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他們都請過來，我想問問當時的況。”我喝了口茶，不管幹什麼，先收集資料，這也是我做事的原則之一。
蔡元秦臉上有點尷尬：“我一怒之下就把他們全殺了。”
“一個活的也沒有了？”我吃了一驚。
“也不是，有一個還活著。他是護衛長。”他的笑容有點勉強：“不過他拼死救了小回來後，神智就不清楚了。整天瘋瘋癲癲的，醫說他似乎了某種強烈的驚嚇。”
我著鼻子：“這麼說來，他也跟死了差不多。那件事現在除了令千金以外，本就沒有任何目擊者了？麻煩，實在麻煩。”
“他們死不死，和小有什麼關係？”蔡元秦不悅道。
“關係大了。”我沉了一下，解釋道：“一般要解除行的毒並不難。可傷了憶溪小姐的東西，據我所知，應該是大殭。這妖怪的毒很麻煩，需要糯米合著它的牙齒末煮好吃下去。沒有目擊者，也就意味著我們會不清楚憶溪小姐究竟是在哪裡被襲擊的。”
聽完我的解釋，蔡元秦鬆了一口氣：“地點我倒是很清楚，就在離益州大概兩百多裡的芙蓉鎮。最近還派了一隊3百人的小隊去偵察。只是現在還沒有收到他們的音訊。”
什麼去偵察，我看是去屠城纔對。我輕輕搖了搖扇子：“我看大將軍是等不到他們的消息了。”
“爲什麼？”他有點驚訝。
“很簡單，如果那裡真的有大殭的話，你不管派多人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恐怕你的偵察兵已經全變了行。”
蔡元秦倒一口冷氣：“那東西真有那麼厲害？”
我笑了笑沒回答，只是站起來道：“事不宜遲，我要立刻趕去芙蓉鎮。”
“不行，你不能走。”他也站起，示意左右將我攔下來。
我有點詫異：“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嘆了口氣：“只是怕你們一走就不回來了。”
“你到獵捕者中去問一問，我夜不語的聲譽口碑絕對一流。接了任務沒有會放人鴿子的！”我惱道。
“小夥子，老夫縱橫了場戰場幾十年，至今都屹立不倒。就是因爲看的人多了，我誰都不會信，只相信自己。”
我哼了一聲：“如果將軍對我們不放心，大可以派人監視。”
“不必了。你是什麼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你想逃，沒人能夠阻攔你。”蔡元秦緩緩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你留在這個鎮國府中。你不是有僕人嗎？大可以讓他去把那殭的牙齒帶回來。”
“你是打定注意不會放我走了？”我氣悶，有種想要下令讓青峰將所有人殺，再悠閒地走出去的衝。
“不錯。”蔡元秦大笑道：“你也別想殺掉我走掉。先別說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天底下也不再有你立足的地方。”
看來這次是真的被吃的死死的了。唉，場上混了幾十年都混的狐貍就是不同凡響。行！我認栽了！
“那，請給我一個晚上考慮。”我止住到我心緒波想要手的青峰。
“沒問題。”蔡元秦警告道：“不要想逃，也不準有什麼小作。你逃掉了，我會滿世界通緝你，讓你變過街的老鼠。如果我兒不幸死了，你們都去給我陪葬！”
那王八蛋走後，幾個侍衛‘小心翼翼’的推著我們走回了客房。
“你覺到了嗎？”我看了看四周，並沒現有人監視，這才問。
“有覺。”青峰點頭。
我哼了一聲：“果然。那位千金大小姐上流出的淡淡妖氣應該和前段時間到的混合鬼是同一種類型。”
“會不會就是那個鬼的主人？”青峰判斷道：“老大不是說那應該是個妖怪嗎？”
“殭能算妖怪？”我不屑道：“殭這種東西，只不過是拋棄了靈魂的人類的軀殼，遲遲不願意迴歸黃土，對世間還有某種留的可憐蟲罷了。它們沒有任何思想，更不可能創造出那種工藝複雜的混合種。”
想了想，我又道：“總之這件事也不能不管。青峰，你明天就去一趟芙蓉鎮，去回。如果可以的話，你把那東西給我抓回來，最好要活的。”
“老大，那你怎麼辦？”青峰不無擔心。
“你當我真的是手無縛之力啊！”我大笑起來：“以前沒有你和雪縈的時候，我還不是照樣把獵捕者的工作乾的有聲有的。自保絕對沒有問題，何況這裡是鎮國府，你沒回來之前，那老傢伙絕對不敢我的。”
“如果你有事，姐姐恐怕會將整個長安城都毀掉。然後看心要不要把全世界都凍冰，和自己一起給你陪葬。”
“哪有那麼誇張。”想到雪縈那張冰冷絕麗的臉，心裡沒來由的一暖：“我和你們訂下的是生死契約。如果我死了，你們也會在剎那間在世界上消失。”
“我們只是回妖冥界罷了。如果依著姐姐的格，一定會從最底層爬回人間，爲你報仇的。”
“謝謝你，青峰。”我的聲音難得的和下來：“這次去你也要小心一點。從蔡憶溪傷口上的妖氣看來，那玩意兒絕對不會是單純的大殭那麼簡單。”
“既然老大你擔心我，那能不能考慮將我的封印全部打開呢？”青峰得寸進尺，訕笑道。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這麼人類的表了？
我用力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做夢，我可不想世界那麼早被毀滅。”
“小氣！”青峰低聲咕噥。
遠，狗個不停。就像預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心底深，那不安的覺越濃烈了。到底有什麼，會讓自己如此心緒不寧呢？
著窗外濃濃的夜，我陷了沉思中。
第二天一早，青峰就和我分開，踏上了去芙蓉鎮的路。以他的腳程，千多里路，應該今晚就能到。仔細想一想，自從得到了這個僕人以後，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是第一次分開。心裡稍微有點捨不得。唉，暫時整不到他了。那傢伙在我的威下，不會趁著機會假公濟私，耐在外邊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