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清歡(80)三合一(夢裏清歡(80)老八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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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還沒仔細琢磨老九也沒請來的緣故,

宮裏便來人了,是來傳旨的。

特別突然的,給八貝勒賜了一位姓薩克達的側福晉。

這還沒到選秀的日子呢,

很突然的,

就賜下來這麽一位側福晉。

薩克達?

老姓了,世居關外,

京城裏有這一姓的人家嗎?

桐桐都迷糊了,

看自家爺:“誰家的姑娘?”

沒有!

京城裏沒有這麽一號人。

嗣謁就問:“除了給八貝勒賜人了,還給誰家賜人了?”

沒有了!

桐桐傻眼,這是八福晉犯了大忌諱了。

男人們對人是不是犯錯了不關心,

關心的是薩克達這個姓氏是不是後麵牽扯著什麽。

結果一打聽,

並沒有!

這位姓薩克達的側福晉,是太後邊的

桐桐猛的反應過來了,

“可是那位大姑姑?”

周嬤嬤對此知道的更清楚一些,“是!

正是太後宮裏的大姑姑。

八歲就在太後邊了,而今得有雙十年紀了。”

跟老八年歲差不多大!

但以如今親的普遍年紀來說,這是地地道道的老姑娘了。

周嬤嬤就解釋說,

“這可是個能幹人!

年喪母,在家裏的日子不好過。

那麽大點的年紀,

自己跑出來還走門路進了行宮。

太後在行宮隻住了三天,偏小小年紀投了太後的眼緣,給帶在了邊。

這些年一直長在宮裏,服侍太後從未有差錯。

偏為人親和又端正,

親近的知道太後宮裏有個能幹的大姑姑,可外麵誰人知曉。”

是!

桐桐對此人也有印象,

來回送賞的就是,去宮裏請安,

每次都能照麵。

次次都安排的妥當,偏又不往人前湊,是個特別有分寸的人。

人長的端莊周正,往常進出宮廷打扮的也極其素雅,是個不怎麽能人記住長相,但卻不由的心生親近的人。

一說這人吧,桐桐都替八福晉了一把汗。

這麽一個長輩邊的人,又是在宮裏長大的,擱在家裏確實是不好呀!

自家能知道,八爺和八福晉難道能不知道這人的來頭?

八福晉當時臉都白了,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宣旨的太監。

這太監隻看向八貝勒,“八貝勒……請接旨吧。”

這旨意不僅賜婚了,還將婚期定在了一個月之後。

八爺知道什麽意思了,宮裏惱了福晉了!

惱的真真的。

他趕接了旨意,起送傳旨的出去,返回來卻見福晉還怔愣的跪著呢。

他趕將人扶起來,“快去收拾,這就進宮去謝恩。”

謝什麽恩?

八福晉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把八爺徹底的亮在了當場,可這耽擱不得,確實得去宮裏謝恩。

本來自己去見皇上,福晉去見太後,得高高興興,歡歡喜喜的,把這個事給兜住了。

可現在福晉強著不去,怎麽辦?

非自己去不可了。

進了宮,皇上沒有見,隻李德全出來說了一聲‘知道了’就完了,一句多餘的代都沒有。

他又去給太後謝恩,太後也沒見,倒是這位剛賜婚的薩克達氏大大方方的出來了,之前什麽樣現在還什麽樣,並不見毫尷尬之,“太後歇了,奴婢送八貝勒出去吧。”

八爺拱手,“有勞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出走,都快出慈寧宮了,這位大姑姑才說話了,先站住腳,喊了一聲:“八貝勒。”

八爺站住腳,扭過頭去,還不等他說話,就聽人家道:“……此番賜婚為的什麽,您知道,奴婢心裏也知道。

不是奴婢不推辭,一則,事來的突然,沒有毫征兆旨意便下來了。

二則,皇上一片慈父之心,奴婢總也得為主分憂。

不過,已然如此了,日子終是要咱們自己過的!

