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都在抖，是恐懼。就在一霎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對了，一般而言，口臭與狐臭的患者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出臭味，因爲他們本就聞不到。
而那味道，強烈到就算稀釋一萬倍，自己猛然聞到時都會噁心的吐出來。可爲什麼，那氣味圍繞了自己那麼久，自己卻沒有任何生理上的反映呢？只是覺討厭，大腦單純的出覺到這氣息的指令。可是周圍的人都沒有覺過。
難道它本就不存在？
不對。自己沒有神上的疾病。那就意味著，這種味道和狐臭是同一質，只是到的途徑反過來了而已。變自己才能聞到的氣味。
如果真的是這樣，是不是也就說明，那氣味，本就是從自己的上散出來的？
歐劍華死死的瞪著自己手上的皮。他緩緩走到洗手間的梳妝檯前，從屜裡拿出一張刀片。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節能燈慘白的照下，泛出寒冷的芒。
他不由得打了個冷。自己究竟在想什麼？想要劃開自己的皮做個試驗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擡起頭，看到鏡中的那個自己居然在笑。僵的角咧開詭異的笑容。右手上的刀片被牢牢的握著，緩緩的向左手腕割了過去……
“表哥！”隔著警戒線，我老遠就向表哥夜峰打招呼，那傢伙冷淡的看了我和曾雅茹一眼，沒好氣的走過來，說道：“你這小子，怎麼哪裡死人你就朝哪裡跑？”
“死掉的那個人是我的同學，還是關係很好的那種！關心同學難道也有錯嗎？”我委屈的扯過曾雅茹的袖拭剛抹在眼瞼下的口水。
曾雅茹禮貌的向夜峰鞠了一躬。那位品惡劣的表哥立刻‘嘖嘖’的嘆起來：“這位又漂亮又有禮貌的，你該不會是小夜的新友吧？勸你不要和那小子走的太近，和他扯上關係的，特別是都沒什麼好下場的。”
開場白還算正常，可是沒幾句話就變味了：“還是先考慮一下本人。我夜峰，二十六歲的有爲青年，要不了幾年就可以爬上局長的位置。現在未婚，也沒友。最近正誠摯的期待著與高中生演繹出一場轟轟烈烈的故事！”
“還是那麼白癡。”我暗罵了一句，將已經石化的曾雅茹拉到後：“這句話我記住了，回去告訴嫂子！”
“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嘛。小夜居然那麼見外！”表哥立刻尷尬的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像哈狗般的殷勤的出兩張電影票：“這是下禮拜最新上映的，據說是今年度恐怖大片。請表弟笑納，還請以後在你嫂子那裡多多言幾句。”
我暈。爲什麼人才輩出的夜家居然會出現這麼沒有大腦的怪胎雖然這傢伙比我大八歲，但是常常被我玩弄在掌之間也就算他笨了，沒想到他居然會蠢的在一個知道自己底細的人面前，公然調戲自己表弟的同學，真是有夠白癡。活該都到了二十六歲才找到朋友，還被那隻母老虎吃的死死的。
“聽說歐劍華自殺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客氣的將電影票拿過來，往警戒線裡邊了一眼。歐劍華家住的是一棟十七層高的電梯公寓，據說是在6樓。
表哥的臉也嚴肅起來，他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將我拉到一旁去，小聲問：“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麼怪異的事了？”
“沒有。”我搖頭。這倒是天大的老實話，如果撇開今早生的那個怪事的話。可那件事我至今都還不能判斷是不是錯覺，當然不會傻的說出口。
“那就奇怪了。”表哥撓了撓梳理的油整齊的頭。看來有友後整個人就是不一樣了！至不再像從前那麼邋遢：“你的那個做歐劍華的同學，死像實在不算好看。”
我皺了皺眉頭：“所謂不算好看，這種詞語太過廣義了，有沒有詳細一點的描述？”
“你要進去看看嗎？”表哥大度的拉開警戒線。這傢伙滿臉老的樣子，該不會認定了事和我扯的上關係吧？
我沒有遲疑，和警局裡認識的幾個人隨意打了招呼，就拉了曾雅茹往裡邊走。
“這樣好像不太符合規矩吧。”曾雅茹有些害怕的抓住我的手，張的說：“電影裡都有演過，一般犯罪現場要警方確定採證完畢後才準不相關的人員隨意出的。現在進去會不會被抓起來？”
我大笑：“你三流連續劇看多了。就一般況而言，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可這裡是哪裡？雅茹啊，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最講關係的就是中國人，只要有關係，別說犯罪現場，就算是太空船都能進去。”
曾雅茹可的嘟著，哼了一聲：“得意啊你。語氣說的就像我死去的那個臭老爸。”
“喔喔，原來如此，難道你有父節，所以纔會老是盯著像你父親大人的我？”我恍然大悟。
“死哪。人家纔沒有什麼父癖。”滿臉通紅的掐了我一下：“更何況，人家纔沒有老是盯著你！”
好死不死的，表哥夜峰嘻嘻哈哈的轉過頭，湊熱鬧：“你們倆個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男朋友關係，本人就把名字倒著寫！”
“那你準備永遠倒著寫好了。”我一腳踢在了他的屁上。
在打打鬧鬧下，電梯很快來到了六樓。在b號房前停下，表哥敲了敲門，裡邊的人便將門打開了。
“歐劍華死在自家臥室的澡盆裡。死亡的那一刻，居然還在笑。”表哥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我是第五個進現場的人，第一眼看到你們那位同學的時候，實在嚇了一跳。那種笑容非常詭異，本就不是正常的人類可以做到的。”
“第一個現的人是死者的母親，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起牀做飯，洗漱的時候現浴室的門沒有完全關上，就在去關門時，看到了自己兒子的整個飄在浴缸裡，雙眼死死的仰著天花板，手在水裡一一的。那個五十多歲的人立刻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