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同進同退
初宮時,頗得寵,後雖因為其他新寵妃嬪奪去寵,但在宮十數年,也始終得到皇帝重視,有著亦妻亦友的地位。
突然之間被打冷宮,還連帶兒子不得宮參與朝政,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前一世千越似乎非常迴避這件事,所以連似月知道的也不多。
隻知良妃打冷宮後,不但不哭不求,還對皇帝說了一番話:
「皇上在意的事,臣妾非但不會去做,更不屑去做,我的德行不容許被小人懷疑玷汙,若皇上心中已沒有臣妾,倒不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死別和生離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皇帝見如此乾強,一怒之下便將打冷宮,便宣稱此生不復相見,連同他們的兒子雲崢也不得見。
談到母妃,雲崢的神便凝重了起來,眸間閃過一抹失意,嘆了口氣,道:
「世人以為母妃端莊溫婉,嫻弱,但其實子乾烈,孤傲清高,容不下任何讒構,排和陷害,從來不會為了爭寵而去討好其他人,當父皇的心一旦不在的上,還懷疑的德行和守時,便選擇遠離父皇。
所以,當被陷害被冤枉的時候,父皇表現的不信任,猜忌,寧願被打冷宮,也不願再與父親相守。」
連似月記憶中,曾見過幾次良妃,那是一個貌而充滿風韻,有德行有守的子,骨子裡散發著天生的高貴,不會因為得寵而看低任何人,也不會因為失寵而看低了自己,被打冷宮後,在靜寂的深宮中度過了餘生。
這樣的個效能在後宮中生存下來,靠的是自魅力,而非手段,也不屑於用手段。
雲崢在這方麵和良妃十分相似,高潔傲岸,威武不屈,令人敬佩,可是因為這樣,正中人下懷,被人屢次陷害,直到付出生命。
「那麼,是誰陷害了?」連似月問道,前一世自己也活的糊裡糊塗,命糊裡糊塗地喪在了渣男賤的手裡,本無暇顧及良妃的事,這一世,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雲崢慢慢地回憶道:
「一年前,父皇微服出巡,在汝行宮時遇到一個歌聲清朗,舞姿婀娜的子,名喚優璿,父皇被優璿的所迷,便將此帶回宮中,從三品貴嬪,賜予臨華宮,短時間又從貴嬪,一路到晉陞,短短兩個月後便正一品璿妃。
不但自己盡寵,連同家人父兄也先後被加進爵,優璿的家族大得榮,父皇對璿妃的寵有增無減,本就出生低微,卻得到如此盛寵,因為引起了其他妃嬪的不滿。
尤其是皇後娘娘,對璿妃十分的痛恨,多次勸說父皇不可沉迷,但父皇不但不聽,反而斥責了皇後娘娘,對璿妃更加寵。
璿妃恃寵而驕,數次衝撞皇後,恰逢太子被廢,皇後向父皇求卻被喝令足長春宮。
此時的皇後已經失去了章法,在宮人的慫恿下,便想出了一個拙劣而愚蠢的方法,假借為父皇祈福,讓巫師假扮道士進宮,實則在背地裡裝神弄鬼,擺壇設法詛咒璿妃。
此事,很快就被璿妃知道,哭訴到了父皇麵前,一併把這期間數次到過長春宮的母妃也一併捎上了,母妃有口難言,又不屈不撓,才被打冷宮,褫奪了封號,父皇念及與母妃的那點舊,才沒有向眾人說出母妃被打冷宮的原因。」
連似月緩緩地點頭,「原來如此,那在殿下看來,陷害良妃娘孃的,究竟是璿妃還是皇後呢?」
連似月想起,自己前世隻聽過幾次璿妃得寵的奇聞,卻從未見過本人的真貌。
「這倆人恐怕都隻是棋子而已。」雲崢微瞇的眸間溢位一淡淡的冷意。
連似月眸子一凝,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忙問道,「殿下,可否畫出璿妃的畫像來?」
「大小姐,不用畫,璿妃的畫像殿下已經帶來了。」守在一旁的夜風早有準備,從懷中拿出一副畫軸,展開,隻見一個姿容出的子手持絹扇,躍然於紙上。
連似月一見璿妃真容,便徹底明白了,這個人,曾在越親王府見過一次,雖然隻是短短的一麵,卻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認出了此人?」雲崢見的神,便明白了幾分。
連似月角浮起一冰冷到近乎殘酷的笑意,冷冷地道,「豈止認識,化灰也記得。」
千越還真是擁有常人難有的心態,自己用過的人,毫不猶豫地送給自己的老子用!
難怪,難怪前一世從來沒見過這個璿妃,想來是千越為了避免兩人相見,而故意隔開了們吧。
想到這裡,連似月突然到一陣深切的噁心,捂著便輕嘔了幾聲。
「你怎麼了,還好嗎?」雲崢見臉變得這麼難看,忙問道,臉上擔憂的神不加掩飾。
搖了搖手,出一抹勉強的笑意,道,「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噁心人的事。」
「喝點水,緩一緩吧。」他親自倒了一杯水,輕輕一搖,再遞到的手中。
「謝謝。」連似月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後,才覺得舒服了許多,他目凝著,緩過來後,道:
「良妃娘娘清冷孤傲,品行端莊,其實不是不要自己的清白,而是因為深著皇上,才對皇上死了心。知道自己失寵,便索用在冷宮度過餘生的方式急流勇退,明哲保。
而太子被廢後,殿下你也是被人虎視眈眈,良妃希您和一樣遠離紛爭,平平安安度過餘生便好,於是,索得皇上讓殿下你不得再參與朝政,做個閑散王爺即好。」
雲崢讚許地點頭,「你所言極是,母妃定是抱了這樣的想法,才對父皇生出心灰意冷之意。」
「但娘娘沒想到的是,他們並不會因為殿下不問政事就放殿下生路的。」連似月嘆了口氣,道。
「所以……」雲崢深邃悠遠的目看向漸濃的夜,想起前世和連似月淒慘的重重,他緩慢而有力量地道,「退讓不能自保,那不如殺出一條路,踩著那敵人的首,一點一點將失去的,全部拿回來吧!」
「即便我們不要,也不能拱手讓人!」連似月的目看向他所看之,飽含著肅冷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