奴婢知道八福晉,那是個上心上都把八貝勒您放在心上的人,此次出了這樣的事,八福晉依舊沒進宮來,奴婢便知道八福晉心裏是如何想的了。”

說著,便輕笑一聲,“您回去隻管告訴八福晉,奴婢去府裏是有差事的。

想來八爺和福晉不至於了奴婢一碗飯吃。

原以為要在宮裏終老了,而今不得不換個地方……但奴婢心裏,在哪裏都一樣。

吃的一樣的飯,幹差不多的差事,隻不過皇上賞了奴婢一麵的側福晉裳穿。

要是福晉還不安心,那您告訴,奴婢起誓,奴婢一生在八爺和福晉邊謹守本分,跟八爺隻留主仆分,絕無男幹係。

若有一天……府裏不用奴婢了,奴婢陪太後娘娘也是盡孝。

但奴婢那份俸祿,您和福晉可得出。”

是說占著側福晉的位子,但不是非有男關係的。

等將來福晉扭過勁兒了,回太後邊便是。

便是太後沒了,替太後守靈也是一樣。

這話八爺頓時怔愣住了,忙拱手,話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對方卻隻福了福,說了一句:“就不送八爺了。”

八爺隻得再拱手告辭,走出幾步後回頭去看,對方已經轉,指著院子裏的花盆在吩咐什麽。

見自己回頭看大方的以眼神問詢:還有事?

沒有了!

反正皇上這一天之後,賞了兩次。

一次賞了六福晉恩典,一次賞了八貝勒恩典。

可這兩個賞的涵,都嚇人的。

桐桐馬上寫信,一個給西林覺羅家,一個給喜塔臘家。

沒別的意思,隻提兩點,越是給恩典,越是得謹言慎行。

萬不可辜負隆恩雲雲。

第二天信才送出去,四貝勒就來人了,是報喜的。

說是四福晉快天亮的時候發了,趕在早膳的時候生了,生了個六斤重的小阿哥,母子平安。

哎喲!

當真是阿彌陀佛了。

跟著孩子就被送來了,除了才出生這個,還有弘暉。

四貝勒親自給送來了,意思是留在這邊學文習武,逢五十接回去住一天。

雖然不知道突然為啥這麽決定,送來了就接著吧。

孩子養在一塊其實好養活。

弘暉和弘顯住一個屋裏,哥倆嘰嘰咕咕的,說不完的話。

把才生下的這個跟弘旭放一塊養,還方便照看呢。

於是,自家這邊真的忙的,弘旭滿月,跟著這個小的要洗三,都在自家這邊辦。

但給孩子的東西,桐桐卻都分開放了,各自有自己的庫房。

禮單自家留一份,給四福晉送回去一份。

這忙忙叨叨的,等給被皇上取名弘智的也過完了滿月,跟著,八爺娶側福晉的日子也到了。

從宮裏發嫁這不可能,據說是太後給賜了宅子在宮外,在宮外直接發嫁。

娶側福晉這是正兒八經的大事呀,都得過去的。

桐桐把家裏安頓好,要出門了才低聲跟自家爺說:“雖然我不喜歡八福晉……可說實話,我心裏還怪難的。”

傷其類了吧!

“這日子得自己過!

自己若是能過好,宮裏是不管的。”

他抬手給把的發簪給調整了一下,“那是個聰明人,是不會把自己放在尷尬的位子上的。”

果然!

人家是個聰明人。

嫁妝呢,務府給準備了什麽,就帶什麽,別的一概沒帶。

伺候的人除了宮裏本就伺候的兩個小宮,也是一個沒往出帶。

婚服倉促下準備的,不是大裝的側福晉禮服,而是一種淡到了極致的水紅喜服,喜服上沒有什麽並蓮之類的,隻繡了大朵的牡丹瞧著花開富貴。

蓋頭上沒有什麽龍呈祥戲水鴛鴦,就是個墜著流蘇的蓋頭,一點圖樣都沒有。

五福晉低聲道:“瞧這樣,也不像是要跟老八兩口子過日子的樣兒呀?”

七福晉笑道:“這是請回個大姑子,端看八弟妹怎麽去想了。

要是接下了這個側福晉,那對方得歸管。

若是就是不把這側福晉當側福晉,那這就是個大姑子。

怕是很多事,得聽人家的管。”

九福晉輕笑一聲,“八嫂怕是不得對方不朝爺們手呢!

這會子就想著,隻要不要八爺,沒什麽不能給人家的。”

桐桐心想,如此皇上的意圖也算是實現了。

說到底,皇上就是不想八福晉手的太深,而八爺應該是對八福晉的置上,並不能皇上滿意。

皇上這才不得不下猛料。

就像是自家爺說的,皇上還是不舍八爺之才呀!

