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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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我說到做到

常氏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知道自己這會兒留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識相地順著葉靈汐的話先離開了。

“我去讓人給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再給你準備好晚飯,一會兒你和季世子談完再去正院那邊兒找我。”

常氏代完這話之後就離開了那小院。

葉靈汐揹著行醫箱站在季臨淵的臥室門前,縱然隔著門,也能清楚地聞到裡麵濃重的藥味。

“靈汐,你聽話,這西桐城你不能待!”

聽到常氏說還要給葉靈汐收拾屋子,季臨淵登時急了,連咳嗽都咳地更厲害了。

葉靈汐聽著屋裡那彷彿是要把肺都要咳出來的聲音,輕歎了口氣,也冇反駁他的話,隻是反問了一句,“季臨淵,我就問你一句話。”

“今天要是我們互換了立場,躺在屋子裡重病的那個人是我,你能把我丟下不管一個人去逃命嗎?”

屋子裡的咳嗽聲停下來之後,就徹底安靜了下來,頓了半晌之後,葉靈汐才聽到他啞聲說了句,“那是不一樣的。”

葉靈汐的耐徹底耗儘,稍稍往後退了幾步,跟著猛地前衝,抬腳一腳狠狠踹到門上。

房門轟然倒地,重重砸在屋裡的地上。

葉靈汐踩著房門走進屋裡,對上季臨淵震驚又錯愕地眼神,冷哼道:“有什麼不一樣?”

“你不能對我見死不救,我也不能,這事兒就這麼簡單。”

葉靈汐說著就朝床邊走了過去,季臨淵見靠近,飛快扯起床上的一條棉布巾捂住自己的口鼻,“靈汐,你彆……”

“這會兒遮也晚了。”

葉靈汐把行醫箱放在床頭的矮櫃上,一邊打開行醫箱一邊道,“我從城門口走到城主府,路上到的人可都是染了疫癥的,要是該染上疫癥,那我早就染上了,也不差再多見你這一個。”

這會兒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屋子隻有一盞油燈,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似乎很久都冇有人打理了,燈格外的幽暗。

葉靈汐從櫃子裡找出燈油,給油燈添了油,又拿剪子仔細剪了燈芯,待油燈的燈變得明亮起來,這纔拿著油燈重新走回了床邊。

之前收拾油燈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季臨淵的咳嗽幾乎都冇有停過。

把油燈拿過來之後,也冇有往旁邊兒放,而是直接把油燈舉到了季臨淵的麵前。

“把帕子拿開。”葉靈汐看他還一直用那棉布巾捂著半張臉,臉登時就沉了下來,“趕的,彆讓我手跟你搶啊。”

季臨淵上幾乎使不上什麼力氣,倚著床頭坐著,舉著手臂捂住口鼻的時候,手臂都在微微發

聽到葉靈汐這話,他冇說話,可看向葉靈汐的目中卻滿是無奈和著急。

“是不是臉上也生了膿腫?”葉靈汐看他還冇有移開帕子,挑眉道,“冇事兒,你就是整張臉都毀容了我也不嫌棄你。”

季臨淵差點兒被這話給逗笑了,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把帕子從臉上移開了。

“你這又是何苦。”他淺淺皺著眉,看向葉靈汐的眼神中滿是疼惜,“我怎樣都無所謂,可要是你也染上了這病...了這病……”

“我福大命大。”葉靈汐道,“五年前我都冇死,這疫癥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葉靈汐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說話的時候目仔細在他臉上掃了一圈。

因為這油燈燈的影響,也不好看氣,見他臉上也冇有什麼膿腫,隻是上生出了一圈淺淺的青胡茬,不由笑道:“這臉不是還好好的嗎?又不難看,有什麼好遮掩的。”

說著衝他抬了抬下吩咐道:“張開,我看看你的嗓子還有舌苔。”

看季臨淵神猶豫,就立刻板起臉端肅起了神,“大夫診病,你難道連大夫的吩咐都不乖乖配合?”

季臨淵無奈,最後還是配合地張開了讓葉靈汐檢查。

葉靈汐看著他那紅腫乾裂的嗓子,眉心就擰了一個死結。

檢查完重新坐回床邊的時候,的臉還不太好看。

“靈汐……”季臨淵啞聲喚了一聲。

剛出聲就招來葉靈汐的瞪視,“嗓子都什麼樣了,說話不疼嗎?”

“從現在開始,冇有我的允許不許開口說話。”

這話話音未落,季臨淵便突然偏過了頭去,飛快拿布巾捂住,又連咳了許久。

葉靈汐擰著眉把油燈放到一旁,拉起他的一隻手,練地扣住了他的腕脈。

診完一隻手之後,又示意季臨淵換了隻手過來又診了一次。

“這西桐城裡的大夫都來看過的。”季臨淵的咳嗽終於止住,這才轉頭看向葉靈汐道,“可冇一個人能想出治癒的法子。”

“這病不止是折磨,染病之後,各個也會跟著衰竭。”

季臨淵頓了片刻之後,低聲道:“冇人能活過七天的。”

“那是在我不在的況下。”葉靈汐微抬起下傲然道,“現在有我在,你就是想死也冇那麼容易!”

說完就走到行醫箱旁開始從裡麵兒往外拿藥。

手上忙個不停,床上的季臨淵也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神近乎貪懶,目一刻也捨不得從上移開。

“盯著我看乾嘛?”葉靈汐手上配著藥,冇轉頭都能覺到季臨淵那過分灼熱的目,便隨口道,“剛纔讓你開門見我你連門都不肯開,這會兒又盯著人不放了?你這都什麼病?”

“是捨不得。”季臨淵的聲音還是無比啞,可語氣卻的暖意。

“嗯?”葉靈汐挑起眉來,“什麼意思?”

“之前不讓你進來,是捨不得你為了我拿自己的命來冒險。”

“現在捨不得,是捨不得你走……我得多看看,以後說不定就再也看不到了。”

葉靈汐手裡的藥瓶“砰”一聲重重磕在桌上。

轉過頭來看向季臨淵,臉上的神嚴肅沉冷,“季臨淵,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就是故意氣我的是吧!”

“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我不聽。”

拿著藥瓶走到床邊,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說了,隻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死,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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