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歲正文卷第140章柴春華死了？蕭池看了眼國公，這才低聲道：“最先與孟大人手的，是國公府的六公子鄭祿。”
天慶帝一愣，連帶著周圍人都是瞪大了眼。
他們沒想到這事這麼稽，誰不知道孟德惠跟國公府好，結果還是被國公府的人給送了人頭。
國公跪在地上時能覺到四面八方看來的目，聽到鄭祿的名字時只覺得口憋著淤。
那戶部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拿穩的地方，孟德惠與他們關系親也是最為要的臂膀和助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最后居然會毀在自家那不爭氣的庶出孫子上。
打從昨天夜里被永順侯打了之后，知道這事怎麼發生的，國公就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這事要是別人做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他們自家人。
他殺了鄭祿的心都有了！
天慶帝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他皺眉沉聲道：“那永順侯口中所說國公府送那外室是怎麼回事？”
蕭池說道：“這微臣就不清楚了，那程氏被帶回后一言不發，微臣也不擅長刑訊，且這等司也不該兵馬司手，所以臣昨天夜里就已經連夜讓人將他們幾個送去了京兆府衙。”
背鍋俠的京兆府尹聽到蕭池這一推二五六的話，險些破口大罵。
這靖安伯簡直不要臉，這種事兵馬司管不起，他們京兆府就能管得起了嗎？
堂堂一部尚書讓他怎麼審？！
京兆府尹面對天慶帝的目著頭皮上前：“這……微臣還沒弄清楚那程氏來歷……”
見天慶帝臉冷沉，他連忙低聲解釋說道，
“孟大人居二品，微臣無權審他，那程氏又是孟大人的……咳……臣也不敢擅自對用刑……”
況且昨兒個靖安伯這不要臉的把人扔給他之后，沒多久三皇子和國公府的人就找上門來，他能頂著沒把人放了就已經不錯了，哪還能真對這兩人刑，沒有陛下開口，萬一審出什麼不該審的事，他這京兆府尹哪還能坐得穩。
天慶帝聽著下頭人的話，就知道這京兆府尹不過是推之詞，怕審的太過得罪了人。
他狠狠剜了國公一眼，這才朝著永順侯道：
“永順侯，既然那程氏都還沒審，事都沒弄清楚，誰給你的膽子帶人打上國公府？”
“我……”
永順侯語塞，他閨親眼看到孟德惠跟他那外室，又聽人說那外室是國公府送過去的，最關鍵是當時在場的有人說聽到孟德惠跟那程氏算計，說想要毒殺了他閨鳩占鵲巢把那外室的小崽子養永順侯府的“外孫”。
他一聽之下這還得了，怒氣沖頭哪管得了什麼弄沒弄清楚，直接領著人去了國公府。
國公好不容易抓住機會頓時道：“陛下，這永順侯分明是仗著先帝之恩肆意妄為，老臣是陛下親封國公卻被他如此對待，求陛下做主……”
“你別胡說八道，那程氏就是你們送去的。”
“那你有證據嗎？”
“我……”
永順侯被問住，臉上頓時乍青乍白，就在這時，殿中卻有一人就突然開口：“永順侯沒有證據，微臣這里有。”
殿中眾人都是回頭，就見一人越眾而出走到了人前。
那人是大理寺卿，上前后就朝著天慶帝恭敬道：
“陛下，微臣曾僥幸查到過一點兒那婦人的東西，或許能證實永順侯之言，孟大人的那位外室姓程，表面是江南富商程家的庶，實則卻是專人調教的瘦馬，通馭男之道，且于商賈之事上極有天賦。”
天慶帝皺眉：“你查過程氏？”
“微臣并非查，而是查旁人時恰巧查到了那婦人上。”
見周圍人都好奇，那大理寺卿說道，“陛下可還記得前些時日刑部判罰于江南強擄民，且牽涉進私鹽案中謀利的柴春華。程氏便是由他送京中，最開始是送進國公府跟在鄭二爺邊，后來才輾轉跟了孟大人……”
“你胡說八道！！”
國公眼里終于出慌。
那卿說道：“大殿之上微臣怎敢胡說欺君。”
“當日判柴春華時，微臣就察覺到柴春華豢養瘦馬行徑可疑，且他強擄民安州的手段也太過練，微臣試圖審問，只可惜他大抵是怕被人滅口或是被人威脅，所以咬死了不肯招人半句，可微臣依舊覺得此事有問題，事后就一直派人留意。”
“柴春華被發配出京之后，不到半月就死在了半路上。”
“事后柴家之人也被滅口，與柴春華識之人相繼出事，只余一名周奇的人僥幸逃了出來，他曾在柴春華邊當差，也跟他數次往返江南，大肆搜羅容出眾的子多加調教之后帶回京城謀利。”
“周奇雖不主事，卻也知道一些關乎柴春華的事，而他跟微臣吐的有關帶回京中的子之中，就有那程氏。”
國公滿臉驚容。
沈忠康和太子也是忍不住挑眉。
柴春華死了？
當初刑部判罰之后，他們就沒太過關心那被發配出京的人，沒想到他居然死在了半路上，兩人不知道為什麼腦子里就突然冒出薛諾那臉來，是做的嗎？
這大理寺卿是四皇子的人，他會出頭指證國公不算是奇怪，可順著柴春華這條線倒有些出人意料，兩人都只是安靜站著，就聽那人沉聲說道：“微臣本想順著此事暗中調查，有所結果后再呈陛下，誰料昨夜事突發。”
他沉聲說道，
“那程氏并非尋常瘦馬，不僅暗中替孟大人在外營商賺取錢財，將戶部的銀子以手中布莊鋪面高買低賣的方法清洗一遍轉為私銀，且還暗中與人一起走售一些朝廷牟取暴利。”
“之前私鹽案孟大人也有摻上一腳，只因一直是程氏出面才沒人查到他上，除此之外，延陵水災時他還曾與人囤糧轉運災之地高價售賣，就連延陵倉被搶都與他們有關……”
天慶帝臉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