新人送進了新房,蓋頭就沒用八爺挑,人家直接將蓋頭給掀開了,“蓋著這個勞什子,可把人給憋悶的壞了。”

說著就起,左右看看,然後就催八爺,“您忙您的去吧,送走了客人,您就不用過來了。

這邊也該歸置了!”

八爺深深的鞠躬:“委屈姐姐了。”

兩人一年生的,看了庚帖才知道側福晉的生日更大些,比八爺大那麽兩月。

如今這麽個尷尬關係,怎麽呢?

八爺了一聲‘姐姐’,擺出尊重的樣子來。

“奴婢不敢當。”

側福晉笑語晏晏,“您和福晉以後喚奴婢明姑便是。”

八爺從善如流,喚了一聲明姑。

明姑含笑應承,親自送八爺出去,然後問八爺:“管家呢?

爺打發人過來一趟,客人一走,院子裏這些勞什子就收了吧!”

是說把張燈結彩的這一套東西收了!

其實這該擺一個月的。

八爺能說什麽呢?

“隨後就打發人過來。”

然後一個去前麵待客,一個已經在收拾新房裏的東西了,什麽紅帳子喜被喜褥,連枕頭也一並換了,隻換了清雅的,把家常的鋪蓋換上,就得了。

隨後便洗漱,換了一家常的裳,出來就跟管家商量著東西都該怎麽歸置。

像是紅綢子這些,“收起來用油紙封箱,以後裁開來,送賀禮的時候搭著就用了。”

晚上,八福晉坐在八爺對麵,臉上有些訕訕的。

問了一句:“那我把對牌人給送去。

這兩年家事我就先不管了。”

宮裏不高興,那總得宮裏把這氣給撒出來。

雖然多了個側福晉,但是吧,隻要不是來搶男人的。

家事……如今就這三兩個主子,家事有什麽可管的?

看著當晚就送來的對牌,明姑人收了。

跟著的丫頭就低聲說,“姑姑,您又何必……”

“住!”

明姑眼裏多了幾分嚴厲之,“以後收起臉上那點不甘!

有什麽可不甘的?

給我記住了,在宮裏如何,在府裏依舊如何。

這府裏的主子隻能有一個,那便是福晉。

人呀,要有自知之明,謹守本分。

皇上重八爺,拳拳慈父之心。

賜婚下來,為的是家和。

若是因著我,八爺和福晉夫妻失和,豈不是辜負了皇上的一片苦心?”

第二天人家拜見了福晉,比在宮裏見到八福晉還恭敬幾分。

臉上一如既往帶著和的笑意,話卻是這麽說的,“如今天慢慢的熱了,婦人上一些癥候多是由寒而起的。

這個寒癥在春後秋前調養最好。

不若請了太醫來,給福晉慢慢調養。

這是為子嗣計的!”

找了個合理又麵的借口,八福晉先避開風口浪尖,暫時別出現了。

既然要調養嘛,那其他的事就略微放一放。

八福晉客氣的笑笑:“那府裏的庶務,就有勞了。”

“有不懂的,奴婢再過來問福晉。”

沒有拒絕,直接就給接下了。

之後就是把府裏規整一遍,以前,前院後院不分明,現在人家說了,“之前,府裏隻有爺和福晉兩位主子,原也不用太分明。

可這往後,府裏的人口會慢慢多起來,這外院須得有界限。”

前院嚴格劃分,八爺在外院的院子手,但又立下規矩,“爺的院子,非爺準許,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

這是府裏的規矩,對福晉是如此,對我是如此,對你們任何一個都是如此。”

規章詳細到若無主子答應,裏麵一張紙片都不許隨意的帶出來。

一經發現,便是大罪。

而且,把外院的對牌直接給了八爺了,“宅奴婢幫著福晉料理,外院牽扯到的無一不是正事。

奴婢便是長在太後娘娘邊,從宗室福晉,到大清朝的大大小小誥命敕命,奴婢見了不知凡幾,可饒是這樣,奴婢也不敢說對外麵的事奴婢就懂。

再多的見識,終歸眼界隻在宅這四方天地裏。

外麵天高地闊,所牽扯之事無不是天下大事?

