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清歡(18)(夢裏清歡(18)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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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禍了,都老實了?

這會子的阿哥爺們也都沒想幹點啥,但沒想幹點啥,和幹不啥,這還是有差別的。

比如跟皇上出門了,那以後京城有點風吹草的,怎麽傳遞消息呢?

以前是能打發個人過來送,這個很正常,大家要是都這樣,誰也不會多想。

可要是大家都走方途徑,就你家的下人來來回回,紮眼不?

當然了,現在明的不行了,真有事,隻能轉暗的。

像是夾帶在遞送的東西件裏等等,這都是可以的辦法。

實在不行,就是信。

這不是風險大嘛!

桐桐雙手撐著下,看著自家爺在那裏忙忙叨叨的,著告訴自己,他要弄一套語,弄好了告訴自己。

看看,再看看,低聲問說:“爺弄這語,想傳遞啥消息?”

家爺:“………………”是啊!

我到底是要的傳遞啥呢?

其實也沒啥要傳遞的。

可明著辦一件事的自由沒有了,他就覺得應該暗地裏有一套。

他想了再想,給的理由是,“爺不弄,爺的兄弟也會弄的。”

爺要是不弄,這不是就落後了嗎?

懂了!

反正不管用不用,別人有的,咱也得有。

要是這樣的話,桐桐覺得自家爺說的很有道理,興致,“我幫爺!”

好啊!

就聽福晉在那邊嘚吧嘚吧,“其實,語好弄,真要做,是能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

我覺得,最要的不是咱們把這個東西設置什麽樣,而在於傳遞的人和參與的人,是否忠心可靠。”

沒錯!

拿大阿哥來說吧,軍中有他的人沒有?

肯定有!

他想傳遞消息,那他的門人就得掌握這些語,這大麵積掌握了,走風聲的風險就大了。

也可以是軍中有一個特別可靠的人,他作為代言人代替大阿哥傳遞,可如此一來,他必然會頻繁的接別人,這是需要技巧和能耐的,要不然,也會被有心人給盯死的。

不得不說,福晉說的很有道理!

子,還在人!

他又不由的重新審視自家福晉,這東西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一個閨閣出子,且才這般點年紀,對這東西倒是‘悉’的很!

一句話就點到了要的地方,要語起作用,關鍵還得有人——絕對忠心的人。

可住在宮裏,上哪弄人去?

他停在手裏的活,往後一靠,靠在靠枕上,好半晌才道:“先弄吧,弄來用不用,怎麽用,到時候再說。

咱們倆之間,要是來回寫信,好歹方便。”

這種信必是有人驗看了才能到自己手裏。

要說關係可靠,那就得夫妻一

如今兩人常不常的,湊到一塊嘀嘀咕咕。

年歲又小,又不是要癡迷那種事,小兒在一起玩,阿哥所的嬤嬤知道了也不過是一笑,並不幹預。

桐桐也看出來,自家爺出去了一趟,心裏野了,老想出去顛一顛。

可事實上,自打回來,都老實的去上課吧。

他皇阿瑪很忙,並沒有時間管著他們。

隨後沒多日子,又說山西旱災。

然後皇上打發了大阿哥為欽差,親自去理去了。

然後這些阿哥爺們表現可好了,就是自家爺也開始不早退了。

這是想幹啥?

晚上睡被窩裏,問呢:“能出去當差嗎?”

今年都十四了,按說是可以的。

家爺就說,“沒想要什麽大差事,就是小差事也呀!”

比如哪個叔王家裏有喜事呀,宗室裏誰誰誰做生日了,或者是哪個沒了被皇上打發去祭奠一下呀!

他們現在求的就是這樣的差事。

因為這就可以出宮了。

出宮這個事,說起來是不限製這些皇子,可是他們得有這個時間呀!

一年到頭就那幾天假期,還得是過節,宮裏有宮宴,這個你沒法說我難得放假,我想出去浪。

這個別想了!

那剩下的就是下午下學的時候,可下學有課業就不算了,關鍵是這一出宮一進宮,得多時間呀?

就是一出去一進去,完了,天黑了!

