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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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高樓的平臺上,俯視下去剛好可以把剛纔的廣場一目瞭然看的清清楚楚,旁邊的越千玲氣吁吁的問。

“你發現什麼了?”

“安琪,你說你之前來看過風水的,你就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嗎?”我轉頭問顧安琪。

顧安琪大口著氣很肯定的回答。

“沒有,這裡的地理位置我用羅盤勘察過,北面臨海在坤位,大吉之位,東……”

“不是地理位置,我是讓你看著廣場。”我打斷顧安琪的話一本正經的說。“你好好看看這廣場像什麼?”

“……”顧安琪愣了半天,探頭看看下面的廣場,抿著回答。“所有的廣場幾乎都大同小異啊,我真沒看出來這廣場像什麼。”

“像一個錶盤啊。”蕭連山忽然很平靜的盯著下面說。“你們看,十二生肖是均勻的分佈在廣場周圍,就像錶盤的刻度,而中間那個青銅柱子,當的時候會投影,隨著太位置的變換,這影也會慢慢移,像鐘錶的指針一樣指著那些十二生肖的刻度,這不像錶盤像什麼。”

事實上蕭連山說對了,顧安琪因爲考慮和想的太多,卻忽視了最直觀和顯而易見的東西,相反蕭連山因爲想的簡單,或者說他本什麼都沒想,完全是第一眼的印象,所以他纔會一口說出這廣場設計這樣真正的用意。

“還……還真像是錶盤。”越千玲按照蕭連山的思路看了一會後興高采烈的說。

“的確是這樣,這是一個計時,也是魏雍修建這裡真正的目的。”我看著顧安琪一本正經的說。

“魏雍在這裡修建這個有什麼用?”顧安琪還是大爲不解的問。

“這個廣場的確像錶盤,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我轉頭看著蕭連山指著下面的廣場說。“按照太東昇西落的規則,青銅柱投影會一直順時針移纔對,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廣場就沒什麼特別的。”

蕭連山又低頭看了片刻,皺起眉頭問。

“對啊,現在那些影的確是按照順時針在移啊。”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爲什麼要在青銅柱外面放一圈打磨的黃銅鏡面裝飾?”

聽到我這樣說都把目看向那一圈的銅鏡面,廣場周圍的一切都倒影在上面,讓本來已經寬敞的廣場在無形中延的更遠更大。

“我知道了,青銅柱的影在銅鏡面中移的方向是相反的,是逆時針在轉。”顧安琪恍然大悟大聲說。“十二生肖分別代表十二個時辰,如今時間在逆行。”

“這就是魏雍修建這個廣場的原因,他要顛倒,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魏雍爲什麼會來申城,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

“爲什麼?”

“因爲申城的風水,正是他發五帝五帝嗜魂陣必不可的絕佳地方。”我盯著下面的廣場竹的說。

“申城的風水歷來獨特,不過我來的時候也看過,而且我也聽我爸提及過,對申城的風水也是讚不絕口,申城回龍祖,藏風聚氣,千年不變,氣萌生,外勢形,外相乘,風水自。是得天獨厚!的曲水單朝格。”顧安琪想了想認真的說。

“風水堪輿談風論水,所謂風大有空來風之意,由山,就是說風水之學離不開山水,但凡風水上佳之地山水自然了得,申城的確是曲水單朝格,山主人丁水主財,申城水勢旺茂所以此地是多金之地。”我淡淡一笑心平氣和的說。“可惜申城缺乏環抱的山脈,這就是爲什麼這裡明明得天獨厚,卻無法作爲都城的原因。”

“聽你這麼說的確也是,申城風水富有餘剛則不強,民風弱想必和缺山有關。”顧安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爲什麼魏雍要特意選一個水富山孤的地方呢?”越千玲好奇的問。

“一國無山,不全,一城無山,不堅,一地無山,不厚,一家無山,不安,魏雍要的就是這個不全、不堅、不厚、不安之地。”我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的說。“申城富水,可水主,此地又是曲水單朝格,水圍申城氣綿長不絕,而又無山所阻利於氣匯聚。”

“就算此地濁之氣綿而不絕,可也僅僅遊離在地脈之上,並無大礙,魏雍又怎麼能利用呢?”顧安琪不解的問。

“看那裡!”我指著廣場中間的青銅柱自信的說。“魏雍是想瞞天過海,其名曰這青銅柱是什麼定海神針,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你們好好看看這青銅柱到底像什麼?”