皇上以大事托付以爺,奴婢怎敢因小失大。”

說完,人家走了。

八爺拿著對牌,心裏特別明白明姑的意思。

自己,可何嚐不是在說福晉。

長在太後的邊,見識比長在王府的福晉高出何止一籌?

尚且不敢不知天高地厚的隨意手,那麽福晉呢?

這又何嚐不是在告誡自己!

八爺跟著就換了外院的大管家,原來的大管家放到皇莊上去了。

一個掌管外院的大管家,以福晉為先,這本就是錯的。

便是福晉吩咐了,可也得先問過爺才能定的。

福晉越界在先,大管家失分寸在後。

八爺原以為這麽一,福晉能明白什麽意思。

他沒想到的是,何卓那邊才說添了個兒,福晉沒告知他,就打發人告訴何卓,要把何卓家的兒養在府裏。

明姑著人來請,八爺才知道這事的。

何卓沒進府來說這個事,這是福晉的要求把人家給難住了。

是應還是不應?

應吧,孩子這麽小,人家額娘未必舍得呀!

況且,好端端的養漢人大臣的兒,又是在這種時候,何卓不敢。

可不用吧,福晉都開口了,不接著豈不為難?

八爺很能明白何卓的心思,急匆匆的到正院的時候明姑已經在坐了。

明姑臉上的神依舊溫和,隻是開口就問了一句:“何大人在江南文人中名聲極好,福晉教養何大人家的姑娘,是喜歡呢?

還是想著跟江南的文人釋放善意?

您是意在為爺拉攏江南文人之心嗎?

敢問福晉一句,八爺要江南文人之心做何呢?”

八爺的臉瞬間都變了!

八福晉瞧見胤禩麵大變,就忙道:“豈敢那麽想?

這不是想著子嗣艱難,都說抱養一個來,反倒是容易懷上。”

明姑又溫和的笑了,“這不難。

福晉若真是想抱養一個格格,這個容易。

請爺去宗人府問問,有那宗室孤,年無所依者,抱回來便是。

一則,是宗室格格,份貴重麵。

二則,孤可憐,隻當行善積德了。

三則,無父無母,養的親。”

八爺應承著:“明姑去忙吧,爺跟福晉說說話。”

明姑這才起,出門之前,又扭回來,問了一聲:“那奴婢馬上打發人去給何大人賀喜。”

好!

明姑又看八福晉,“奴婢得借福晉邊的嬤嬤一用。”

八福晉就看了嬤嬤一眼,點點頭跟著去了。

在裏麵還能聽見明姑嬤嬤,“您老人家去了,千萬跟何夫人說說,咱們福晉稀罕小姑娘,等姑娘大幾歲了,帶來給福晉瞧瞧。”

這意思是話過去,府裏改主意了,不抱人家孩子來養了。

這是給嬤嬤說話呢,也是說話給福晉聽呢!

等外麵說話的聲音確實是遠了,八福晉才收了臉上的表,“我……還的。”

八爺靠在椅背上:“福晉,在家裏養養,回頭我請一班小戲回來,你在家裏消遣著,不好嗎?

外麵的事,跟你不相幹。

你若是覺得爺無能,外麵的事離了你不行……那大概爺是真的不行吧!

你失了!

若真是如此,爺去求了皇上,準咱們合離便是了。

這世上總有能幹的,不敢耽擱了你。”

八福晉刷的一下白了臉:“胤禩,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八爺這次沒停留,直接起走了。

到了外麵才吩咐,“家裏的大門是敞開的,福晉想去哪邊去哪,不許攔著。”

意思是,既然不住,那就打開大門,你怎麽著怎麽著,大不了就是爺配不上你,咱們合離。

把八福晉頓時堵的氣不過來,狠狠的哭了一場。

八爺沒再回福晉的院子,但福晉也沒再出院子就是了。

明姑手裏拿著賬冊,聽了一耳朵就不管了。

晚上了,嬤嬤進來稟報:“爺人單賞了後院的周氏。”

周氏是早年惠妃娘娘給八爺的教導人事的宮,在府裏最角落的院子裏養著呢。

明姑笑了笑,隻說了一聲知道了。

這一賞,八福晉才是真的怕了!

歎了一聲,有些人呀,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自己甘願退了一步,隻做有名無實的側福晉,八福晉反倒是以為八爺心裏顧念著

現在好了,知道怕了!