那還跑個屁呀!

自家爺十四了,覺老這麽呆著不行。

更遑論四阿哥,他都十六了。

三阿哥都十七了!

可是有啥辦法呢,皇上不讓,他們就是出不去。

眼看著,這不是到了孝昭皇後的忌辰了嗎?

這個皇阿哥的等著,看看誰被他皇阿瑪點了,去皇陵祭祀一下。

然而,到了日子了,皇上打發了禮部的員去祭祀了,皇子阿哥就在宮裏祭奠一下就完事了。

跟著是清明節,這個總得打發個人去吧!

可是,並木有!

還是一樣,禮部從頭到尾的辦了,跟皇子阿哥們沒一點關係。

之後又是要祭祀城隍廟,還是一樣,打發個禮部員,這就可以了。

宗室老貝勒亡故,禮部員祭!

然後桐桐就覺得自家爺那表,怎麽說了,怪一言難盡的。

老百姓家,生了男娃娃為啥的?

不就為了清明有人祭掃嗎?

可皇家呢?

不許就是不許。

“皇上……還是疼太子!”

祭掃這事,其實沒那麽嚴格。

但要非得說得承重子孫去,那誰也沒辦法辯解!

包括祭奠皇後在,那得嫡子去的。

嫡子是太子,輕易不得。

其他皇子去,就怕了太子的神經,所以,皇上的態度就是,為了你二哥不張的,你們就老實的呆著。

“也疼大哥。”

他是這麽說的。

嗯!

大阿哥從山西視察完旱災,完了又在潼關遇雨,說是路泥濘難行,被困過幾日,皇上打發了一撥又一撥的人去看,太醫都派了兩撥了。

反正皇上是來往於暢春園和皇宮之間,屬於那種抬就要走,說回就要回的人。

皇阿哥們整天迎啊送的,都被遛的沒脾氣了。

天一熱,皇上就跑瀛臺去住了。

這地方是宮裏比較涼快的地方了,四周都是水,算是宮裏避暑的好地方。

皇上有地方避暑,請問其他人怎麽辦?

皇宮的設計,這個屋簷下,角度非常好。

冬天太滿屋,夏天的話,太是照不進去的。

可照不進去,不等於說不熱呀!

從四月開始,各個娘娘的宮裏,都開始搭涼棚了。

對的!

就是草席子涼棚。

這個棚得把主子住的主屋連同院子一並遮擋在裏麵。

盡量不直照屋頂,院子裏也有涼的地方。

但這麽大的工程,能顧上的也就是太後和主位的娘娘們,皇子這邊,不等顧上就已經熱了。

怎麽辦?

一進五月,先是折騰著換家夥式。

竹簾子竹席子,齊刷刷的換一茬。

然後是裳,得輕薄氣的,輕紗最好,在家裏穿這個就行,可以不出門。

倒是有冰,但是不到熱的很的時候,也沒法供應呀!

這些福晉早前是嚇的跟鵪鶉似得,不敢出門不敢聚在一塊浪。

到了夏天了,那是熱的不想出去浪。

在屋裏可以冠不整的人打扇子,出門那不是遭罪嘛。

天一熱,這早起請安的時間被調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早上涼快呀,趕去趕回。

桐桐在家,晌午的時候連外罩都不穿,就是水紅的沙白綾的小襖,散著著腳,關門閉戶,誰也不見。

最近有些苦夏,吃什麽也沒滋味。

自家那位爺更是如此,吃不進飯!

就勸說,“要不告假吧?”

早起上學去的時候倒是不熱,可下學的時候正好是最熱的時候。

大老遠的路,這不是作病嗎?

