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蓉凝眉看過去,只見坐在一對夫妻之間,原本津津有味地啃著糖葫蘆的孩,此刻正揮舞著小手,癟著委屈的嚎啕大哭。
而他的對面,咧著角的晏珠正盯著剛剛到手的半串糖葫蘆傻笑不止。
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芙蓉角了,知道晏珠現在神智不清,可沒想到居然會和一個孩子搶吃的。
這時,余重樓也看到了那邊的況,忙起到鄰桌致歉:“實在抱歉,我表姐欠安,如今的心智如同孩一般,懵懂無知,才會做下如此失禮之事,還請見諒。”
他說著,又轉頭對晏珠急聲道:“表姐,休要再胡鬧!
還不速速將糖葫蘆還回去!”
晏珠正一臉開心的將糖葫蘆往里塞,聞言停下了手上作,抬起頭來,有些迷地看著余重樓。
見一臉懵懂無辜的模樣,余重樓不由得下了語氣:“表姐,糖葫蘆是這位仁兄買給自家孩子的,你不能據為己有,快還給人家……”晏珠抬眸看了看余重樓所指的漢子和那孩,
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紅彤彤的糖葫蘆,似乎明白了什麼。
手進腰間的荷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枚金錠遞給余重樓所指的漢子。
那漢子看上去是個老實的種地人,見狀忙擺擺手:“這……這給的也太多了,這枚金錠怕是買得下一座茶館了……”一旁的沈芙蓉看得心中一驚,知道晏珠是皇家公主,
上肯定有不好東西,可俗話說財不外,晏珠這般豪橫,可是容易給們惹來麻煩的。
環視四周,果然見不人直勾勾地盯著晏珠手上那枚金燦燦的金錠,毫沒有掩飾眼中的。
先前那個漢子猶豫了一下,又對余重樓低聲道:“這位公子,算了,本也不是啥值錢兒,糖葫蘆就送給這位姑娘了,只是俺們這地方可不比城里,窮鄉僻壤的,民風彪悍,
你們可得小心些才是!”
余重樓此刻也早已黑了臉,他忙按下晏珠還在向前著的手,將掌心中的金錠收到了自己袖中,又從上出幾枚銅板塞給了大漢,“多謝這位仁兄了。”
那漢子本來要拒絕,但見余重樓態度堅決,便也順勢收下了,隨后便喚了婆娘孩子起,打算離開這里。
余重樓也轉對晏珠不滿道:“表姐,你可不能再如此了,和你說了多次了,出門在外要低調行事……”余重樓苦口婆心,晏珠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
自顧自地舉起手中的糖葫蘆,正想開吃,一只小手突然了過來,把糖葫蘆搶了過去:“這是我的,姐姐跟一個小孩子搶東西,真不知!”
五六歲模樣的孩用輕蔑的眼神看了晏珠一眼,又翻了個大白眼之后,轉向已經走出茶棚的父母追去。
晏珠臉一變,正要起追趕,被余重樓一把拉住,“表姐,不可再任妄為!”
“好了,天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這時候,蕭天陌站了起來說道。
眾人點點頭,跟在他后再次踏上行程。
他們走后,茶棚之中卻有人扎堆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一個上系著刀劍的壯漢,此刻臉上出貪婪的神,明顯是了壞心思:“呵,這丫頭上的金子可不。”
另一大漢啐了一口,“他娘的,老子忙碌一年,省吃儉用也就落個幾兩銀子,他們隨隨便便一個金錠便了出來,憑啥他們可以為所為、任意揮霍,而咱們窮人只能到百般凌辱?”
上系著刀劍的壯漢回頭,看了沈芙蓉和蕭天陌幾人離開的方向一眼,忽然邪惡一笑:“這樣的金錠,幾人的錢袋里不知道還有多呢!”
桌上的幾個壯漢對視了一下,突然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接著他們幾乎同時起,大步向沈芙蓉和蕭天陌幾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待到天已然接近黃昏的時候,沈芙蓉、蕭天陌等一行六人正穿梭在山林之中。
在幽深的林,影稀疏,天空中偶有鳥群飛過,發出各種啼。
沈芙蓉手中拿著木,一邊左敲敲右打打,以驚走蛇、蝎等毒蟲,一邊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四周的風吹草。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黑暗中似乎有幾雙眼睛在盯著們。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面的蕭天陌突然停住腳步,向后幾人警示道:“大家小心,有況!”
而與此同時,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站住!
此山是大爺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這個聲音簡直太魔,沈芙蓉忍不住接口道:“留下買路財?”
“哈哈哈,沒錯,姑娘莫不是同道中人!”
一個上系著刀劍的壯漢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中,仰天狂笑不止,他的后還跟著幾個虬髯大漢。
這群人一個個氣勢兇冽,絕非與人為善之輩。
沈芙蓉抬眸看了一眼,隨即不眼皮一跳,這群人看著眼,可不正是先前茶棚里的那幾個歇腳大漢麼?
看來是因為們剛才錢財外,才招來這殺之禍。
“呸!
誰跟你們是同道中人,你們這群山賊!”
十月跳出來,攔在沈芙蓉面前,對著系著刀劍的攔路壯漢叉腰斥道:“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瞎了你們的狗眼!”
“大爺我管你們是誰,在這個山頭,不管你是南來的,北往的,當的,站崗的,到了這兒就得守這里的規矩!”
聽了十月的話,對方并沒有懼怕,反而囂道:“難道你們未曾聽說過這山中有怪麼,老子勸你們留下上的財,趁早哪來的回哪去,否則即使老子肯放你們過去,
這山中的怪也會將你們殺人嗜,吃食髓。”
“你休想!
什麼怪,在我看來你們才是怪!”
十月狠狠啐了一口,鄙視地看著對方,居然拿吃人的怪嚇唬們,以為們是嚇大的嗎?
余重樓上前一步,直接從劍鞘中拔出了劍,直指幾個攔路大漢,冷哼一聲:“宵小之輩也妄圖要挾我們?
廢話說,誰不怕死就過來!”
蕭天陌也拔出了佩劍,將沈芙蓉幾人護在后。
眼前這幾個人本不足為患,他原本不想大開殺戒,既然這些家伙執意找死,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