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這兄弟孤僻又不善言辭
因為西桐城那邊疫癥蔓延的緣故，現在各城對進出城的人員都盤查的特彆嚴格，嚴防著疫區的人進城，同時也勸阻人們不要往疫區那邊兒去。
看葉靈汐一個人要到疫區去，驛館的人很是驚訝，不過看了拿出來的腰牌，他們立刻痛快地簽了放行的文書。
“原來是從瓊都來的巡檢司大人。”
雖然疑怎麼派了一個人來，不過那腰牌確實是貨真價實的，驛館的人也不敢多加盤問，恭恭敬敬地招待著葉靈汐他們，很快就給他們安排好了上等的客房。
“房裡備好了熱水，兩位大人泡個澡好好暖暖子，馬匹我們會專門派人去照顧的，兩位大人儘管放心。”
“兩位大人難得到我們迎城來，稍後我們略備薄酒給二位接風，還請二位務必賞。”
那驛館的驛丞說著這話的同時目還暗暗往赫連冥燁的上瞄著。
赫連冥燁自進了驛館之後連上的蓑都冇，遮雨的笠帽也地極低，讓人幾乎看不清他的臉，這模樣當真是怎麼看怎麼奇怪，那驛丞也不免生出了幾分好奇探究的心思來。
他不住地往赫連冥燁的上看，葉靈汐則走了過去，不聲地擋在了赫連冥燁的前，“我這位兄弟子孤僻，不善言辭，驛丞的好意我代他心領了，不過酒宴還是免了。”
“我們明天一大早還要啟程趕路，喝了酒難免會誤事兒。”
那驛丞看葉靈汐態度堅決，也就冇有再堅持，轉了個彎兒說一會兒把晚飯送到他們房中，跟著便把他們帶到了準備好的客房裡。
赫連冥燁當真是聽了葉靈汐的話，把“孤僻又不善言辭”的人設貫徹了個徹底，到了客房門口衝那驛丞略一點頭便進了客房，直接關上了房門，擺明瞭完全拒絕流。
那驛丞都被他這態度搞得有點兒尷尬了，一旁的葉靈汐卻在這時笑著開口，“他就是這個脾氣，你不要介意就好。”
“說起來，關於西桐城的事兒，我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還要麻煩你為我解。”
葉靈汐說著就把那驛丞請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問了他好一會兒才把他送出了門。
有下人送了熱水上來，葉靈汐也冇客氣，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給自己口的傷也換了藥，剛換好一乾淨的服，就聽外麵兒有人敲門，“大人，我把飯菜給您送來了。”
葉靈汐走過去開了門，見那下人手裡的托盤裡放了兩份飯菜，便挑眉問：“另一份是給我隔壁那位兄弟準備的？”
“是。”那下人低著頭恭敬道，“我給您送完，馬上給他送過去。”
“不用了。”葉靈汐道，“他也不喜歡見生人，你把這些飯菜都擱我屋裡吧，一會兒我給他送過去。”
那人愣了一下，不過也冇敢多言，聽從葉靈汐的話把那兩份飯菜連同托盤都一起放到了屋裡的桌上這才躬退了下去。
葉靈汐琢磨了一下，把自己的行醫箱背上，端起那托盤出了屋子，走到隔壁敲響了赫連冥燁的房門。
葉靈汐剛...靈汐剛纔在門口和那下人說的那些話赫連冥燁都聽到了，聽腳步聲他也知道是葉靈汐來了，連問話都省了，直接打開了房門放進來。
葉靈汐看他開門開的這麼爽利，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似乎也剛泡了澡，上的服是新的，頭髮倒是還半乾，不由怔了一瞬，隨即失笑。
“我是不是來的不太是時候？”上這麼說著，卻是半點兒也冇客氣，大大方方地進了屋裡。
把那擺滿了飯菜的托盤放到了桌上，跟著把自己的行醫箱也放到了一邊，這才重新轉頭看向赫連冥燁道：“你趕去把你的頭髮乾，本來上就有寒毒，再這麼不顧好自己的子，以後有你苦頭吃。”
赫連冥燁側眸看了一眼自己垂散在肩上的發，搖了搖頭，“無妨，屋裡暖和，就這麼晾著，等一會兒就……”
他話說了一半，注意到葉靈汐用一種很是不善地眼神盯著他，就把剩下的話都給嚥了回去。
“旁人都是生怕自己生了個什麼病短了壽命，你倒好，怎麼糟蹋子怎麼來，恨不得在作死的路上一條路走到黑。”
說完這話，不等赫連冥燁迴應，自己就很是嫌棄地“嘁”了一聲，“算了，反正也問不出個什麼結果，懶得再和你糾結這個問題，你不想就不吧，過來吃飯。”
葉靈汐說著就把那托盤上的飯菜都一一擺到了桌上。
赫連冥燁走到桌邊去，仔細看了一下葉靈汐的臉，試探著開口，“葉大夫……”
“你要是不想我這會兒跟你吵架，就配合點兒坐下吃飯。”葉靈汐斜了他一眼，語帶警告。
赫連冥燁有點兒無奈，不過最後還是配合地坐了下來，直接拿起了筷子。
“我剛纔問過那個驛丞了。”葉靈汐邊吃著菜邊低聲和他說著正事兒，“西桐城那邊兒現在已經完全戒嚴了。”
“彆說是染了病的人不讓出城，連冇染病的也關在城裡不許出來，都是生怕他們上帶著疫癥的病源會染其他人。”
葉靈汐說起這個就皺起了眉來，咬著排骨都有點兒食不知味的覺，“之前你收到的那文書上說，西桐城的員有把患病的百姓和冇患病的百姓分開。”
赫連冥燁頷首，“是，這些都是麵對疫癥的時候最基本的理方法，那西桐城的城主算是理的很是穩妥了。”
“不。”葉靈汐搖頭，“怕是不夠。”
赫連冥燁舉筷的手微微一頓，略帶驚訝地看向，就見葉靈汐低著頭眉頭鎖，一副陷沉思的模樣。
“之前看那彙報文書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西桐城偌大的一個城，竟然有將近四分之三的人都染上了疫癥，這比例未免也有點兒太大了。”
“剛纔我問了驛丞，那驛丞說，現在不止是西桐城，連西桐城周邊的幾個城也相繼出現了疫癥染的況。”
“如果那文書上的彙報所言非虛，西桐城患病的百姓冇有流落到外麵兒的，那周邊那些城裡的百姓出現染況，就隻有一種解釋——這疫癥傳染非常強，不止是靠人和人接才能傳播。”
“而是靠呼吸，飛沫，甚至是——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