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看著小七手上的葫蘆，有些吃驚。
小七，有葫蘆了？
小七雙手捧著寶葫蘆，使勁搖晃了一下，那悉的氣運之力從寶葫蘆里飛了出來，直接沖進了陳的之中。
陳一個激靈，就覺到那寶葫蘆里的氣運被自己吸收了。
“氣運葫蘆？”陳眼前一亮，連忙抱起小七，“小七，你是怎麼做到的？”
小七撓了撓頭，說道：“我不知道，就是覺葫蘆里有東西。不過好像這個東西只對爺爺有用。”
“只對我有用？”陳愣住，還是個專屬寶？就在這時，陳的左手手背突然亮了一下，陳這時才發現，在左手手背，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棵古樹圖案，與右手的柳葉圖案類似。
“這是……滄運古樹！”陳瞬間認出了那古樹的樣子。
難道這是王給自己的饋贈？
之所以讓小七拿到那種子，是因為小七也是草木妖，才能吸收？
陳心中大致有了猜測，不過如何，有機會可以再去問一問王。
但是，如果小七真的是繼承了一部分滄運古樹的能力，那自己豈不是掙大發了嗎？
上一次仙葫老祖就曾經說過，因為是陳給們賦神功，所以在葫蘆娃眼里，陳更像緣親人。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對小葫蘆娃來說，陳更像長的家鄉，而仙葫老祖就有點像祖籍地了。
“小七，還可以繼續釋放氣運嗎？”陳連忙問道。
小七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小七放不出來了。”
陳陷沉思：“難道是要讓小七也開始修煉，寶葫蘆生的氣運才會更多？”
這時小七突然眨了眨眼睛：“不過小七覺得，如果有亮晶晶的東西，就可以繼續放出香香的氣味了。”
“亮晶晶的東西？”陳楞了一下，從儲令中倒出了一些金銀珠寶，問道，“是這些嗎？”
小七搖了搖頭：“不是，是爺爺用綠葉葉凝聚出來的亮晶晶。”
陳反應了一下：“天道晶？”
陳連忙拿出一顆天道晶，這是凝聚出來的那種，大概黃豆大小，遞給小七。
小七晃了一下葫蘆，頓時那顆小天道晶飛了寶葫蘆中，片刻后，寶葫蘆釋放出一道氣運。
“這麼一點？”陳楞了一下，這點氣運，連一篇《范進中舉》都兌換不出來。
“再試試！”陳心中想到，從儲令中又拿出一顆完整的天道晶，這倒不是晶妖掉落的中品天道晶，而是從那些蠱門的儲袋里找到的下品天道晶。
一顆市值一百萬兩白銀。
“搏一搏！”陳將這完整天道晶扔起，迅速被那寶葫蘆吸收，片刻后，一道氣運從寶葫蘆中飛了出來，凝聚團。
陳：
就這？
一百萬兩啊！就這麼點？
陳應了一下，勉強能兌換半篇《杜十娘》！
那可就是一百萬兩啊！
再想了想自己兌換《多劍客無劍》的氣運……
呵呵。
誰家有天道石礦脈？
真想過去搶一波。
正想著，陳的目突然落在了葉大福上。
葉大福仿佛做了什麼噩夢，連忙抱住了自己，呢喃地囈語道：“不行，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就在這是，宋退之的聲音在陳耳邊響起。
“小師弟，來我這里一趟，我有事要與你說。”
陳一愣，連忙抬繞開地上三個憨貨，拉開門走了出去。
……
數萬里之外，一個壯碩的影站在蠻天的天空之下，遠著人族正氣長城的方向。
一個滿臉是古怪花紋的佝僂老嫗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塔骨，金帳城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那老嫗輕聲說道。
那被做塔骨的蠻族男子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的阿必薩和狄麗爾，都死在了晶妖境中嗎？”
老嫗點點頭：“運靈的被人族發現。運靈已經回到了人族。”
塔骨沉默。
老嫗又接著說道：“盜走運靈圖的人已經有了眉目，可以確定與一個月前屠殺哈格爾部的是同一人。”
“蠻天殿占卜得知，是人族的屠大儒浪飛仙。”
“迎回運靈的人族，也和浪飛仙有關。”
“是人族竹圣新收的小弟子，陳！”
塔骨的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本汗知道了。”
老嫗看了看他，輕輕搖了搖頭，轉離開，一道溫和的話語卻留在了原地。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如果痛苦，就說出來吧。阿骨！”
……
“什麼，儒心碎了？”陳一臉震驚，他正準備跟四師兄商量一下搶誰家天道晶的事，就得知了紀仲的況。
宋退之點點頭：“據我和西王的探查，紀仲應當是施展了儒門大神通，才導致儒心破碎。”
