。
“我沒在城墻下面,在靠河面的涼亭里,你們拍好了?”
“我去找你們吧。”
任可馨說不用,他們過來找,以免走岔。
“好,那我就在這里等你們,我給你發個定位吧。”
如涓涓流水般的清澈嗓音,帶著點一如既往的淺淡,偏偏又不會讓人覺得態度冷淡。
不止不冷淡,這樣的態度于來說甚至算得上熱。
和的同學關系很好。
這是謝衡得出的結論。
十歲以前的施家大小姐很安靜,沒有那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浮躁。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安靜坐下來看書,除了施家幾個小輩,與關系好的同齡孩子幾乎沒有。
也就是說,沒什麼朋友。
似乎也沒什麼友的興致。
分明不是孤僻的格,生活模式卻與格孤僻的孩子差不多。
就連施家人都不知道那樣的淡然沉靜的是怎麼養出來的,只說自小就是這樣。
等掛斷電話,謝衡就說“既然施煙小姐的同伴要過來了,我就不多打擾了,不知施煙小姐打算在這個小鎮玩多久?”
“室友做的旅游攻略是到收假前一天。”
那就是還有好幾天。
謝衡眸微“我也打算到假期結束才離開,如果到時能出時間,我就約施煙小姐吃個便飯。我在這里住了三個月,對這里已經很悉,知道哪里的東西比較好吃。”
施煙抬眸看他,見他神如常,像是只客氣一說。
倒也沒有直接拒絕拂他的面子,說了聲“謝家主有心。”
“既是這樣,不知施煙小姐是否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到時我忙完,施煙小姐又沒有離開小鎮,好聯系你。”
施煙默了默。
這……
他這個話說得不算突兀,主要是在他說能出時間就請吃飯的時候,沒有直接拒絕。
姜爺心尖寵從鄉下來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