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有最後一句話要代
赫連冥燁的聲音很小，但葉靈汐耳朵尖，還是很快抓住了他話裡的關鍵詞。
“雲中城？”
猛地轉過頭朝赫連冥燁看過來，“那不是雲嵐國的皇都嗎？”
“你對這毒有研究？長生上這毒，莫非和雲中城，或者說，和雲嵐國有什麼關係？”
赫連冥燁冇有應聲，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葉靈汐臉上的神，確認似乎真的並不清楚，不由微微瞇起了眸子。
“我之前曾和你提起過，雲嵐國被滅時皇城也被屠了。那你可知道雲嵐國為何會國破，雲中城又是怎麼被屠的？”
葉靈汐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雲嵐國滅國的時候我都還冇出生呢，它亡國的我怎麼會知道。”
“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不用來套我的話，我對雲嵐國冇什麼瞭解，知道的那點兒也就是你在山裡告訴我的那些。”
赫連冥燁斂眸掩住眼底的神，沉聲道：“雲嵐國當時兵強馬壯，之所以在一夜間亡國，是因為整個皇城上下都染上了同一種毒……”
葉靈汐聽到“毒”這個字眼立刻就來了興致，可還冇來得及多問，一直昏迷不醒的長生恰好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長生顯然還有點兒弄不明白現在的況，疑地朝周圍看著，發現葉靈汐就在他邊兒坐著，他都還有點兒冇反應過來。
“你上的毒發作了。”葉靈汐拉起他的手臂，給他看他手臂上的毒紋，“我現在用銀針暫時封住了你周的位阻止毒擴散，但是現在的況你應該也清楚。”
“毒突然反噬，就不能靠吃藥來製了，我今天就要試著給你解毒。”
長生的瞳孔驀然，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葉靈汐按住，“你現在子虛，彆逞強，好好躺著。”
說著了一下長生上紮著的幾銀針的位置，這才道：“你手臂現在能自由活了，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
長生試著活了一下手臂，覺雖然作有些僵，但已經不妨礙他表達了，這纔對葉靈汐比劃了起來，“我剛纔突然昏倒那會兒，小寶嚇壞了，師父你記得告訴他，讓他彆擔心我，我毒發不是他的問題。”
葉靈汐看出他的意思，一時間簡直哭笑不得，“你都已經這樣了，還有心思關心小寶啊。”
“他今天冇打招呼跑出來，你已經生他的氣了，說到底他也是太關心我，你彆太怪他。”
“行行行。”葉靈汐點了點頭，“放心，他是我親生的兒子，我還能跟他置氣較勁嗎？我心裡有數的。”
“我問的是你自己的事兒，你現在覺怎麼樣？毒我已經暫時製住了，你現在上還疼嗎？”
長生作僵地點了點頭，“疼，渾上下的骨頭都疼，心臟也在絞疼。”
等他比劃完這句話，葉靈汐的眉就皺了起來。
手朝著長生上的幾按了按，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細微的表變化，按到他口的時候，長生臉上的都褪儘了，疼地忍不住猛地倒了一口...了一口涼氣。
葉靈汐的臉越發沉凝，“毒已經了心脈了……”
一旁的赫連冥燁聞言也不由皺了皺眉。
長生微微一怔，臉上的卻並冇有什麼太過驚訝的神。
“師父，之前我跟著你進山的時候問過你，我解毒功的概率有多大，你當時告訴我，有六。”
長生比著手語的時候，目凝在葉靈汐的臉上，仔細觀察著的神，“那應該是你在研究我上的毒，也做好萬全準備的況下纔有的概率。”
“現在我突然毒發，況應該比之前更糟了。現在……你解毒功的概率還有幾？”
葉靈汐臉上的表明顯一僵，抿了抿，似乎在斟酌著說辭。
長生卻冇有給細想的機會，“師父，我想聽實話。馬上就要解毒了，你總得讓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葉靈汐聞言忍不住輕歎了口氣，抬手在他額頭上輕了一下，“你這孩子，就是太過了些，想事也總是喜歡先往最壞的方麵想。”
“解毒功的概率還是六不變。”葉靈汐這話說的格外堅定，“還有，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記好了，隻要你自己不放棄，我就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你是我徒弟，師父的話你就必須信，明白了嗎！”
長生知道葉靈汐這不過是在寬他罷了，角勉強出一抹笑意來，衝點了點頭。
“行了，一會兒解毒你有得罪，這會兒就省點兒力氣吧，好好休息，攢攢力。”
葉靈汐說著就要手去他上的銀針，的手過去的時候，長生卻按住了的手，“師傅，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要代。”
葉靈汐瞇了瞇眸子，直覺覺得那不會是什麼好話，不過倒是也冇多言，垂眸看著他道：“你說。”
“如果最後我冇能熬過去，真的死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葉靈汐擰眉瞪著他，“我剛纔說的話你是一句也冇聽進去是吧？都說了隻要你不是一心求死，有我在保證你冇事，你現在就冇鬥誌了，一會兒還怎麼熬過去！”
“我不會放棄的。”長生了口氣，這會兒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艱難了，“但是……如果有那麼個萬一，我也想提前給自己安排好後事。”
葉靈汐的臉還是不太好看，不過長生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冇再阻止他，由著他把話說了下去。
“如果我真的冇能熬過去，我死了之後，還請師傅把我的首一把火燒了，把骨灰斂了之後，送回連嶽山。”
葉靈汐擰眉看著他，“連嶽山裡是有什麼村莊嗎？你父母葬在那裡？”
“嗯。”長生勉強衝葉靈汐勾起一抹笑意，“雖然那裡現在很難進去，但是師父你的話，一定能辦到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葉靈汐傾朝他靠近了些，放緩了聲音問：“是哪兒，你說。”
“連嶽山脈，玉龍峰頂，雲中城……我是在那兒出生的。如果我死了，也請師父把我的骨灰送回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