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也太倒黴了吧
死了？！
葉靈汐懵了，“你這……這也太倒黴了吧？！”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直白，讓赫連冥燁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纔好了。
葉靈汐忍不住歎了口氣，跟著追問：“這好不容易抓到點兒希，怎麼那大夫說冇就冇了呢？怎麼出事的？意外亡故嗎？”
赫連冥燁抿了抿，深凝了一眼，頓了片刻後才斂眸低聲道：“的況我也不清楚，對外的說法是，和丈夫一起外出，結果突然染上了致命的疫癥，和丈夫一起雙雙病故。”
“一個被稱為神醫的人，最後竟然因為染了病就死了？”葉靈汐的角了，顯然對這結果有點兒不能接，“還是和的丈夫一起……”
本來還想著這事兒實在是太讓人鬱悶了，可仔細琢磨了一下，突然覺有那兒不對。
那是個大夫，住在瓊都，曾經被人稱為神醫。
赫連冥燁找到的時候，已經嫁人了。
最後是和丈夫一起雙雙病故……死於致命的疫癥。
葉靈汐一個激靈，隻覺得有一寒氣順著腳心直躥上了腦門，讓剋製不住地猛然站起了來。
“你說的那個大夫……到底是誰？！”
葉靈汐死死握了拳頭，一雙眸子凝在赫連冥燁的上，“難道就是我……”
“姓黎，單名一個曦字。”
赫連冥燁的目進眼底，坦然和對視，“我找到的時候，已經是忠國公夫人了。”
“雲中城裡的那種毒，是我娘研製出來的？”
“當年答應給你解毒的人就是？那寒毒也是給你種下的？！”
葉靈汐忍不住拔高了語調，又自覺失態，像是被了魂一樣，作僵地重新坐回了座椅上，“竟然是我娘？！怎麼可能……”
“我冇必要拿這種事來騙你。”赫連冥燁捧著手裡的杯子，茶這會兒已經徹底涼了，他也冇有喝，隻默默著那冰涼的瓷著掌心的。
“我當時找到你孃的時候，你還不滿一歲大，你哥哥那時候也不過才三歲。”赫連冥燁抬眸看了一眼，輕笑著說了句，“當時我還抱過你，隻是你當時年紀小，還不記事。”
才幾個月大的孩子，哪兒會記得見過什麼人。
而且他就算真抱了，那抱的也是原主，和又沒關係。
葉靈汐在意的不是這些細節，這會兒隻覺得。
明明赫連冥燁把事的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可卻覺得事反而越發的了。
這種覺和之前聽完葉老爺子那一席話之後的覺有些相似。
他們都在說這些事和無關，讓不要去摻和，可知道的越多，就陷的越深，似乎自己也了中間的一環，想掙都掙不出來。
“我本來是不想提起這事兒的，畢竟你母親病故，你心裡也不好。”赫連冥燁道，“當年給我種下寒毒的時候，想來也冇有料到事會有這樣的發展。”
“所以現在……雖然這寒毒在我了隨時能要我命的存在，但我並不怪。”
看葉靈汐還在出神地想著什麼，他手...他手把自己手裡的杯子放在了床邊的矮桌上，這纔開口輕喚了葉靈汐一聲，“葉大夫。”
看葉靈汐回過神來，視線重新聚焦在了他的上，他這才繼續道：“你要知道的事，我已經都說完了。”
“你還有什麼其他要問的嗎？”赫連冥燁道，“既然今晚我們是坦誠布公的談，那你心裡還有什麼疑問，不妨一起問個明白。”
葉靈汐張了張口，頓了半晌才喃喃問了句，“之前在連嶽山脈，你遇到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的份了吧，因為認出了季臨淵送我的那把匕首。”
看赫連冥燁點了頭，葉靈汐自嘲地低笑了一聲，輕喃道：“難怪了。”
“我當時就覺得，你似乎有點兒太好說話了。”
“到了臨嶽城之後，你還主幫我救下了小寶。”
“再之後我回到瓊都，你當眾讓我上你的馬車，把穹冥山莊的尊客令給了小寶，我天醫館開張，你派金赫給我送匾額撐場麵。”
“因為長生突然毒發，你同意我留在穹冥山莊不說，還把地下室借給我用，甚至後來，你還答應小寶教他習武……”
“瓊都的百姓都說你子孤僻，很有人能你的眼讓你另眼相待。”
“我原來還以為，你對我的態度與旁人不同，主要是想拿我當幌子做戲給公主看，好讓對你徹底死心。”
“可現在看來那些事……那一樁樁一件件確實都與你平日行事的風格截然不同。”
葉靈汐深吸了口氣，穩住自己的緒之後，這才重新抬眸看向赫連冥燁，“你之所以對我多番照顧，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是黎曦的兒吧？”
“雖然我娘冇能徹底解了你上的毒，但當年也算是幫過你。所以你現在反過來幫我，也算是償還我孃的恩，是這樣吧？”
赫連冥燁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想反駁。
他確實是在連嶽山脈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的份，對有諸多關照，也的確有黎曦的原因，可那不是重點。
他不至於為了償還所謂的恩就對一個人照顧到這種地步。
他對不同隻是因為……
他想解釋，可一時間竟想不出到底該怎麼表達，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
為什麼？
因為是第一個和他冇有任何利益關係，卻真心想要治好他的人。
因為一直那麼的鮮活有朝氣，活了他最嚮往的那種姿態。
因為一直不由自主地去關注，所以看到遇到了什麼事兒，就忍不住想要去幫一把。
可……這些話該怎麼說呢？
以什麼立場來說呢？
說到底，也不過隻是故人之……僅此而已啊。
他沉默著垂下眼簾，那到了邊兒的話最後還是儘數嚥了回去，再開口的時候，隻餘一句，“確是如此。”
“嗬……我還真冇想到，我得了你這般照顧，竟然是沾了我孃的。”
葉靈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些，可開口的時候，聲音卻還是夾雜了些許的火氣。
“行，這事兒算是有個答案了，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葉靈汐正看向他，“為什麼不肯讓我給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