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變爻?
!”
老者驚一聲,似乎很是震驚。
晏珠知道眼前自稱山鬼的老者,通占卜之,見狀立刻湊上前問道:“卦象如何?
可是有何不妥之?”
山鬼搖搖頭,緩緩說道:“六二之吉,順以則也。
卦象顯示此福澤深厚,雖此次險被我等困于方寸之地,但若能夠得遇貴人,便可逢兇化吉,掙眼下的危機。”
“貴人?”
晏珠冷嘲一笑,“世人皆以為已香消玉殞,就連的家人都認為已不在人世,又哪里來的貴人能相助于?”
山鬼將地上的殼收起裝懷中,聲音深沉而悠遠:“所謂極必反,我等還需謹慎行事,切不可之過急。”
晏珠聞言,眸中的神復雜激烈的變幻著,片刻后,終是化為了一片濃厚的深沉。
***“夫人,咱們真的要躲進那些箱子里嗎?”
十月看著不遠整整齊齊碼放在一起的那些大木箱子,有些哆嗦,“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此刻,和沈芙蓉正在一家藥材鋪子的墻底下。
們已經得到消息,這批藥材已經賣給了一個京城來的大主顧,今天晚上就會被連夜運回京城。
“不會被發現的。”
沈芙蓉長脖子,仔細打量著那些箱子:“這些箱子一會兒就會被運到碼頭上,咱們藏在箱子里,不但可以躲過那些搜查我們的人,還不用再為船錢發愁,這樣不是很好嗎?”
聽了這話,十月立刻想到了,今天因為上沒有銀錢,們所面臨的一系列窘境。
和夫人因為擔心被那些大漢認出來,東藏西躲,連正臉都不敢讓人看到,別說湊夠船費了,就是一日兩餐都險些去和乞丐搶食了。
沈芙蓉接著道:“況且即使咱們弄到了足夠的船錢,想要找到合適的船家也要費一番手腳,哪里能有這現的方便?
而且你看,為了防止藥材發霉變質,這里的每個木箱都有無數通風用的小圓,咱們在里面也不用擔心會窒息。”
十月聽了點了點頭,抬手輕拍了一下還在發抖的肚子,“我聽夫人的!”
沈芙蓉拉住了的手:“好,趁那些人不在我們趕行,放心,現在天已晚,有夜的掩護,我們不會有事的。”
十月重重點頭,隨著沈芙蓉踮手踮腳地慢慢接近那些箱子。
瞧著四無人,沈芙蓉和十月快速騰空了其中兩個大木箱。
協助十月藏到了其中一個木箱,沈芙蓉自己接著藏進了另一個空木箱之中。
箱子里黑漆漆的,但因為里面先前裝過藥材,所以不僅沒有難聞的陳木腐朽之氣,還飄著一清新的藥香味,讓人聞了心曠神怡。
沈芙蓉心神難得的松懈下來,便閉上眼睛休息。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之時,外面卻是多了一陣響聲,并且聲音越來越清晰,除了“踏踏踏”的腳步聲,還能聽到來人的大嗓門:“老大,時候不早了,不如我們先找間茶棚歇歇腳吧?”
“是啊老大,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更何況這一日大家連口水都沒喝過,甚是疲憊。”
另一個聲音怒氣沖沖斥道:“歇什麼歇?
找不到人,咱們腦袋都得搬家!
還不趕給老子找!”
外面幾人談話的聲音,聽在沈芙蓉耳里不亞于陣陣驚雷,直接將劈得頭皮一麻。
不好,是那群大漢追來了!
沈芙蓉躲在箱子里,大氣都不敢一下,生怕外面的人會聽到什麼響發現們。
只是不出聲驚擾別人,別人卻是并不放過。
其中一個大漢好巧不巧,突然一掌拍在了沈芙蓉所在的箱子上:“他娘的,也不知那兩個死丫頭到底跑哪里去了!
難道真的是上翅膀飛了不?
看老子找到人后,怎麼收拾們……”沈芙蓉在箱子里頓時被震得抖了三抖,心里立馬咯噔一聲。
雖然很想問候問候這大漢的八輩祖宗,可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的藏之——大箱子似乎快要堅持不住了。
這箱子只是普通的木箱,這大漢氣憤之中的全力一掌下來,已經開始搖搖墜。
嚴重懷疑,如果這大漢要是再來這麼一下子,所在的箱子非得散了架不可。
所幸就在這大漢要再次下毒手之前,裝貨的工人及時的來了。
他們兩人一組,很快將碼放在一起的大箱子挨個抬離了地面,隨后開始依次搬上船。
當抬到沈芙蓉所在的箱子時,一個裝貨的工人突然腳步踉蹌了一下,并驚呼出聲:“咦?
這個箱子為何這般重?”
沈芙蓉聽到后,只想翻白眼。
這大哥怎麼像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力道不知憐香惜玉,莽莽撞撞地磕了好幾下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還嚷嚷開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了那個領頭男子的聲音:“箱子里面裝的是什麼?
打開給我看看。”
沈芙蓉暗道一聲不好,立即從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把提前備下的沙土抓在了手里。
打算等下外面的大漢打開箱子后,就趁對方不備之時,朝著對方的眼睛撒一把沙子,好為自己爭取逃的時間。
只是箱子并沒有如想的那樣,被人輕易地打開。
此刻,這些藥材的主人——京城來的大主顧恰好趕到。
這金主像堵墻一樣,帶人擋住了眾箱子,聲音不高,卻是不怒自威:“休得放肆!
這可是我們東家十分看重的一批貨,乃是要運去京城進獻給皇后娘娘的,容不得一閃失,我看誰敢打開?
!”
他說完,立刻又對眾搬貨工人發號施令:“還不快將這些箱子都運到船上去,耽誤了我們東家出發的時辰,你們擔待得起嗎?”
搬貨的工人聽后,立刻又開始搬運起箱子來。
領頭的男子還想要阻攔,可這京城來的大主顧冷聲對他低語了幾句,他便表發僵,不敢再有其他作,眼睜睜看著搬貨的工人們將箱子一一搬離了這里。
“老大,怎麼辦?”
其中一個大漢朝領頭男子問道,“咱們還搜不搜了?”
領頭的男子看著京城來的大主顧轉離開的背影,眼神瞬時變得翳:“搜自然是要搜的,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只是此人來歷不凡,不是我等可以隨意招惹的,為今之計,
只能速速去給殿下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