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想了想:“據說,只是據說。如果芭蕉和某個人長得完全一樣的話,那個某人就會在當夜死掉。全的都會被芭蕉吸,然後那妖怪就能以那個某人的份長久的活下去。”
“你知道的真多!”曾雅茹笑的很燦爛:“不過這次的召喚遊戲不一樣。是心欣提出來的,據說是老家流行的遊戲。”
楊心欣也衝我燦爛的笑:“嗯,那我就來解釋一下好了。這個遊戲其實很有趣,危險也不大。和一般的芭蕉遊戲一樣,也是要找到一株已經結了蕉蕾的芭蕉樹,然後遊戲的每個人都要用紅的繩子,一頭拴住蕉蕾,一頭系在左的大拇指上。大家圍在一起玩一種牌遊戲。據說只要到鬼牌的話,就可以隨意的問一個問題。”
“好七八糟的遊戲!”我聽得頭都混了:“問了問題以後呢?”
“據說那個問題芭蕉會立刻給你答案喔。”楊心欣興的說。
“很特別的遊戲被吧。”曾雅茹笑著問。
三班的那幾個男生因爲是自己的神提出的議案,當然是大幅度點頭。我卻不置可否,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驚覺這個遊戲果然是混的可以。
“這個遊戲,真的能順利玩嗎?”我遲疑的問:“就一般的召靈有戲而言,都有一定的規律和心裡暗示的因素。就因爲有這些含糊的不確定因素,纔可以讓遊戲長久的玩下去。但是你們的這個遊戲存在許多先天的缺陷。撲克牌一共有54張,其中鬼牌兩張。一個人一張要掉52張,這樣的遊戲太繁瑣太不人化了。況且到鬼牌後問的問題也沒有任何限制,範圍變了無限大,而且可以拿來暗示的道卻一個都沒有。如果第一個到鬼牌的人問的問題沒有任何明顯或者帶有暗示的答案出現,那麼誰都知道這個遊戲是假的了。”
“阿夜,你想太多了。”曾雅茹抱住我的胳膊:“本來就是遊戲而已嘛。你以爲有多人認爲碟仙什麼的會真的把鬼請來?本就沒有幾個,大家都是爲了好玩罷了。而且換一種方法說,如果問的問題真的有所答案的話,不就剛好證明了真的有芭蕉呢?這不是更有趣了嗎?”
我一時語塞,仔細想想。這個喜歡吊口水的古怪班花的話倒也頗爲有道理。只是這個遊戲應該在今晚不會太長命纔對。不過,至能早點回家吃夜宵了。
想是這麼想,可心那莫名其妙的不安依然沒有減弱多。我苦笑著搖頭,其餘的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還是不要掃他們的興爲好。因爲某些自己都說不出來的理由就停有趣的事,這不是我夜不語的行爲準則。
“你們確定真的要玩嗎?”我仔細想了想,下了個決定。
“嗯”。衆人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笑起來:“那要玩我們就玩大一點,瘋狂一點,那樣才比較開心。”
“阿夜想到了什麼嗎?”曾雅茹看了我一眼。我點頭,慢悠悠地說道:“從前在一般的人家戶裡,每棵芭蕉樹的蕉葉,需要每三年砍伐一次。據說這樣它們便難以。那時候除非是沾了人類的鮮。”
“你的意思是?”楊心欣臉有點白。
“很簡單,芭蕉的遊戲最忌諱的就是用一長長的紅線,一端牽住樹,一端牽住自己的腳的小趾尾。”我不懷好意的大笑:“我們賭注放大一點,就不知道你們敢不敢?”
“有什麼好不敢的。”還是男生的膽子比較大,特別是有喜歡的雌生在場的時候,雄生大多都會毫無大腦的迎面撲向任何輕微以及不太輕微的挑撥。三班的幾個男生果然立刻就衝我直口大放厥詞。
我笑的更燦爛了:“那好。我們找一株年齡最大的芭蕉樹,蕉蕾也找快要盛開的。每紅繩子上都要滴上一滴自己的。還有,紅繩也要綁在最忌諱的小趾尾。夠刺激吧,敢不敢?”
“太……是不是太過極端了?”楊心欣聲音都開始抖起來。
“心欣,不是你說生活太無趣了,都沒有刺激。要玩召鬼遊戲的嗎?”曾雅茹眉開眼笑的用手指在空氣裡畫圈圈:“該不會,你怕了吧?”
“人家!人家當然不會怕!”楊心欣哼了一聲,語氣急促的高聲說:“反正這個遊戲也沒什麼危險,而且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芭蕉的。人家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那好,我們開始吧。道呢?”我撓著脖子慵懶的問。
歐劍華舉手道:“都在我這裡。”
“很好。那麼開始選芭蕉樹。”我用視線緩緩掃過周圍。這裡的芭蕉樹長得十分雜無章,恐怕是長期沒有人打理,自由生長的緣故:“大家到找一找,看有沒有樹幹壯,不會太高,但是生機而且芭蕉蕾也特別大的芭蕉樹。找到了互相通知一下。”
其餘的人依照我的話四看起來,曾雅茹乘機蹭到我邊,小聲道:“阿夜,你還真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提出這麼有膽的方法。還說自己不信鬼鬼神神的東西,如果真的不信的話,哪會這麼瞭解!”
我淡淡的道:“行不行是一回事,了不瞭解又是另外一回事。兩者是不能混爲一談的。畢竟像你說的,我確實遇到過幾件古怪的事,雖然到現在還有點對自己的經歷半信半疑。不過,多知道多瞭解一些東西,畢竟不是一件壞事。”
曾雅茹撇了撇:“無趣。你就不能對我笑笑嗎?”
我皮笑不笑的用力支起兩頰的,無力地道:“你以爲我嬉皮笑臉的說以上那段嚴肅的話,會有任何說服力嗎?”
“似乎,好像,真的沒有!”曾雅茹恍然大悟,開心的拍著手。頓時,我再次被搞得無語了。
其實自己之所以會提出那麼駭人聽聞的遊戲方法,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總覺得這裡有一些令到自己焦躁不安的因素存在,雖然說不出來,又不忍心打斷這場遊戲。還不如橫生枝節,用別一種方法讓這個遊戲無法進行或者改變其它的形式。
極必反這個語在任何事上都說的通。召鬼的遊戲也不例外,就一般而言,當召鬼遊戲所有的活路和死路都走上極端的時候,遊戲本反而不再存在任何形式的危險。何況是這種七八糟,覺上本就是胡拼湊起來的遊戲。
“這棵樹好古怪!”就在這時,不遠的周凡突然大了一聲。我下意識的回頭,當眼神接到他附近的那棵芭蕉樹的一霎,整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不安覺,更加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