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原來如此
“或者說，借還魂。”
葉靈汐試著用最簡單的方式和季臨淵把事解釋清楚，可剛開了個頭，就被季臨淵打斷。
“靈汐，我說了，我提出想儘快和你婚，並不是想你。”
“你若是心裡還有什麼顧忌，暫時不願意嫁，你大可以明說，不用拿這種話來騙……”
“我也說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冇騙你。”葉靈汐直視著他，眼神冇有毫的心虛或者躲閃，“要我怎麼證明你才肯相信？你說，我證明給你看。”
季臨淵用一副無可奈何的表看著，像是哄著小孩兒一樣道：“好好好，我聽你的。”
“你說以前的那個靈汐已經死了，你是借還魂。”
季臨淵笑看著問：“那你和我說說，你借還魂之前，是什麼人，什麼份。”
“我和葉靈汐同名同姓，同月同日出生，但不是同年。”
葉靈汐正道：“我活著的那個時代，距離現在應該已經過了數百年了。”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馬上要和赫連冥燁一起去白麓山脈尋找神醫宗蹟嗎？”
“那神醫宗，原名天醫宗，我上輩子是天醫宗的第三代掌門。那神醫宗的掌門柳濟仁是我的師兄，我上輩子就是被他暗算致死的。”
“死之前，我用了移魂換命的，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重生到了這的上。”
季臨淵看葉靈汐條理分明地說出這番話，先是了愣了一下，之後不由失笑，“看來你這套說辭應該是想了很久了。”
“連上輩子的死因和為什麼能借還魂都說的這麼清楚，你是真的想我相信……”
“不是想你相信。”
葉靈汐無奈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怎麼就是不肯信呢。”
“這個鐲子。”葉靈汐抬起手腕，起袖，給季臨淵看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名“聆音”的手鐲。
“這是赫連冥燁的人在神醫宗的蹟裡麵尋到的東西，拿到這東西之後，他找遍了能工巧匠都冇研究出來這鐲子要怎麼用，隻有我知道它的用法，所以赫連冥燁把這鐲子送給了我，還答應讓我跟他一起到神醫宗蹟去。”
“皇上派赫連冥燁去神醫宗蹟尋找《天醫本經》的事，你應該也知道的吧？”
“這種大事，他為什麼那麼輕易就答應帶我一起去？就是因為我之前就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我是天醫宗的弟子，帶著我去，我能幫他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季臨淵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葉靈汐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是和葉靈汐一起長大的，你可曾聽提起過天醫宗？”
季臨淵死死抿著，良久之後才搖了搖頭。
“葉靈汐被葉家送往北山村的這幾年，腦子一直都不正常，彆說是學習什麼醫理了，就是照顧自己的日常起居都有問題，更不可能有機會接什麼天醫宗。”
“這一點，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回瓊都之後你可以去問李媽媽，或者派人去北山村覈實也可以，村裡所有人都知道，葉靈汐就是個瘋子，瘋了好幾年，差不多半年前才恢複了正常。”
“原本的葉靈汐冇有接過任何關於天醫宗的事，可我卻知道天醫宗諸多辛。”
葉靈汐抬眸看向季臨淵，問：“這如果不是移魂換命，借還魂，那是什麼？”
季臨淵半晌冇說話，隻死死地凝著，眼神幽暗地如同凝著濃地化不開的墨跡。
“我也知道，移魂換命這種事，很有人會相信。”
葉靈汐道：“但我既然決定要把事實告訴你，也就做好了向你證明一切的準備。”
“事的緣由我都和你說清楚了，你若是還不肯相信的話，你可以暫時不回帝都，和我一起去白麓山脈。”
看季臨淵的眼神一，葉靈汐跟著解釋道：“神醫宗的蹟在白麓山脈，那也是天醫宗的舊址。”
“雖然經過百年滄海桑田變化，可想來，當年我生活的那個時代，應該也有留下一些痕跡的。”
“我也不防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去白麓山脈，就是為了尋找我上輩子用過的一套金針。”
葉靈汐道：“若是我能按照我記憶中的線索把那套金針找出來，你應該也就能相信我上輩子確實是天醫宗掌門了吧？”
看季臨淵還是沉默著不吭聲，葉靈汐衝他攤了攤手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妥當的證明方法了。”
“我問過赫連冥燁了，他也同意你一起去。”
“所以現在決定權在你，你如果現在就已經相信我說的話了，那自然最好，你可以直接回瓊都去好好養傷。”
“可你要是還不肯相信，那最好是跟我一起去一趟，好親眼驗證一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季臨淵斂眸掩住眼底的緒，頓了片刻過後，沉聲問了句，“你借還魂這件事，除了告訴過我之外，你還告訴過其他人嗎？”
“當然冇有。”葉靈汐聳了聳肩道，“這種事怎麼好到跟彆人去說？他們怕是隻會以為我又瘋了。”
季臨淵的子微僵了一瞬，抬眸看向跟著問：“帝師大人也不知道？”
“以前的葉靈汐和他又冇什麼糾葛，我現在跟他也就勉強算是普通朋友而已，用不著跟他坦白什麼世來曆吧。”
季臨淵勉強揚起角，那笑意看起來格外地僵苦，“你也可以不用告訴我的……”
“不。”
葉靈汐打斷他的話，這一個字說的無比堅定，“這件事是必須要告訴你的。”
“因為你喜歡葉靈汐。”葉靈汐道，“可現在的我，並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這件事，我必須要讓你知道才行。”
直視著他的眼睛，低聲道：“我之前就說過，我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這話，我不是隨便說說的。”
季臨淵的子猛然一震。
是……
是說過的，當時他就察覺出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太對，可又不敢去深究。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所以，”季臨淵啞聲開口，“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告訴我，我喜歡的那個葉靈汐已經死了……”
“或者該說，喜歡我的那個葉靈汐已經死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