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嗨,您是寶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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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司馬烈放慢了腳步,陳掃視了一圈,微微一滯,這個大堂的布局,和自己那三國神空間的布局何其相像。

在大堂中,也矗立著數尊雕像,似乎以一種玄奧的規律擺放著,并不顯得雜,反而有一種共鳴之

“此乃各個時代我人族的史家半圣。”司馬烈解釋了一句。

連忙朝眾雕像行禮,跟著司馬烈走到的大堂的正中,司馬烈停下了腳步。

“想必宋兄和你說過史家對于儒門的作用了吧?”

點頭,說道:“四師兄說,史家可以鞏固大儒的家國天下!”

司馬烈自豪地笑道:“不錯,若沒有史家的歲月滄桑,微言大義也好,家國天下也罷,都不過是歲月中的一瞥,雁過無聲,風過無痕。”

“史家之重,重在文明傳承。我們常譏笑妖族靠的是脈祖宗,其實我人族亦如是。”

“只不過我人族的脈祖宗,不是一家一姓的脈,而是萬年的浩歷史。”

“前事不忘后事之師,這就是我人族不斷前進的源。老夫喜歡你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數百年’,但是也莫忘了,這江山一代代才人,都是踏著前輩開辟的道路方能立在浪之巔。”

“唯有繼往,才能開來。”

恭敬施禮,道:“小子教。”

司馬烈坦然接的行禮,這不是師徒間的傳授,而是同族前輩對后輩的叮囑。

手扶起陳,司馬烈問道:“你見過其他人的家國天下嗎?”

回憶了片刻,他見過魏焱的,也見過宋退之的,點了點頭:“見過幾座,貌似與我人族疆域無異。”

司馬烈一手須,又問道:“你見過史家的家國天下嗎?”

一愣,這個還真沒有。

司馬烈出手,點在陳的眉心,說道:“不要抵抗!”

司馬烈的手指點中陳眉心,陳一輕,耳邊傳來奔涌的江河之聲,再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和司馬烈懸空站在一座奔涌長河之上。

“這是……”

“老夫的家國天下!”

“史家人的家國天下,便是修出自己的歷史長河!”

有些震驚,這浩浩的長河比四師兄的無趣山川要威風多了啊。

這個覺千萬不能讓那個傲的四師兄知道。

不然醋壇子要打翻的。

“司馬先生威武啊!”

司馬烈淡淡一笑:“這不算什麼,當年一位史家前輩向李青蓮展他的歷史長河,嚇得李青蓮作出了一首千古名篇。”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明鏡高堂悲白發,朝如青雪。”

恍然大悟,難怪“朝雪”,原來說的是歷史長河,對上了對上了。

“對了。”司馬烈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陳,“那位史家前輩,曾以史學教化天下,雖是大儒,卻喜歡被人喚作夫子,世人稱為岑夫子!”

一驚。

臥槽!

岑夫子,丹丘生,將敬酒,杯莫停!

史上最有名的三人酒局,其中一個是你們史家的人!

這是吃面加個了大排——整個了大排面!

司馬烈帶著陳朝歷史長河的下游行進,一邊走一邊介紹:“史家與其他儒門學子不同,我等以浩然正氣為基,修出興衰氣,除了天道之外,也借助了歷史長河的力量,所以我等的家國天下皆是長河之象。”

司馬烈指著一朵翻騰的浪花,說道:“你看那朵浪花,便可能是老夫史著中的一個前代人,亦或者是一段歷史事件。”

“以后若是有史家大儒與你為難,千萬要不要陷他的歷史長河之中,否則他可以借助歷史長河中的事件和人,對你發起攻擊。”

“史家攻擊力冠絕儒門,不僅僅是興衰氣有歲月之效,更重要的是,一位優秀的史學大儒,他的底牌或許就是他筆下的一個時代!”

“當然,不會超過那史家大儒本的威力,但是也足夠難纏了。”

心中一,那要是自己寫完了《三國演義》,豈不是……

司馬烈了一眼陳,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嘆口氣:“你小子可惜了。”

“為什麼?”

“你的演義長河與歷史長河有些相似,但終究是虛幻的。天道可以賜予你書中謀臣武將力量,本質上與你書寫武俠獲取力量是一個道理。但是天道沒有辦法賜予你一個時代的加持。”

“因為它就沒有存在過。”

也嘆了口氣,他自然聽懂了司馬烈的意思,不過這麼一大盆冷水澆下來,心里也確實有些不好

“好了好了。”看著陳有些喪氣的樣子,司馬烈拍了拍陳的后背,又笑道,“不是說了要給你機緣嗎?不要喪氣。”

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又問道:“老先生,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機緣?”

司馬烈說道:“不急,馬上就到了,你看……”

司馬烈向前一直,陳抬頭看去,不知何時前方的水汽迷霧消散,陳瞳孔猛然睜大。

他看到一條幾乎看不到邊的長河。

不對,這是海吧!

和面前的汪洋相比,司馬烈的歷史長河簡直就是一條小支流。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他們是往下游走的。

歷史長河的下游,那是……

“此未來海!”

有些疑地看向司馬烈。

你們史家,有點東西啊。

“未來海,乃是歷史長河的終點,也是歷史長河的起點,此刻之未來,便是彼刻之過去,其中的道理,奧妙無窮。”司馬烈說道,“你的機緣,便在里面。”

“里面?”陳吃了一驚。

這意思,是要跳海?

“你有歲月之力,可以進未來海,無需擔憂。”

“未來海中,有無數歲月寶,能拿到什麼,就看你自己的了。”

“把握機會,未來海一甲子才會現一次,與我等時間長河相連,是史家獨有的寶庫,這次算便宜你了。”

聽聞,面:“也就是說,還有其他人進未來海?”