陳張了張，差點沒發出聲音，再次張口，才問出聲來：“那個……儒心破碎會怎麼樣？能修補好嗎？”
“只要能修補好，什麼條件都行！”
宋退之看著陳張無措的樣子，有些不忍，但還是說道：“儒心破碎之后，不能承一浩然正氣。同樣，也無法凝聚道意和金，換句話說，就是與普通人無異。”
“除非是孔圣在世，否則沒有人和寶能夠讓破碎的儒心復合。”
“即便師父用大代價強行重塑了紀仲的儒心，最多也只能支持紀仲到詩境，一旦突破，那儒心到正氣的沖擊，依然會破碎。”
陳覺心頭被重錘錘擊了一下，他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紀仲苦戰的時候，正是自己的接到夢令，了解兩百年前晶妖境之殤真相的時候。
“不過紀仲依然可以走你的紅塵武道。”宋退之說道。
陳微微皺眉。
重點是這個嗎？
不，他早就知道紀仲武道天賦也很強，但是從來沒有提出讓紀仲轉修武道，因為紀仲同樣也是儒門天才。
作為武道之主，自己還要面對六千里、九千里兩道坎，還有九千里后的那一千里圣路，武道的未來到底如何，說心里話，陳有信心，卻不能給出任何承諾。
紀仲是為了自己斷了儒門路，自己能說反正可以轉修武道就遮掩過去嗎？
這不可能！
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自己與方修杰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不可能平白對付自己。
是方家那覬覦文心的人。
陳了拳頭，聲音卻平靜了下來：“師兄，我想了解方家。”
宋退之看著陳的表現，微微點頭，一揮手，一道正氣籠罩二人。
“大玄提及方家，主要是指陌州方家。”
“兩千年前，方家的開譜之主方圣，創立義理之學，人稱理學。”
“理學之初，統先賢之說，納儒門之，以天道為理稱善，以善賦予人世為禮。故而推天理而格，求真理而致知。”
“追求從心所而不逾矩，理合一。”
“正因為此道，方圣一舉過半圣之境，蠻族為阻止方圣為繼孔子、孟子、子和曾子之后的第五位人族圣人，發起了圣戰。”
“此戰，方圣被三位蠻天殿祭祀拖崩界之中，以崩界之源同歸。”
“人族雖勝尤敗。”
“方圣死后，理學尚存。方家仍然是我人族的支柱之一。”
“但變化來自前朝覆滅，蠻族主神洲浩土，天道有變，蠻族直接以蠻天之力消弭理學部分髓。”
“雖然后來方家之人重新補足，但在師父看來，卻似是而非，重口中之禮，輕世間之人。”
“事實也是如此，方家雖然連出半圣，卻無人能更進一步。”
“師父說過，方家如今的圣道，是歪的。”
“盡出腐儒。”
陳微微點頭，大概明白這個世界的方家修的是什麼了——
吃人的禮教！
宋退之繼續說道：“這是方家淵源，我再與你說說方家的人。”
“方家，分為嫡系和旁系。世人說一門五圣，其實是嫡系和旁系全部加在一起。”
“其中主家有三尊半圣，方之汝、方之吾、方之彼。”
“旁系兩位，方之善，方化雨。”
“另外大儒數十，夫子數百。”
“這其中又有數不清的人關系，師徒名分。”
“在氏族志上，孔氏排在首位，大玄皇族葉氏排在第三，第二位，就是陌州方氏！”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方修杰背后的人，就是主家半圣之一——方之汝。”
陳微微皺眉。
牽扯到了半圣嗎？
宋退之看到陳的表，有些不忍，拍了拍陳的肩膀：“小師弟，全天下要說誰最不怕方氏，那我竹林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方氏的半圣，師父殺過。”
“方氏的大儒，我們師兄弟殺過。”
“你如果現在就想去方氏走一走，師兄陪你去！”
陳微微搖頭：“師兄，小紀的仇和竹林無關。”
“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替小紀出這口氣。”
“現在沒辦法打上門去，但我總是可以收點利息的。”
宋退之臉上閃過一疑之：“利息？”
陳眨了眨眼睛，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四師兄，方家這麼大，他的子嗣一定不吧！”
宋退之點點頭：“大約十數萬。”
陳站起，走出了正氣籠罩的范圍。
“方家似乎忘記了，我是武道之主！”
陳咬破手指，凌空書寫——
“方氏修杰，謀害武道之主，自此令起，陌州方氏一脈，武道不容！”
剎那間，冥冥中的武道震，一道道點被武道彈了出來。
宋退之在一旁目瞪口呆：你管這利息？
十數萬子嗣，真正有通讀天賦的，絕對不會超過一萬人，甚至，不到五千人。
你直接出手了方家武道？
堂堂武道之主，這小心眼的勁——
是我竹林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