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腳我重新凝視著不起眼的山,我回頭問趙治看見了什麼,他的回答是一座孤山普通尋常,我再問陳婕看到什麼,陳婕說看到一座鬱郁蒼蒼的山。
越千玲和蕭連山他們看到的也都相同,我突然想到那日言西月灑花幻陣,既然每個人看到的都一樣,唯獨我卻看到的不同,那這應該是一座全憑個人心境才能看到的山,之前我本沒有留意過,難怪只有我才能看見穆汐雪和那些本不應該存在的桃林。
後面幾次是因爲越千玲他們跟著我,所以才能走進我所看到的幻境裡,想到這裡我拾起地上一斷枝,對後的他們說。
“我現在道劍開,不管你們看見什麼都不要。”
說完我讓他們後退幾步,我單手持斷枝,左手並兩指閉目從斷枝上抹過,將所有學會的九天龍決道法修爲灌注於斷枝之上,斷枝緩緩發出耀眼的金,如同一把金劍,我腳踏天罡,劍舞七星,邊的風聲四起卷著地上落葉敗枝漫天飛舞。
我弓步一停,左手單掌託在劍柄,借全之力兩手將金劍憑空刺出,劍尖似乎到遮擋無法送出,我深吸一口氣,收回左手咬破中指,將滲的抹在劍之上,大喊一聲。
有六神,有六神,捷疾靈妙,六甲六丁,杳冥之祖,天地之,吾奉帝敕,不得暫停,疾!
再用力託劍刺出,我手中的金劍通變紅,芒異常耀眼我都有些睜不開眼睛,只看見劍尖出閃現幾火花,然後濺出的火星越來越多,在劍尖緩緩出現一道很小的屏障,逐漸在擴大,我有些力不從心覺從劍傳回很強的阻力,手有些發抖,我咬牙堅持把所有道法修爲全灌注在劍尖,擴展的屏障越來越大,也更加迅速片刻時間整個屏障顯在我的眼前。
我們一直去的那座山就被這無形無的屏障所包裹在裡面,我吃驚的看著眼前這麼巨大的幻像屏障,到底要有多強大的道法在能做到,就因爲有這道屏障,這麼久以來,我們從未真正看過這屏障後面藏的是什麼,如果不是穆汐雪給我和越千玲換的臉,我或許永遠也想不到,就在我邊咫尺的地方會有這麼強的道法幻境。
雖然我道劍開,讓這普通人看不見的屏障顯現出來,但是任憑我再用力,劍尖也無法刺這屏障,很顯然佈下這屏障的人道法遠在我之上不知道多倍。
劍尖火四傳來尖銳刺耳的聲,我雖然是兩手握劍可覺越來越沉重,額頭有細細的汗水匯聚在一起慢慢流下,強大的反衝阻力讓我有些站不穩,腳下的弓步不時的輕微抖。
如果破不了這個屏障,我們看到的只是道法變幻出來的假像,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屏障後面到底是什麼,我本來留了護的修爲,擔心萬一破不了會被反傷,現在心一橫也管不了那麼多,全力把所有的道法都施展出去。
嘣!
那屏障越強則強,我越是用力反衝回來的阻力越大,手中的道劍應而斷,我因爲沒有護的修爲,整個人被震飛出去幸好蕭連山眼疾手快托住我,否則我會直接撞在後面的石棱上,但是那衝擊力太劇烈我氣紊在竄,口一熱鮮噴了出來,大多噴濺在我手中剩下的半截斷枝上。
蕭連山因爲能統兵,所以開了天眼能視,而越千玲有七竅玲瓏心能摒除魔障,所以我剛纔以道劍開的時候他們都能看見那一層把整座山都包裹的巨大屏障。
陳婕和趙治看不見,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傷,我讓趙治先帶陳婕走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陳婕雖然不願意,但看我如此嚴肅怕留下來會添和趙治離開。
我捂著口很久才調息過來,蕭連山把我從地上攙扶起來。
“哥,別再試了,你都已經傷這樣,咱們還是走吧,反正九天龍決我們都有了,回去慢慢學不就完事了。”
“這屏障我用九天龍決的道法都破不了,佈下這幻象的人用的也一定是九天龍決,穆汐雪給越千玲換的是羋子棲的臉,而給我換的是嬴政的臉,既然知道這些就一定知道純金臥虎兵符的下落。”我大口著氣吃力的回答。“我們千辛萬苦來這裡就是爲了臥虎兵符,既然知道下落就必須拿到,何況言西月給我的竹簡需要很長時間去參悟,我就怕魏雍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
“那……那也沒辦法啊,有這玩意擋著,我們本就進不去。”蕭連山心煩意的看著我。“到底有什麼辦法能破這玩意?”
