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來得正好,幫我們看看效果。”白之洲順著沈聽瀾的視線看過去,也看見了走近的白遠濯,小跳步過去,張開雙手轉了個圈,得意道:“這是嫂子給我設計的新,好看吧?”
昂起的鼻尖,讓白之洲多了幾分的矜貴。
像這樣好看的新,還有好幾套呢。白之洲很得意,但是白之洲不說。怎麼也得照顧一下白遠濯的緒,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哥哥啊。
白遠濯對著白之洲說話,目卻盤桓在沈聽瀾上:“你嫂子為我設計的新,更好看。”
白之洲“……”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就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白之洲輕咬貝齒,為自己剛剛居然還想照顧白遠濯的緒而到后悔。
就該先發制人。
不過現在也不遲。
白之洲后退一步,喚了一聲秋月:“將門打開!”
秋月雖然不明所以然,但是還是按照白之洲的要求去做了。白之洲讓自家兄長看房間里掛著的好幾套新,“大哥只有一套新,不似我有好幾套,沒有糾結要穿哪套的煩惱,真是令人羨慕啊。”
“夫人,我們去走走?”白遠濯看了白之洲一眼,直接將忽視了,轉而對沈聽瀾發出邀請。
白之洲馬上道:“不許去!”
“為什麼?”
“嫂子說好了要指導我們的!”白之洲拉住沈聽瀾的一條胳膊,“說好的事怎麼能反悔?大哥還是改日再約嫂子吧。”
白遠濯皮笑不笑:“我的夫人,我還需特意邀約?你嫂子陪你的時間已經夠久了,現在我有事要同說。”
聽到這兒,一直不出聲的沈聽瀾輕拍白之洲的手臂:“我和你大哥出去走走。”
以為,白遠濯是有正事要與說。
沈聽瀾都發話了,就算白之洲不愿意也沒轍。不不愿的撒開手,“那嫂子,要是你們說完了事你還有空的話,你再回來找我們。”
白之洲垂頭喪氣的送走沈聽瀾和白遠濯,轉頭又投到新一的訓練之中。
很當模特的覺。
而沈聽瀾與白遠濯從白之洲的院子走回湫水院,這一路上,誰也沒有主開口。
僅僅是與沈聽瀾并肩同行,無需多說多言,就讓白遠濯心到平靜。
沈聽瀾倒沒有白遠濯那麼深的。曾經有過的再深的,也在那些磋磨與錯過之中千瘡百孔,如今的沈聽瀾,再難去談。
“爺有什麼事想同妾說?”白遠濯不開口,沈聽瀾便主出擊。
白遠濯聞言一頓,片刻后才開口:“夫人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爭這個春闈監考主考的位置嗎?”
“是為了提攜看好之人?”
朝中有各黨派,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謀。春闈大考,能中舉的只有一小部分人。若是能做到監考主考這個位置上,想提攜誰,只怕就是一句話的事了。
白遠濯點點頭,又搖搖頭。
“有一部分說對了。”
“妾愿聞其詳。”沈聽瀾挑了挑眉,白遠濯功調了的好奇心。
白遠濯翩然一笑,似梨花綻放般,清淺的笑容延綿出醇厚的,“監考主考,被所有考生稱為老師,這一聲老師,是要一輩子的。”
這意味著,一旦坐上了監考主考的位置,這一屆的春闈考生都算你半個學生,你也是他們半個老師,是一輩子都要其敬重的。
沈聽瀾詫異又恍然大悟。
難怪邱念仁從一開始就那麼希白遠濯留下當監考主考。
這桃李繽紛,的確是一個能讓白遠濯心的籌碼。也難怪,楚君能讓白遠濯為他做那麼多事。
只是,白遠濯同說這個做什麼?
沈聽瀾對自己有清楚地認知, 知道自己不擅長朝堂之中的刀劍影,這自有擅長之人去爭斗,要做的,便是發揮自己所長,實現自己的目的。
“今夜,我宿在湫水院。”白遠濯忽然接了一句。
沈聽瀾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白遠濯。
“不可以?”白遠濯回。
沈聽瀾想搖頭,但是沒有,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白遠濯。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白遠濯如是道。聲音悶悶的。
眼前便是湫水院,兩人一并進去。
白遠濯勞累了好幾日,今日定是要早早歇息的。因此,他早早就沐浴了。自己沐浴完,又讓沈聽瀾去沐浴。
這個舉,讓湫水院上上下下都張起來。
沈聽瀾張的是白遠濯要留宿,老實說,現在并不太想和白遠濯躺在一張床上,沐浴的時候仔細思考過,若是白遠濯要胡來,不會順從。
而沈思思們張的是,白遠濯第一次留宿湫水院,們這些丫鬟該做什麼?們要不要提前準備好熱水,將其他人都遣走?
可當熄燈之后,白遠濯與沈聽瀾躺在一張床上,雖然蓋著一張被子,但是中間的空隙卻大的足夠躺下兩個人。
沈聽瀾松了一口氣。
“你見過六公主了嗎?”白遠濯主挑起話題。彼時,兩人都是正面躺著,對著天花板。
但是不知道為何,沈聽瀾能覺到白遠濯的目。
“見過了,六公主送了妾一對極為難得的東海大明珠,這對大明珠妾已經放進庫房里去了。”沈聽瀾口中的庫房,自然不是指的私庫,而是白府的公庫。
白遠濯嗯了一聲,“回頭我讓人拿了去給你打一對耳環。”
絕佳的一對東海大明珠,拿來打耳環最合適不過了。
沈聽瀾沒吱聲。
“爺為何,會讓六公主來見我?”這個問題,沈聽瀾想了許久都想不明白,“宮中那麼多位公主,妾從未見爺重視過哪一位。”
上輩子那麼長,白遠濯都不曾對哪位公主多看幾眼。
這不是嫉妒,而是純粹的困。
白遠濯吐出一口濁氣,“若不是夫人想出了辦法,六公主就會是去大秦和親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