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現在還不是該我死的時候
“我那毒確實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
赫連冥燁放下手裡的筷子沉聲道：“最開始的時候，發作的頻率還比較穩定，基本每三個月發作一次。”
“隨著中毒的時間越來越長，那毒發作的也就越頻繁。特彆是最近兩年，這毒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難以估算。”
“我上次毒發的時候，還好是賀承在跟著，到要關頭他把你在連嶽山脈給他的那藥方拿了出來，所以毒發的時候算是有驚無險。”
“仔細算算，現在離我上次毒發，也不過才一個多月……”赫連冥燁臉沉凝，看向葉靈汐問，“你能確定的毒發時間嗎？”
“我上次給你診脈的時候，看出應該就在最近。”
葉靈汐的筷子倒是冇停，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回他，“一會兒我再給你診一次脈，看看能不能把時間掐地更準確一點。”
“你也快吃。”葉靈汐對著赫連冥燁抬了抬下道，“吃完飯再診脈，又不耽誤的。”
不過這會兒赫連冥燁顯然是冇什麼胃口了，拿起筷子半晌也冇見他夾一次菜。
葉靈汐以為他是被自己的病給打擊到了，還好心地放輕聲音安了一句，“你也不用那麼張，這次我在呀，保住你的命還是冇問題的。”
“不過聽你這語氣，你之前是不知道你最近就要毒發的事兒啊，那你把搜尋神醫宗蹟的事兒全權給我是……”
“你有能力把事辦好。”赫連冥燁說著抬眸看向，“而且，你也需要拿下這個功勞，當做回瓊都之後和公主對峙的籌碼不是嗎？”
葉靈汐微微一怔，跟著笑著點頭應了下來，“那我還要多謝你賣我這個順水人了。”
“互相幫助，談不上謝。”赫連冥燁淡然道，“真要謝的話……儘量把我毒發的時間估算地準確一些。”
“嗯？”葉靈汐挑起眉來，“你怕北冥國的人藉機營啊？”
“北冥國這次派來的人不，可我們的人也都是英，他們要是真想耍什麼手段，我們也不懼。”
“我隻是……”他抿了抿，垂眸掩住眼底的神，雙手暗暗握拳，“隻是不想自己毒發的樣子被彆人看到。”
葉靈汐把碗裡的粥喝完，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行，我儘量。”
王直給端來的這幾盤菜分量都大，都已經吃飽了，也隻消滅了一小半。
看赫連冥燁麵前的粥還有大半碗冇呢，便催促道：“你快吃啊，吃完我給你診脈。”
赫連冥燁之前一直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葉靈汐這話，他抬眸掃了一眼麵前的粥碗，直接放下筷子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冇胃口了。”
“這什麼大爺脾氣。”葉靈汐小聲嘀咕了一句，“心不好就不吃飯，可真是不拿自己的當回事兒。”
不過看赫連冥燁眉頭鎖，臉上明顯帶著沉鬱的神，也冇再勉強他去吃那菜，走到營帳門口招呼一名侍衛過來把桌上吃剩的飯菜都收走。
等桌子被收拾乾淨，營帳裡又隻剩下了和赫連冥燁兩個人，這纔在赫連冥燁對麵坐下，開口道：“手出來吧，我給你把把脈。”
赫連冥燁起袖出手腕，把手放到了麵前的桌上。
葉靈汐手搭上他的腕脈，還冇細品脈象，角就先揚起了一抹笑意來，“我之前給你開的那維持溫的藥方，看來你是一直堅持在服用啊。”
“效果還好，至現在到你，皮不至於涼地和到冰一樣了。”
“你開的方子確實有效。”
他知道葉靈汐醫高明，不過每次展現出來的能力似乎都能高於他的預期。
給長生解毒的那次，還有之前西桐城的疫癥……都是無比危急的況，卻總能化險為夷。
他最近每天都在吃葉靈汐給他開的那維持溫的藥，雖說效果冇有之前配合鍼灸治療的時候效果好，但維持溫的效果也是很明顯的。
金赫一直陪在他邊，對他的況可以說是最清楚的。
昨天晚上，金赫還在和他絮叨著說，“對葉大夫這個人我不好評價，不過的醫，經過這次西桐城疫癥的考驗，也算是有目共睹了。”
“之前不是說過主子你的毒和長生上那毒係出同源嗎？既然能解了長生上的一部分毒，那說不定也能把主子你上的毒給治好呢？”
“就算隻有一線希也好，主子你要不去試試……”
試試？
赫連冥燁淺瞇起眸子，試了又怎樣，就算是能治好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要……
“換隻手。”
葉靈汐突然出聲打斷了赫連冥燁的思緒。
他回過神來，出另一隻手讓葉靈汐診脈，跟著狀似無意地問：“葉大夫，你之前說，我現在已經是半隻腳都踏進棺材裡了，隨時都可能會死。”
葉靈汐有點兒不明白赫連冥燁突然提起這茬兒是個什麼意思，挑眉看向他點了點頭，“對，現在還是這結論冇變。”
“不是我嚇唬你，”葉靈汐哼道，“你得慶幸你運氣好，這次還好是我在，不然這次毒發就能讓你徹底躺平到棺材裡去了。”
赫連冥燁輕笑了一聲，“我有吃藥的。”
“那我也告訴過你，你現在用的那藥就是吊著命而已，治標不治本。”
說完這話，像是想到了什麼，角的笑都帶了點兒幸災樂禍的得意意味，“怎麼，現在是捨不得死了，改變主意想要好好治你上的毒了嗎？”
“我上的毒，冇必要費心去治的。”
赫連冥燁還是之前那套說辭。
不過葉靈汐早已經習慣了，現在見怪不怪，撇了撇，連話都懶得說了。
收了手，正準備和赫連冥燁細說他現在的狀況，就聽赫連冥燁突然說了句，“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我現在還捨不得死。”
他扯了扯角，葉靈汐約在他的臉上看出了幾分自嘲的意味，“或者該說，現在還不到該我死的時候。”
“葉大夫，隻是吊著命也好，能用藥幫我再續一段時間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