於是,進讒言功。

老太醫再來診脈的時候,就聽福晉說,“每日回來都喊著頭疼,吃什麽也吃不下,有些惡心,說是想吐……今早起還有些腹瀉……”

這句句都在提醒老太醫,

家爺這是中暑了。

老太醫從善如流,這種天誰出去一趟都有些不想吃飯。

這種弱的人,在這種天氣下,是得格外小心。

於是,脈案就顯示,六阿哥有些中暑。

這些得報上去,伺候的人得空得跟皇上提一句的。

然後李德全就在皇上出恭出來的時候,得空提了一句:六阿哥中暑了,有些上吐下瀉。

於是,皇上給了假了,功課不得荒廢,但許秋後再去進學。

然後又賞賜藥材,賞賜了不份例外的冰,但又人來囑咐,不要貪涼,過涼更傷

之後就是這個送點東西,那個表示一下,收了一撥禮。

桐桐可高興了,自家爺哪裏也不用去了!

家裏雖然還是不涼快,但是吧,待在家裏總是最舒服的狀態,就是穿著大衩,隻要我樂意,誰奈何我?

這麽涼快是涼快了,但說真心話,真不好看!

那瘦骨嶙峋的,那肋骨一條一條的。

桐桐最近在翻五禽戲,這玩意繪本上有作詳解,覺得很靠譜!

看了一遍之後,比劃的有模有樣!

早上,還是得早起。

早起先別急著梳洗,在太要出不出的時候,此時氣升。

咱把五禽戲練起來,這套作得緩緩來,對不好的人來說,是很友好的。

不要看緩慢的作,可做到位,也就那麽一炷香的時間就完了,可完之後就一的白汗。

此時再去梳洗,換一裳,喝一茶壺的溫水,此時,再人去傳膳,等膳食傳過來擺上,吃飯正合適。

早起得清爽些,幾樣涼拌的小菜,手掌大的荷葉餅,再來一碗小米粥,這就可以了。

這樣的天,福晉不怎麽給他茶喝了,但是卻常在茶房裏忙。

雖然膳房也有烏梅湯,幾乎天天送好幾罐子來,但福晉說自己配。

這裏麵用的東西都是能吃的,像是山楂之類的,泡茶也常用,因此整日就在鼓搗這個東西。

還別說,自打把熬的這個奇奇怪怪,但又酸酸甜甜的東西當茶喝了之後,吃飯是沒問題了。

常不常的,不到飯點就了。

吃飯點的都特別簡單,才從書房回來,就聽見福晉在代櫻桃,“隻要用豆芽把瘦清炒了就行,不用太麻煩。

青瓜涼拌一個,麻椒的要一個,時蔬清炒一個。

春餅那一摞子,看著給些醬料,再把綠豆湯拿一罐子就行了。”

也是主子比較吧,自家院的開銷是最的。

因著主子吃用的不多,奴才就吃的有油水,膳房那邊王順還能跟著下一點。

於是,大家都和諧了。

桐桐是這麽解釋的,“飯菜不用太複雜,每頓就那麽幾樣,什麽都有點,對養生才是好的。”

事實上,今年夏天過的特別平安。

眼看夏天要過完了,聽到個信兒,四阿哥那邊後院裏有人有喜了。

這個事,怎麽說呢?

如今這幾家,添孩子的也就大阿哥那邊,生了三個格格了,一個阿哥也沒

太子那邊也有過孩子,但兩三個,生下來沒記名就夭折了。

皇上是一個孫子也沒有。

三阿哥那邊,如今也不跟三福晉那麽好,添了兩個人,但一直也沒傳出哪個有喜了。

如今四阿哥那邊有了一個,太醫給診出來的。

這種事不用瞞,有了就是有了!

不過是做福晉的,不得替四福晉把汗。

這要是生出個庶長子,可就麻煩了。

沒人想的那麽遠,就是說將來要是有爵位,弄個長子出來,很多東西就不一樣了。

滿人雖漢化,但很多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宗室那些,嫡子不討喜,爵位給庶長子的例子了?

這種況下,你說四福晉心裏得是啥滋味。

桐桐一直都沒出門,但這次選了個早上,人送了拜帖,那邊接了,隨時過去。

然後就過去了。

四福晉接了進去,“天熱,懶的彈,也沒過去瞧瞧你,今兒怎麽得空過來了?”

以為桐桐是有事。

“沒事!”

桐桐反拉了的手,低聲道,“別管怎麽樣,四嫂心裏別慌。”

四福晉愣了一下,繼而眉眼舒展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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