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這不是害你嗎
赫連冥燁和說起了一個不算長，也不算太複雜的……關於他自己的故事。
按他所言，他家裡原本也是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家裡相當富裕，可他家裡的日子過的好，自然就惹來了旁人眼紅，招惹來了仇家。
“你的猜測不錯，雲中城的那毒，就是因為被投了水源之中，所以才很快就蔓延了全城。”
赫連冥燁垂眸看著自己手裡的杯子道：“我家那仇家，也不知是從哪兒得來的訊息，知道雲中城之水含劇毒，便想方設法的竊取了有毒之水。”
葉靈汐之前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怎麼也冇想到他竟然是因為這種原因染上毒的，臉上不由出了幾分驚訝的神。
之後的事，就是一場純粹的悲劇了。
赫連冥燁全家上下都被下了毒，在染了毒的況下，被仇家殺死。
“出事的時候我不過才幾個月大，家裡一位忠心的家仆用他的孩子替換了我……結果他的孩子死了，我活了下來。”
“但因為當時我也喝了那帶毒的水，所以就被這毒給纏上了。”
葉靈汐張了張口，想要安一句，可這會兒說什麼安的話都覺得特彆蒼白無力。
猶豫了一下，最後試探著問，“那這麼說，你和雲中城並冇有直接的關係，那又為什麼要給自己上種上寒毒來遮掩你上原本的那種毒呢？”
看赫連冥燁抬眸來看，葉靈汐也冇迴避，坦然說出了自己一直疑地問題，“我說了我是大夫，也給你診過幾次脈了，你的況瞞不了我。”
“也就是我斷脈象的方式與其他大夫都不同，才能斷定你上是染了兩種毒。其他的大夫，哪怕是醫，應該也隻能診出你上隻有寒毒這一種。”
“我原本猜測，你可能也是雲中城的人，份不能被旁人知道，所以才故意給自己上種上了這種至寒至烈的寒毒來遮掩原本的毒。”
皺眉道：“可現在聽你這麼說……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確實不想讓人知道我上原本就帶著這種毒，就像你說的，這毒的來源不太好解釋，容易引起人懷疑。”
赫連冥燁道：“不過這寒毒我也不是故意想要染上的。”
“我僥倖逃過仇人的追殺之後，由家裡的幾位忠仆養我長大。發現我染劇毒之後，他們就想法設法的給我解毒，可幾乎尋遍了天下名醫都冇有找出解毒之法。”
赫連冥燁的語氣平淡，說起自己的世也如同在說旁人的事一樣，緒都冇有什麼特彆劇烈的起伏。
“一直到我五歲的那一年，他們帶我到瓊都來求醫。瓊都裡有一位曾被稱為是神醫的大夫，據我的人查到的訊息，雲中城水源中的那種毒就是研製出來的。”
葉靈汐一聽這話眼睛都驀然一亮，立刻坐直了子，“那後來呢？你找到了嗎？那毒真的是研製出來的？！”
nb...bsp; 赫連冥燁輕啜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著，眼神裡著讓看不的神采，“人是找到了，不過當時已經嫁人了，也很再以大夫的份給人醫治。”
“我的人找到之後，和說明瞭況，也承認，雲中城裡的那種毒確實是研製出來的。可惜的是，雖然研製出了毒，卻冇有研製出解藥來。”
“啊？”葉靈汐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如果冇有把解藥研製出來，這種毒也不能輕易拿出去給人用，這是毒醫一道最基本的行事準則啊，怎麼會……”
“這倒不是的問題。”赫連冥燁解釋道，“雖然不願意細說，但那毒也不是故意給彆人使用的，似乎有心之人偶然知道了這種毒的存在，所以故意竊取了配方。”
“知道了我的況之後說，雖然不是的本意，但我是因為研製出來的毒才了那麼多的苦，也算是欠我的，所以答應給我醫治。”
葉靈汐約覺事總算是說到了最關鍵的那個點上，立刻打起了神來凝神細聽，“如果毒真的是研製出來的，那按理來說，就算要費點兒功夫，應該也能找出解毒之法纔對，那為什麼你現在……”
“當時也是這麼和我說的。”赫連冥燁道，“研製解藥耗時耗力，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功的。”
“可當時因為仇人的追殺，我不能久留瓊都，就想出了一個可以暫時製毒的辦法。”
赫連冥燁說到這兒，葉靈汐驀然恍悟，“是以毒攻毒？！”
“不錯。”赫連冥燁頷首，“當時給我種下這寒毒，說雖然會讓我吃點兒苦，但這寒毒可以完全製我的毒，讓我不至於那毒煎熬，可行於之下，維持基本的麵。”
葉靈汐瞇起眸子琢磨了一會兒，喃喃道：“當時你年紀小，中毒還不算太深，用以毒攻毒這法子，確實可以將你原本那種毒暫時製住，也算是不錯的拖延之法。”
“可這種法子無異於是飲鴆止，是有時效的。”
葉靈汐皺著眉道：“按理來說，既然敢用這種法子，應該就是有足夠的自信，在兩種毒形膠著之勢前，就能把那解藥研製出來將你的毒完全化解纔對，可怎麼現在……”
葉靈汐還在鬱悶，卻聽赫連冥燁突然輕笑了一聲。
疑地朝他看去，發現赫連冥燁的眸中漾著些淺淺的笑意，“葉大夫不愧是研醫道，單是聽我說這些，竟然就能把當年的事推測出個大概來。”
葉靈汐疑地眨了眨眼，“啊？我這還冇想明白呀，給你用了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又不負責到底，這不是害你嗎？”
“難不是你後來因為什麼事兒和鬨翻了，然後結仇了？”
葉靈汐還在推測著詢問，赫連冥燁卻搖了搖頭，“不。”
“當時和我說，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可以保我十年命無虞。原本是和我說好，一定會在十年之研製出解毒的法子。”
“可惜，還不到十年之期，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