“這是用九天龍決設下的屏障,要破除非擁有比這人更高深的道法……我沒這個能力。”我皺著眉頭想了想遲疑的說。“除非……”
“除非什麼?”蕭連山問。
“除非我還能像上次在南山之巔一樣,擁有嬴政的法力。”
“那更不可能,秦叔說了,當時你是因爲帝星世,你破了八龍抱珠才暫時永遠了他前世的記憶和法力。”
我突然發現越千玲已經很就沒說話,轉頭纔看見越千玲手裡握著我之前噴濺鮮的斷枝,一步一步向已經消失的屏障走去。
“千玲!你幹什麼?屏障越到道法破除會反傷,你手裡不是普通的斷枝,是我灌注過修爲的道劍,你拿著它走過去……”
“其實我知道還有一個人絕對比這個佈下屏障的人厲害。”越千玲慢慢擡起手沒有看我很認真的回答。
“誰啊?”蕭連山茫然的問。
“我。”越千玲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我和蕭連山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問出聲。
“對啊,我現在是誰?”越千玲指著自己的臉回頭問。
“千玲,你怎麼了?你當然是越千玲啊。”蕭連山遲疑的回答。
“千玲,趕回來,我都被傷這樣,你會……”我剛說到一半就愣住了,眼睛一亮看著越千玲的臉若有所思的說。“你是誰……你現在是羋子棲,嬴政的九天龍決都是羋子棲教的,那還有誰會比羋子棲更厲害呢。”
“對啊,我就是這樣想的,既然我是最厲害的,這屏障我當然可以破。”
“你們兩個醒醒吧,就換了一張臉而已,就真當自己變了。”蕭連山沒好氣的白了我們兩個一眼。
我想也對,就算越千玲是羋子棲,可還沒有恢復之前的能力,現在只不過是有羋子棲的樣子而已,我正想著阻止,擡頭纔看見越千玲的手已經出,我還有沒有摒除的魔,不能靠近,連忙對蕭連山大聲喊。
“快,把拉回來!”
越千玲到現在只不過一個普通人,本承不起道法屏障的反傷,蕭連山一驚大步向前,剛抓住越千玲的手想往後拽,我看見越千玲手中的半截斷枝已經了出去,剛纔已經消失的屏障瞬間又顯現出來,斷枝在越千玲手裡開始閃爍瑩瑩白越來越亮,刺眼奪目。
當屏障出現的瞬間蕭連山像斷了線的風箏被震飛出去,好在後面是一大堆草叢,蕭連山重重的摔在上面,我呆立在原地,都忘了去救他,只目瞪口呆的看著屏障前面的越千玲。
那屏障又像之前那樣快速的擴散,直到將整座山包裹住,越千玲卻安然無恙的站在前面,一點事都沒有,我看見手輕輕一用力,閃耀著潔白芒的斷枝沒屏障之中。
越千玲沒有道法,至現在沒有,我用盡全力都無法破除的道法屏障在面前就如同一張單薄的宣紙,輕而易舉的就穿,就連躺在草叢中的蕭連山也完全忘記了的疼痛,瞠目結舌的站起來,看他的目我就知道,蕭連山和我一樣,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哥,這丫頭看上去好像是比你厲害。”蕭連山著摔痛的胳臂笑著說。
我一臉苦笑的不知道說什麼,只看見越千玲手裡的斷枝完全沒屏障之中,從斷枝上發出的白芒順著整個屏障快速的蔓延開來,我看見被越千玲刺破的小孔慢慢裂開,向四周緩緩的擴展放大,速度也越來越快,隨著白的逐漸強烈,籠罩在整座山上的屏障消失在我們眼前。
“我就知道我纔是最厲害的,哈哈哈。”越千玲沒心沒肺的笑著,回頭興高采烈的對我們說。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越千玲,實在想不明白是怎麼做到的,何況到現在一點道法都沒有,要破除這麼厲害和巨大的屏障,我傾盡全力都會被反傷,卻能安然無恙輕而易舉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