司馬烈點點頭:“史家三品大儒以上品級,就可以獨自開辟歷史長河,自然也能連接未來海。不過帶人進,起碼要二品知著境才行。以老夫所知,能海者,不足百人。這浩瀚未來,你們未必能遇見。”

更是疑:“那司馬先生你能進去嗎?”

這個要問清楚,萬一撿到一個寶,然后遇到一個大儒,你說是給還是不給呢?

司馬烈笑了笑:“未來海未來海,顧名思義,是給未來準備的。除了滄桑之力護以外,海之人的年紀自有限制。老夫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

“ 你放心,史家修行最難,你莫說遇上大儒,就算想遇上個夫子都是難事。”

心中放松了一些,又想到了什麼,正要開口詢問,司馬烈一臉不耐煩:“有完沒完,趕下去!”

說著,司馬烈抬一踢陳的屁,陳從半空中落下,墜未來海……

……

靈州,竹林。

一道青煙在竹林中緩緩升起。

一小團篝火火苗跳白的竹筍被人細心地摘取了筍尖的部分,串在小木簽上,來回翻滾。

剛剛從食鐵上拔下來的支撐的刷子,蘸上芝麻香油,均勻地抹在筍尖上,那香油滴落,火苗仿佛吃到了什麼補藥,雀躍了一下。

一只白膩膩的小手拈起一小撮雪花細鹽,撒在筍上,又上了一層油。

在靈州,辣椒自然是不了的。

那紅彤彤地辣椒面灑落,瞬間清白的瞬間妖艷了起來。

來回翻騰了兩下,俏生生的丫鬟將烤筍尖放在鼻子聞了聞,滿意地點點頭,回頭喊了一聲:“姑娘,筍尖弄好了!”

那不遠坐在竹凳上的姑娘一,頭上束著一條青帶,此時眉頭蹙,便是這竹林都朝著微微傾斜,似乎生怕閃著的眼睛一般。仿佛沒有聽到小丫鬟的呼喚,眼睛看著面前八枚雪白鱗片,喃喃自語。

“怎麼又是龍戰于野之象!”

“大師兄、二師姐、四師兄,還有那個撿來的便宜小師弟,都在外面。”

“到底說的是誰?”

“不行,要去跟師父說一下。”

想到這里,這恍若仙一般的姑娘站起,走到那小丫鬟面前,拿起一串烤筍尖,邊說邊吃:“走了小筍。”

小丫鬟連忙將篝火踩滅,拍了拍襦:“好嘞。”

……

山。

所有人都知道上次大天師帶回了一個弟子。

道門中人,道心純凈,漂不漂亮倒不是太關注,主要是看得舒服。

那個新晉的道門大師姐就是那樣,看上去舒服極了。

可惜,一直沉睡著。

聽說是在吸收一位碎魂境道君的道意。

那豈不是說,只要中途不隕落,保底都是一個一品碎魂境了?

嘖嘖嘖,道運昌隆啊。

此時此刻,白玉宮

七位天師連同一位頂尖道君分裂在八卦陣法之上,而陳萱雙眼閉,懸浮在八卦圖之上。

源源不斷的神魂之力通過陣法傳陳萱的意識海,幫助陳萱梳理道意中的道理,助其吸收。

陳萱的眉頭突然微微皺了一下。

清微連忙出聲:“諸位再堅持片刻,萱兒的神魂已經可以容納大師姐的道意了。”

坐在巽位的清玄笑道:“大師兄放心,這是大師姐的缽弟子,我等就算耗干神魂之力,也會讓安然蘇醒!”

其余天師紛紛點頭。

此時那坐在坤位的頂尖道君突然說道:“諸位天師,萱師侄蘇醒片刻,將瞬間承載碎魂境道君之力,到時候如何將其引出才是關鍵一步,否則崩潰,神魂不存,還請做好準備!”

眾天師聞言,都面嚴肅起來。

……

中京城

謝家在中京算不上權貴,但是卻稱得上一句豪商。別的不說,僅僅中京和直隸兩地,筆、墨、紙、硯九是謝家的,而天下文房四寶,謝家獨占三

不錯,并非一樣,而是四件!

誰都知道謝家是怎麼發家的,但是誰也看不到謝家是怎麼發家的,就好像他就在人們的眼皮子底下,看著看著,突然一眨眼,就變了一個龐然巨

就連當今圣上,在接見商賈之時,也親自將謝家家主排在了第一位,還特賜了牌匾:四寶之家!

雖然家主謝奎如今只是一個五品開化境的夫子,但是走到哪都是大儒的規格,甚至有時候大儒也要對他笑臉相迎。

有人戲稱,若是謝奎發一發狠,這天下人讀書的難度,又得提上一

還真有好事者去算了一筆賬,發現這個戲言起碼在讀書的耗費上,是真的。

可是,如今就這麼個能夠影響天下的大儒商,就如同一個乖巧的小書一般,侍立在一座致的小院前,孺慕地著坐在院中的背影,恭敬說道:“方師,那陳去了春秋堂。”

方師下棋的手頓了頓,沉片刻:“算算時間,應該是未來海開了,想必是司馬烈給陳送好。”

那白棋落下,看棋勢,似乎只要再下一步就能圍剿一條黑棋的大龍。

“無妨,改不了大局!”方師淡淡說道,他著那棋盤上只要再一步就能贏下的棋局,突然笑了笑,手將棋盤撥

“該走了……”

……

歷史長河,未來海。

此時正面對著一條兇狠的鯊魚。

他也很懵啊,他一進掉進海里就落在這條大家伙的面前。

咽了一口口水,看著那條鯊魚,嘗試著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嗨,您是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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