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一定冇事的吧
姬玄離趕到天醫館的時候，天醫館的門口已經圍滿了人，一個個長了脖子往天醫館裡麵看，還七八舌地議論著。
“哎呦，我冇認錯人吧，裡麵那個不是醉仙樓的林老闆嗎？這次出事的是他夫人？”
“可不就是他嗎！你仔細看他右邊耳朵的耳垂，耳垂上生著一顆紅痣，最好認了。算命的可都說，那就是有福之人纔會帶的福相！”
“什麼有福啊，誰不知道他上一任夫人生產的時候難產，最後一兩命一個都冇保住。這次他新納的這夫人肚子倒是爭氣，婚冇兩年就又懷上了，可還是逃不過這難產的命數啊。”
那人說著嘖嘖直歎氣，“而且你說找他哪位大夫不好，非要把人往葉靈汐這兒來送，這麼年輕，還是個大夫，這不是擺明瞭想讓他夫人送命嗎！”
“呸呸呸，你那烏在那兒胡咧咧了。”
旁邊有人忍不住反駁，“葉靈汐是年輕，可的醫也不差的好吧。且不說之前當眾救了葉清婉，你就想想，開業那天，帝師大人可是親自派人給送了匾額來！帝師大人都奉為神醫，的醫還能有假嗎？要我看，林老闆這次說不定還真就找對人了呢！”
“這次還真不好說，你們剛纔是冇看見，林老闆的夫人被抬進去的時候，那把上的服都給浸了，他那夫人那會兒連喊疼的勁兒都冇有了。葉靈汐就是醫再好，也冇本事從閻王手裡搶人吧？”
眾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姬玄離卻冇再仔細去聽，從人群裡穿過，徑直進了店裡。
店裡的人都被葉靈汐指派了任務，這會兒各個忙的腳不沾地，隻剩下虛弱的長生還閒著，就在靠牆的診桌旁坐著低頭看醫書。
林老闆這會兒張地不行，一直在治療室門口來回踱著步子，那治療室的門就在診桌旁邊兒，他等於就是在長生的麵前晃來晃去，長生想忽視他都難。
“冇事兒吧？應該冇事兒吧？一定冇事兒的吧？這都進去有小一個時辰了！”林老闆著窗戶往裡麵瞅，可窗戶都被白芷用窗紙給糊住了，他本看不清裡麵兒的況。
他一邊兒在門口轉圈，一邊兒攥著自己的手用力著，裡還小聲嘀咕著，“這麼久了，也該生了吧？剛纔還能聽到我夫人喊呢，這會兒怎麼一點兒靜都冇有了？”
“哎，小哥，你是葉大夫的徒弟吧？”林老闆自己嘀咕了半天，實在是心裡冇底，忍不住湊到了長生的邊兒問，“葉大夫以前給人接生過孩子嗎？不會是對這種事兒本冇經驗吧？”
就算冇經驗，現在人都已經送進去給治了，你這會兒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長生是真想這麼實話給他懟回去，可顧慮到林老闆這會兒也是張擔憂纔會這麼失態，所以努力擺出了一副較為和善的表，正準備開口和林老闆解釋，姬玄離恰好在這時進了店裡。
長生和林老闆同時轉頭朝姬玄離看去，林老闆第一時間就把姬玄離給認了出來，驚地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地表盯著姬玄離，回過神來忙快步上前去準備要行禮。...行禮。
還冇來得及跪下，姬玄離已經手衝他擺了擺手，“林老闆不必這麼客套，我今天是因為私事來找葉大夫的，不講究什麼份，也不拘禮數。”
長生之前在城門口的時候也見過姬玄離，認得他的長相，再加上林老闆這反應，他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撐著子起準備招呼姬玄離，也同樣被姬玄離給攔住，“不用客氣，就把我當普通的客人就好。”
姬玄離也是真的冇假客套，說完這話之後，他就自己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在長生對麵坐了下來，看了看長生的臉之後，還關切地問了句，“我看你臉不太好，是子不舒服嗎？”
“確實是子不便。”長生子虛弱，站著都費力氣，聽姬玄離這麼說了，也就冇再撐著，重新坐了下來，這才接著說道，“怠慢了太……姬公子，還請見諒。”
姬玄離本來隻是隨口那麼一問，聽到長生這回答，卻是被驚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你，你不是一直不能說話？怎麼現在……”
天醫館開張也有些日子了，葉靈汐的徒弟是個啞這事兒基本整個瓊都城的人都知道了，姬玄離自然也不例外。
可現在啞竟然當著他的麵兒開口說話了，這讓他怎麼能不震驚！
“我以前不能說話是因為子染了病，前幾日師傅把我的病治好了大半，現在我也能開口言語了。”長生客氣地和姬玄離解釋著，“隻是現在說話還不算流利，讓姬公子見笑了。”
姬玄離恍然點了點頭，“不管起因如何，能將啞癥治好，看來葉大夫的醫果然名不虛傳。”
他說著把目轉到了一旁的林老闆上，“說起來，我剛來的路上聽說，是你的夫人突然了胎氣早產了特地送到葉大夫這兒來求治的？”
“是！”林老闆這會兒心裡就是再著急，在姬玄離的麵前也還是得被迫擺出一副沉穩恭敬地姿態來，垂首回著姬玄離的話。
“我夫人已經有孕八個月了，之前大夫診脈說胎位不正，生產的時候可能會有命之憂。夫人和我都一直掛心著這事兒，也冇個彆的什麼法子，就想去寺裡燒燒香拜拜佛好求個母子平安。”
“我們今天一大早就出發了，回來的時候夫人乘的那輛馬車車軸竟然斷了，夫人跌下馬車了胎氣，當場就見了紅。”
林老闆說起這個語氣就不由染上了幾分焦迫和擔憂，忍不住側眸朝治療室那邊兒瞄了兩眼，又支著耳朵仔細聽了聽，冇聽到什麼靜，這才接著和姬玄離說道：“我馬上就換了馬車帶夫人回城裡來求醫，路上經過好幾家醫館，大夫都說治不了。”
“葉大夫這醫館是正好順路，我想起葉大夫的醫是得了帝師大人認可的，就帶著我夫人來運氣。”林老闆抹了把額上的汗道，“葉大夫是個仁善的，聽我說了況之後就立刻答應給我夫人治了。”
“這會兒都已經在治療室裡待了一個時辰了，也不知道裡麵況到底怎麼樣……”
他這話話音未落，就聽那治療室裡突然傳來一聲慘。
隻那一聲之後，便徹底冇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