知道怕了,就該學乖了。

明姑合上賬本,吩咐這嬤嬤,“你明兒個信兒給福晉,就說六福晉一直自己洗手作羹湯。

除非有大事耽擱了,否則,六福晉從不間斷。

伺候六貝勒的吃穿用度,六福晉從不假他人之手。

且,六福晉日子過的簡樸極了,用膳從來都是四菜一湯……”

嬤嬤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然後應了一聲就轉出去了。

八福晉得了這個話,卻不得不承

第二天八福晉就要歸置小廚房,要了大師傅去小廚房伺候,要跟著大師傅學做菜煲湯去了。

明姑鬆了一口氣:這不是好的!

學學做菜,沒事給爺們做個中,得閑了聽一場戲,轉眼就逍遙一天。

這日子才是最愜意的日子,有好日子不過,幹嘛非得折騰其他呢?

折騰的家裏沒人喜歡,這又何必呢?

兩口子的冷戰,在明姑的引導八福晉的配合下,持續了半個月便結束了。

等八福晉做出了四菜一湯,明姑打發人,請八爺賞臉,來後院用膳。

人請來了,明姑卻也不坐,隻在邊上伺候,“爺瞧瞧,這是咱們福晉做的。”

涼拌的幹切的細不勻,醬炒的鹹的像是打死了買鹽的,青菜炒的發黃了,就大蔥炒的蛋還湊活。

湯就是豆腐湯,瞧著倒是白的。

八爺挨個嚐了一遍,不住的點頭說好,“再高明的廚子做出來,也做不出裏麵的意味兒來。”

八福晉把頭一低,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八爺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好吃!

爺長這麽大,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

八福晉攪著帕子,低聲道:“好吃……以後常給你做。”

八爺才瞧見手指上有個小傷口,他抓了福晉的手吹了吹,“以後備菜的事廚下做,你幫著下鍋就好,瞧瞧,劃傷了吧。”

明姑眉眼含笑,悄悄的退出去了。

府裏的事又瞞不住宮裏,太後娘娘人悄悄賞了,賞賜給送到在宮外的宅子裏。

長籲一口氣,知道自己又做對了。

在宮裏長大,看遍了宮裏妃嬪們的起起落落,得怎麽想不開,才能做出去跟人爭一個男人的事。

自己放尊重,別人才會尊重。

這些事,八爺要是不跟人說,別人也不能知道。

桐桐之所以知道,是聽九福晉說的。

“八爺上我們家,跟我家爺說的。”

九福晉不免唏噓,“可惜那麽個好人!”

是啊!

可惜那麽個好人。

反正,明姑這麽個人就在皇家的圈子裏被人所知了。

給弘智辦滿月宴的時候,是明姑代表八福晉來的。

以婢份自居,可誰又看輕了去?

反倒是福晉們在一打牌玩鬧,都拉著

像是皇家添孩子這種事,往往是紮堆的,這家辦完那家辦,三不五時的就能見一麵,不是這家就是那家的。

桐桐應付的就是這些事。

而自家爺最近是真忙,早上出門,真真是很晚了才回來。

京城裏靜悄悄的,皇上本來要巡幸塞外的事,也暫時擱置了。

桐桐晚上就問:“皇上在等什麽嗎?”

這一切的計劃,不都得建立在有能力出海嗎?

沒有造那個遠程火炮的能耐,皇上不敢輕易的開這個口子的。

你說的對,皇上就是在等。

麵上皇子們各個都思量著寫折子遞上去,其實,怎麽用人皇上心裏有數。

就是在等自己能不能把圖紙變真東西。

這個等待的過程,煎熬的很。

“能的!”

桐桐篤定的道,“肯定能的!

爺出手了,哪有不能的?”

也就你信爺!

這會子有一個算一個,心裏都含糊著呢。

他是真累了,輕笑著應了一聲:“嗯!

會的!

很快了。”

這個快有多快,一直到了秋了,才算是好了。

一旦好了,立馬起運,城裏試肯定是不行的。

得去城外,還得封一片地方。

皇上就說:“那就走,都去!

的,都去看看。”

而且,皇上還不避諱人,把朝中的大臣都喊上,說走就能走。

趙其山隻回來送了個信,然後又趕走了,桐桐在家也是幹著急。

到底行不行呀?

看著這玩意,圍著看來看去,都想問這個問題。

老九煩惱的是:“這玩意這重量,船上裝的話要怎麽裝?”

