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紀仲揮劍的聲音已經持續了快兩個時辰了。
亭中,陳吃著從南方運送來的瓜果,著被籠罩在一片正氣青里的紀仲,有些疑,看向坐在一旁的宋退之,問道:“師兄,小紀這是在練什麼?”
宋退之放下手里在N刷的《三國演義》(未完版),看著紀仲的眼神中充滿了贊賞,說道:“養破儒劍意。”
陳一愣,他記得紀仲說過,想要自創新獨孤九劍,可是就在一團浩然正氣里揮揮劍就可以養出破儒劍意了?
這不就是跟自己小時候看電視劇,然后上綁沙袋,以為解開以后可以施展輕功一樣嗎?
看到陳臉上不以為然的神,宋退之淡淡一笑:“給你也會一下!”
說完宋退之一揮手,一道青迅速將陳籠罩起來,陳猛然覺到一沉,渾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孔仿佛同時被針扎一般。陳輕聲低喝,渾三百六十個竅的紅塵氣噴涌而出,瞬間沖破了宋退之布置的正氣籠罩,大汗淋漓,向宋退之;“四師兄,這是什麼正氣?這麼猛!”
“家國天下。”宋退之淡淡說道,心中卻是一驚,雖然那只是自己隨手一道“家國天下”,但沒想到眨眼之間就被陳給破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一品正氣境的大儒。
就算是夫子境,也不帶這麼快的吧。
小師弟的修為,好像又提升了。
不行,不能讓小師弟察覺自己的詫異,不然他會以為自己這個師兄沒什麼用的。
宋退之端起茶杯,語氣更加輕描淡寫了三分:“到了吧?小紀上的家國天下之力大約是你剛剛承的二十倍。”
“啊?”陳也是震驚不已,再度看向還在辛苦揮劍的紀仲,剛剛就那麼一瞬間他都快不了了,小紀足足承了二十倍,而且已經兩個時辰了。
見陳不去追究隨意擊破自己家國天下的事,宋退之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最近太忙,沒有注意到,小紀這個修煉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依我之見,小紀大概極限是五十倍的迫。”宋退之不聲地補充了一句,“那可是相當于我的一威力啊。”
陳張大了,五十倍剛才的迫,才是四師兄家國天下的一威力?
力量翻倍可不是簡單的乘以二那麼簡單,每到一個極限的威力,哪怕再增加一點點,對于承方來說可能都是十倍百倍的擴大。
比如死駱駝的那一稻草。
這還只是基礎,不算上各種儒門法神通的加!
正心境大儒,恐怖如斯!
看到陳敬佩的目,宋退之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伯爺,伯爺!”盧桐一路小跑了過來,遞給陳一張拜帖。
陳接過拜帖,看了看,對宋退之說道:“師兄,司馬老先生請我去一趟春秋堂。”
宋退之眉頭微挑,點點頭:“嗯,去吧。史家和我竹林的關系一向不錯,主請你過去,估計是有好。”
陳笑道:“主要是上次答應要拜訪司馬老先生,結果忙忘記了,哎,真是不應該。這要還給我好,多不好意思啊……”
陳站起,和宋退之拱了拱手:“那我過去了。”
宋退之想了想,囑咐道:“隨便挑兩件寶上門就行,別送詩詞原本啊!”
陳擺了擺手:“沒事,那玩意兒不值錢!”
宋退之:(ノ ̄ー ̄)ノ
……
春秋堂,位于皇城之,有單獨的通道,明明在皇城,卻仿佛又獨立與皇城之外。春秋堂有三條死律:其一,皇族中人不得踏春秋堂;其二,任何兵戈戰火不得蔓延至春秋堂;其三,非史家大儒無故不得踏春秋堂。否則,圣罰天降。
陳走到春秋堂門口,只見門口豎著一面石碑,上面書寫著八個大字:“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一濃濃的滄桑之意撲面而來。
見陳到來,早已在此等候的史家弟子連忙上前,施禮道:“萬安伯,家師司馬公,吩咐學生在此等候,請隨我來。”
陳點點頭,回了個禮,就跟著那史家弟子走進了春秋堂。
在踏過春秋堂大門的一瞬間, 陳仿佛覺到有一力量從自己的上留過,帶著一厚重,耳中響起了浪濤之聲,不回頭看了一眼那大門。史家弟子注意到陳的作,微笑解釋:“此門是前輩先賢仿造史家巨門打造的,附著一歷史長河之力,只有我史家弟子凝聚了興衰氣后,才有可能應到。萬安伯您真的不是我史家弟子?”
陳搖搖頭,我連儒生都不是,怎麼可能是史家弟子?
那史家弟子也就這麼一說,繼續帶著陳往走去。
踏過漫長的走廊,陳首先走的是一個陵園,陵園中梳理的無數雕像,每一尊雕像形態各異,有喝酒的,有睡覺的,有寫字的,有誦的……種種形態,不一而足。
“這里是我史家陵園,供奉著史家先賢,也是我輩后學史家的第一堂課:人生不過一捧黃土,唯有歷史長河滾滾不休!”
陳對著陵園先賢像躬施禮,再往里走,除了陵園,豁然開朗,只見四幢樓閣分裂兩旁,中間有一座恢弘大堂,濃濃的滄桑之氣幾乎濃郁了實質。
“哈哈哈,陳小友,又見面了。”司馬烈站在大堂外,見到陳,大笑兩聲,走上前,那史家弟子行了個禮,就躬退去,司馬烈看上去心很好,指著前方說道:“怎麼樣?我春秋堂氣勢如何?”
陳自然臉上浮現贊嘆之,點頭道:“氣象萬千。”
司馬里指著那分列兩旁的樓閣,說道:“這是春秋堂的日、月、星、辰四閣,別看外面普普通通,里面別有天。”
“這日閣,又本紀閣,是存放和編寫半圣以及帝皇本紀的地方。”
“月閣,又世家閣,存放和編寫各世家的歷史。”
“星閣,又名列傳閣,朝廷高管及在野賢人的歷史就是在此閣編寫和存放。”
“最后這辰閣,又蒼生閣,包羅萬象,凡值得歷史一記的事件與尋常人,都能在里面找到記載。”
“縱然山崩地裂,只要日月星辰依然掛在天空,我人族就不會滅!”
看著司馬烈一臉自豪的表,陳也是敬佩地點點頭。
種族的延續就是這樣,向下扎,向上開花。
這是過去,這花是現在,也是未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司馬烈擺了擺手,“陳小友,這一次,有一個機緣,不過能否把握住,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陳一臉憧憬,乖巧說道:“哎呀,司馬先生,我都不是史家弟子,就拿你們的機緣,這怎麼好意思——是什麼機緣?”
司馬烈哈哈大笑,抓住陳的手,大踏步地朝那被日月星辰拱衛的中央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