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按捺住想要沖出去問個清楚的沖,將手掌按在山石上。
那邊的羊羽聽到這句話,驚地簡直快要跳了起來:“海哥,你這樣可是壞了掮客的規矩啊!”
掮客就相當于是買賣雙方易的中間人,他們負責牽線搭橋收取傭金。
拿人錢財就要替人辦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也是掮客的規矩。
羊羽怎麼也沒有想到,當了多年掮客的海哥居然會犯這樣的錯。
“唉,我這不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嗎。”
海哥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有想到他做過的唯一一件違背規矩的事,現在就來了報應。
所以說人真的不要行差踏錯,說不定那一步之下就是萬丈深淵。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什麼樣的要求,才會讓海哥這個老掮客選擇昧下良心收錢,卻又不去做呢。
“他們準備了一大包靈石,還有一些西戈城的奇石礦藏讓我找人送去凌天宗。”
原來是這樣。
宋蕪怔怔地放下了手,一顆心又酸又。
家中突然減的那一筆靈石,原來全部都花在了上,卻一無所知。
空的宋家,破敗的庭院,還有節食的爹娘以及宋家人,一一在宋蕪眼前劃過。
怎麼那麼傻呀,早該知道的。
在凌天宗收到家書的同時,宋蕪還收到了一包西戈城的特產土儀。
因為收到的東西價格不太貴重,所以宋蕪沒有將家中衰敗的原因與這些聯系在一起。
現在想來靈石還有珍貴的奇石,說不定就是在路上被送信的人給吞掉了,然后他將不值錢的東西送了過來。
但最起碼那人還將家書給送了過來。
而宋家寄出來的其他家書和品,說不定就是像那個海哥做的一樣,連送都沒有送出就被人給吞了。
那些都是爹娘給準備的心意呀。
宋蕪紅了眼眶,原來在看不見的地方,爹娘已經為做了那麼多。
另一邊,羊羽聽完海哥的話險些被口水嗆道:“咳,海哥,你連凌天宗的東西都敢吞?”
羊羽很想說,你怕是要錢不要命。
海哥現在回想起來也是追悔莫及。
“唉,當時他們宋家說是出了個凌天宗弟子,但沒有人相信啊。”
不但沒人相信,還有人在私下里嘲笑宋家,說他們是為了出名不擇手段。
當時距宋陶然把宋蕪拜師凌天宗的事傳出去,已經過了好幾年了,之后就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大家從剛開始的半信半疑,最后全部變不信。
海哥并不是第一個接宋家任務的人,更不是第一個私吞宋家東西的人。
宋家準備的東西太厚了,很難讓人不心。
再加上宋家這個消息在很多人看來都是假消息,是宋家為了在西戈城有一席之地而編造的謊言,接了任務的人便更心了。
然后便有了第一個私吞宋家東西的人。
他不僅拿了宋家的東西,還收了宋家的傭金,為了躲過宋家的追責,最后直接就跑到西戈荒漠來了。
海哥為什麼會知道?
那就是因為那人和海哥有過打過幾次道,把這件事炫耀似的跟海哥說了。
海哥原本只是當一個笑話聽聽,結果沒有想到后來宋家又找到了他頭上。
有了那人的例子在,海哥也搖了。
最后糾結了幾天,海哥也做出了跟那人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他收了那筆靈石和東西便也跑到了這西戈荒漠里,一待就是好幾年,久到他都忘記了這件事。
他以為這件事就會像是落水花里的石子,無聲無息的便沉下去了,沒想到小石子還會有浮上來的一天。
當他聽到羊羽猜測,那個拜師凌天宗的宋家人會有一個元嬰或者是化神老怪當師父,他怕了。
他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筑基修士,沒有什麼大本事。
之前也是靠著當掮客賺點小錢,后來因為收了這筆昧心的錢,所以才跑到這西戈荒漠里來。
現在陡然聽聞他招惹了一個這樣厲害的家族,他當然會心生惶恐。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回去賠禮認錯嗎?”
海哥將前因后果都講了一遍之后,無措的問道。
他現在腦子里就是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羊羽撓了撓他的頭發,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啊,“要不就去賠禮認錯,然后任打任罰?”
凌天宗的弟子應該不會這般小氣吧,輒就傷人命,大不了罰一點錢或者挨頓打?
不然總這麼提心吊膽也不是回事兒啊。
“我有點怕,我…”
海哥著皮,想訴說一下他的心,突然便有一道聲將他的聲音打斷。
“你手里的東西呢,出來。”
有人?
海哥頓時收回了自己的未盡之語,警惕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里站著一個頭戴冪籬的修士,看不清相貌,但上那人的迫卻是得他呼吸一滯。
金丹修士。
這是他第二個想法。
剛剛說讓自己把東西出去,那豈不是自己剛剛和羊羽說的話,都被這人聽進耳里。
海哥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白之。
屋偏逢連夜雨,他還沒能解決上的麻煩事,居然又撞上了一件,這是天要亡我啊。
宋蕪的耐心早就在剛剛的聽中消磨殆盡,一想到這人拿了宋家的錢不辦事,宋蕪更是一肚子邪火。
見被稱為海哥的那個中年修士不說話,宋蕪直接出手,控著靈力幻化一只手掌,向著海哥抓去。
早就在宋蕪抬手時,海哥便召出了他的防法寶,在西戈荒漠呆了那麼久,他的反應速度提升了不。
然而,這并沒有多大的用。
宋蕪眼一瞇,稍一使力,便將海哥外的靈力護罩給碎,然后便掐住了海哥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連一息都沒堅持住的海哥驚駭不已,被掐住脖子的覺十分難,他呼吸不暢,臉開始漲紅。
“前輩,前輩,請息怒,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們能做到一定會做。”
宋蕪出現得太突然,羊羽還沒回過神來,海哥已經像是小崽一樣被人拎起來了,他急忙向宋蕪求。
“你說呢。”
雖然看不清宋蕪的臉,但海哥仍然覺到一冰冷的視線落在了他上。
海哥懸在空中,費勁地點點頭,現在當然是這個神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不然命都快沒了。
咚!
宋蕪收回了那只靈力手掌,海哥便猛得跌了下來,摔得齜牙咧也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