這是下一步要考慮的事了,咱先看這個

直郡王就道:“前明這玩意程都有十裏,可這是最好的狀態,大部分是到不了的。

隻要能把程穩定在十裏,這東西都可以造。”

十裏?

這玩意可不是按照十裏造的!

是清掃障礙就花費了一晚上時間,第二天一早,才正式的實驗的。

接連調正角度打了九發炮彈出去,裝彈更方便倒是事實,可到底打了多遠,眼看不見的。

確實是聽到了九響,馬上打發人去勘驗,看看這到底是多遠。

一個個的站在這裏更著急了,十三搶了馬策馬就跑,“皇阿瑪,兒子去瞧瞧。”

這一測又是半天,誰都不記得要吃飯。

之前看那個炮彈起來的高度,跟老的火炮確實是不同的,因此,心裏難免多帶了幾分希翼。

都過了午時了,十三帶著人才策馬回來,回來就跪在皇上麵前,“皇阿瑪,九發炮彈,全在二十裏之外!”

二十裏?

是!

二十裏,“最近的落炮點距離接近二十一裏,最遠得有二十五裏。”

“坑深呢?”

嗣謁急忙問了一句,“測了嗎?”

測了!

十三咧就笑,“有一小山包,山頭整個抹平了。”

直郡王朝後喊:“牽馬來,爺親自去瞧瞧。”

那就都走吧,都瞧瞧好放心。

這一看,臉上就都帶了笑。

有這東西,不管下什麽樣決定都不是大問題,有這個底氣。

皇上接下來怎麽安排,桐桐不知道。

就知道自家爺回來吃飽洗了就睡。

不怎麽打呼嚕的人,如今鼾聲震天!

這是真的累著了。

趙其山低聲道:“皇上給咱們家爺放七日假,爺好好歇歇。”

那就歇歇!

歇了就是歇了,誰都不見。

“老六這是躲了!”

直郡王在書房裏轉圈圈,想了想直接拿了折子往宮裏去了,見了皇上就直言,“兒子倒是想去練兵,但是,沒有這些裝備,練兵就是虛的。

如今要的倒是先把營造司搭建起來。

這東西不比其他,非鐵礦附近不可。

兒子想去,把框架搭起來,規矩立起來,再打發其他人看管也就是了。”

要出京,奔著鐵礦附近去。

皇上抬手,“這種活倒是不用你去,老五去吧!”

老五踏實,安排的肯定能好好執行。

直郡王倒是沒有分辨,隻靜靜的等著,等著皇上的吩咐。

皇上低聲道:“你以替朕巡邊的名義,查看各地地形,做好布防準備……”以後的防線上必須用火炮全線布防,“順便再去看看,每得安排多火炮的火力是足夠的。

這事非你不可。”

直郡王抬頭看向皇上,這是把朝廷的布防全給自己了!

直郡王直直的跪下,額頭在皇上的膝蓋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淚把皇上的袍子都打了。

這麽大的兒子了,哭這樣了。

皇上的手搭在直郡王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挲著,好半晌才道:“去吧!

回去準備吧。

旨意下了,你就出發。”

是!

直郡王低著頭,出去了才了臉上的臉,收起一狼狽,緩緩的出了宮。

然後跟著兩道旨意,老大去巡邊去了,老五去了順天府北路廳,倒是不遠,但的旨意卻不知道。

巡邊這個,不好說。

不知道是皇上今年沒時間去巡邊,直郡王去了,還是順帶的有別的差事。

老五那個,沒明說。

但是那邊有鐵礦呀!

所以,老五去幹嘛的,大家的心裏差不多都有數了。

那這就是往下派差事了呀!

老六那個誰也替代不了,這些東西最最要保的那一部分,都歸老六管。

但是休息了七天之後,老六還是進宮了。

皇上高興的,“有什麽事沒代完?

?”

就聽他家六兒子道:“兒子現在忙不過來,手裏還有農事那些差事。

皇莊試種的水稻今年瞧著比去年好,但真忙不過來了。

您看,十一弟也不是不了,住在皇莊上還能修養呢。

順便的代為照管一下,想來也應該能勝任。”

隻有十一的最不好,很多差事他幹不了。

但是農事這樣的差事,盯著就行,十一就能做。

皇上滿眼複雜的瞧老六,種種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後笑了,“知道了!