“我剛開始就想說了,哪兒有上下不一樣大小的柱子,這青銅柱下尖上寬,我怎麼看都像一把在地上的劍。”蕭連山大聲說。

“呵呵,你又說對了,的確是一把劍,魏雍是以形借形,這青銅柱和他在其他地方修建的樓房作用是一樣的,只不過樓房是爲了鎮住華夏至關重要的地脈,而這青銅柱猶如一把利劍直大地,是要破了申城的地脈,這樣就能把蘊集的氣引地下。”

“破地脈?地脈怎麼破?”越千玲有些茫然的問。

“但凡有風水形的格局,就必有死,人有人氣,地有地氣,人傷其七脈而死,地破盡七關而散,七關代表世衆生的生氣。”我看著越千玲很冷靜的給解釋。“而這個廣場所在的位置就是申城曲水單朝格的死所在,魏雍鑄劍於此申城七關盡破,氣會源源不斷涌地脈之中,魏雍顛倒,又以申城爲中心佈下五帝嗜魂陣,其他十二被鎮的地脈破氣會全匯聚於此地。”

顧安琪就聽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面凝重的去看圍繞在廣場外圍的生肖雕像後,恍然大悟的說。

“顛倒後,猶如指針的影會逆向移,五帝嗜魂陣是按照圓形分佈,對應的位置剛好和廣場上這十二生肖雕像相重合,影每指到一個生肖,被鎮的華夏十二地脈其中之一的生氣就會被吸收到這來,每天周而復始……。”

“魏雍要這些這麼多生氣有什麼用?”越千玲大爲不解的問。

“生氣盡失後,剩下的就是死氣……”我額頭聲音低沉的回答。“五帝嗜魂陣畢竟是先天殺陣,是冥界陣法,魏雍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凡人,他要發五帝嗜魂陣就必須藉助幽冥之力,他匯聚華夏十二至關重要的地脈之氣於此,就是爲了幫他衝開幽冥結界。”

“這麼說……這個廣場就是五帝嗜魂陣的陣眼!”

於市,這就是魏雍聰明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們太瞭解他,或許連我們都沒想到,他會把如此重要的陣眼就佈置在衆目睽睽之下,按照時間算這裡已經源源不斷吸取十二地脈之氣長達一年之久,想必用不了多久這青銅柱下的幽冥結界就會被衝破了。

顧安琪眉頭微微皺起,抿著言又止的想了半天擡頭問。

“我記得爸曾經說過,但凡道家陣法都需要法鎮守超控,五帝嗜魂陣既然是冥界殺陣,這麼重要厲害的陣法魏雍想要駕馭必須要一個法才行,而且這個法有極強的法力,據我所知魏雍並沒這樣的東西啊。”

我看看越千玲和蕭連山,他們都不約而同埋下頭,我看顧安琪臉上還有些僥倖的微笑,因爲現在還把希寄託在魏雍沒有法上,可我們都很清楚,魏雍是有的,昊天劍,那把曾經封推九天神衆的法,五帝告九天,魏雍既然有能赦令九天神衆的法,他都不需要徵求同意。

“既然這是陣眼,你們不是說陣眼是陣法的核心,也是最重要的部分,我們把這個廣場給毀了,不就破了五帝嗜魂陣。”蕭連山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對於破我也有些瞭解,炸掉這裡不就完事了。”

“同樣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炸掉這裡魏雍還可以修,別忘了,他唯獨不缺的就是時間,但這樣一來就打草驚蛇,如果讓魏雍知道有人在破壞他的計劃,他會不惜一切剷除掉。”我搖搖頭表沉重的說。“何況炸掉這裡我們就變衆矢之的,難道你指有人會相信我們說的這些?”

“難道就沒有辦法阻止他了?眼睜睜就這麼看著這王八蛋殺那麼多人?”蕭連山義憤填膺的問。

“辦法當然是有,就連先天第一殺陣誅仙陣都可以被破,又何況是五帝嗜魂陣,任何陣法都不是牢不可破的,只要找到陣法的死就可以。”

“魏雍在華夏版圖上佈陣,這麼大的範圍和麪積,就算能找到陣法死,可也需要時間啊,現在距離下元七運越來越近,恐怕還沒等我們找到死,五帝嗜魂陣就已經發了。”顧安琪很焦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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