去吧!

幹好你的差事。”

是!

這一出宮就覺得上的擔子輕了,他其實還是喜歡跟福晉過些安穩的日子。

像是老大,一巡邊誰知道多久,自家福晉可不能離開自己那麽長時間。

像是老五,鬧不好得在京裏兩天,得在北路廳五天。

來往一趟,快馬大半天的時間。

就說這累不累吧!

其實種地的差事好,可無奈呀!

種田的差事有人能替代,其他的非自己不行。

那就隻能如此了。

然後十一可高興了,旨意一下來,進宮謝恩出來,就先跑來謝他六哥了。

謝不行呀,皇莊上那些東西你得給我代清楚才行呀!

這哥倆在家說話,那邊皇上卻收到了老四和老八的折子。

說實話,這倆兒子,站的角度格外不同。

老四是由商稅,提到了如今這個賦稅。

他憂慮的是,現在這人丁稅若是不改,隨著高產農作的推廣,帶來的不是老百姓吃的更飽穿的更暖,而是負擔越發重了。

人口繁衍帶來了人口增加,按照人丁收稅,會以無田者生計更艱難。

了老四進宮,老四的麵容帶著憂慮,別人都滿心歡喜的說著大清威武的時候,他這折子遞的很不合時宜。

但還是帶來了,說起這事的時候提了一句:“……倒是前兩年年遐齡提出的將定稅歸田畝之中的想法,兒子以為頗為可行。”

這可是一發的事。

不能急,得緩緩的來!

先把老四打發出宮,老八迫不及待的求見,他提的是征天下工匠,予以分等級授職的事。

要造火炮,要造船,要造很多很多的東西,工匠的重要就一下子凸顯出來了。

將工提到仕的高度,就是要為接下來要做的事儲備人才。

可這些必然是要讀書人的利益的。

不管是老四提出的稅的事,還是老八提出的引工仕的事,說到底,其實都的是仕這個群盤子裏的

他把折子下來,說老八:“拿更詳細的條陳來。”

老八忙應了,知道這是皇上認真在思量可行了。

人一走,皇上就取了老四和老八的折子給李德全,“給太子送去!”

隨著皇子一個個的起來,京城裏仿佛有一子暗流在湧

但這些桐桐也不知道,知道了其實又能做什麽呢?

反正瞧著自家爺清閑的,據說玻璃造辦那邊老九盯著去了,沒人派老九去,但誰能攔著他去?

去就去吧!

他去了,自家爺就不去了。

其他的要,得看配套的東西跟不跟的上,不是自家爺著急就能行的。

於是,整日裏在府裏帶著孩子念起書來了。

許是大事太多,好似沒怎麽注意,半年就晃悠過去了。

這眨眼,就到了中秋了。

中秋了,準備點什麽不一樣的呢?

桐桐打算扮一回嫦娥,想來一定噠!

早早的就人拿了料子來,得趕在中秋把行頭都給製出來。

結果是真,寬袍廣袖的,梳了的發髻,還給自己畫了花鈿,然後晚上就約了人家去園子裏,想來一出嫦娥奔月的。

被邀約來的人倒是不好辜負人恩,應約前來了。

可這一來,就衝著自己樂,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還問了一句:“這是幹什麽?

要跟爺上演一出‘夜半無人私語時’?”

夜半無人私語時?

這話不是說楊貴妃的嗎?

桐桐眨眼眨眼再眨眼:怎麽會是楊貴妃呢?

我這是在扮嫦娥!

氣惱的低頭看,“爺你好好看看,我哪裏像是楊妃了?”

的的……但你非說你是嫦娥?

好吧!

嫦娥就嫦娥,大號嫦娥也是嫦娥呀!

他眼裏是看嫦娥的驚豔,但話確實這麽說的:“爺能看不來這是嫦娥嗎?

這麽好看,這都不是嫦娥,那誰能扮嫦娥?

可爺不高興說你是嫦娥,為什麽?

嫦娥扔下丈夫自己去做神仙了。

如今,你說你去做嫦娥,這要是呼啦啦的飛走了,剩爺一個人怎麽辦?

咱不扮嫦娥了,就做個人間富貴花,長長久久的陪著爺,不好呀?”

哎呀!

你要這麽說,那確實也是!

楊妃就楊妃吧,怎麽說也是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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