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哪一首呢?”囑咐紅奴回房等自己后,陳開始沉思。
畢竟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過戲曲這種形式,對眾人的沖擊一定是非常大的,所以在選擇上還是要謹慎再謹慎。
像什麼《桃花扇》、《竇娥冤》、《孟姜》這種悲劇就不合適現在這種況。
必須要讓平民百姓好代,而且是大團圓的合家歡結局。
重點是要讓東蒼城的民眾看的舒心,看的開心。
人數要,還得以旦角為主,才能凸顯紅奴的優勢。
最重要的是故事彩,還不能像武俠小說一樣那麼長。
陳腦中飛速搜索,突然想到了一部戲劇曲目。
這一部,似乎很合適啊!
陳面上一喜,閉上眼睛,沉心神,進了夢境花林之中。
……
睜開眼睛,花林里春意盎然,陳也是心愉悅。
似乎隨著自己修為提升,夢境花林也越發的真實起來。
他抬起頭,看著天上蓬的氣運云朵,心中大定。之前境之靈就跟他說過,如果是要選擇指定的閑書話本,那需要消耗雙倍的氣運。
陳也不啰嗦,心中默念自己選擇的那部戲曲的名字,頓時一道道氣運之云從天而降,落在他的面前。直到再也沒有氣運落下,陳明白花費已經足夠了。
面前那團氣運之云,算起來,大概是《雕英雄傳》的一半,陳松了一口氣,這消耗還在自己的接范圍之。
于是陳心念一,縱這團氣運之云飛向花林之中,片刻后,一只五彩斑斕的蝴蝶從那花林中飛出,直奔陳而來。
陳探出手,那蝴蝶落在陳的手指之上,陳抬起手,輕輕往自己的額頭上一磕,蝴蝶化作一道芒陳的腦海中。
一部戲曲文本在陳的腦海里型,與此同時,那悉的聲音也同時在陳的耳邊響起——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宮花好呀好新鮮呀……”
沒錯,陳選擇在這個世界出現的第一部戲曲,便是黃梅戲經典之作:《駙馬》!
……
在陳的前世那個世界,《駙馬》是據傳統戲曲《雙救主》改編創作而,整部戲不長,一共分為六場。
陳鋪開紙張,開始書寫戲本。
第一場“繡樓”,說的是馮素珍與李兆廷自同窗,定下鴛盟。后李家敗落,馮素珍繼母王氏其退婚,李兆廷不愿誓死不從。
第二場“花園會”,講述馮素珍與李兆廷相約后花園,贈銀百兩,助李兆廷趕考。但馮父突然出現,誣陷李兆廷盜,將李兆廷下獄,又將馮素珍許配給他人。馮素珍扮男裝逃跑,進京尋找哥哥馮英。由此一場彩的故事正式拉開帷幕。
第三場“相府”,說的是馮素珍京后找不到哥哥的下落,見到科舉公文,小腦袋瓜靈機一,冒充李兆廷參加科舉,竟然一舉高中狀元,被皇帝看中,要招為駙馬。
第四場“狀元府”,就是著名的凡爾賽片段“誰料皇榜中狀元”的篇章了,此時馮素珍正在頭疼駙馬的事,八府巡按前來拜會,而這八府巡按竟然就是早年離家出走的兄長馮英。兄妹相認,正在商量如何解決駙馬的問題,圣旨就下來了,招馮素珍公主府完婚。
第五場“房”,是全篇最張的一折,公主見馮素珍久久不肯寢,再三詰問,馮素珍被迫吐實,也是著名唱段“民名馮素珍”的出。
在這場戲中,公主聽到馮素珍的自訴后,生氣怪罪道:“一心救夫我欽佩,萬不該進宮來誤我終。”
馮素珍當場就急眼了,大家都是人,別跟我來這套,我們好好講道理,不能因為你是公主就瞎說——
“誤你終不是我!”“是哪個?”“當今皇帝你父親!”
公主:你……言之有理。
于是夫妻變小姐妹,開始商量怎麼去套路皇帝。
接著就是最后大結局“金殿”。
在公主的助攻之下,皇帝收回命,認下馮素珍為義。
但是這狀元的事不好辦啊。
對了,你不是冒名頂替李兆廷嗎?那李兆廷就是狀元了。
此時牢里的李兆廷:啊?
場外觀眾當選本場MVP!
不過還有個問題,公主怎麼辦?
這個時候,馮英進宮替妹妹頂罪,皇帝一看,朕任命的這個八府巡按也不錯嘛。
來來來,你要幫妹妹頂罪是吧,那你來做這個駙馬吧!
自此全戲終。
皆大歡喜!
陳放下筆,甩了甩手,著桌子上的書稿,只是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什麼況?戲本不會出書靈嗎?
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每一本書都能有書靈存在的,不過這對于陳來說卻是有點意外。
連《杜十娘》都有書靈啊!
憤怒的小鳥:那我走?
又等了片刻,書稿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戲文這種題材,是沒辦法誕生書靈的吧。
還是說,戲文這種書稿,并不算完全版本,必須得演完了才算真正完?
很有可能!
想到這里,陳連忙抓起文稿,沖出書房,朝著紅奴的房間跑去。
……
“ 侯……侯爺,這是你剛剛寫的?”紅奴一口氣將《駙馬》看完,抬頭看向陳,眼中異彩紛呈。
“沒錯,這是戲本,所謂的戲,就是按照這上面的容,飾演角,把故事演出來。”陳點頭說道,什麼聲臺形表,什麼唱念坐打,什麼生旦凈末丑,什麼服化道等等這些都先放一放,可以給此方世界自己去研究,不過核心的一些概念要先灌輸出來。
“你看這一句,就是念白。”陳指著其中一句,示范念了一遍,又指著另一段唱腔,說道,“這里就要唱了。”
陳唱了幾個選段,紅奴一邊認真聽著,一邊拿筆在旁邊記著,末了,難得臉嚴肅道:“侯爺你的咬字發音有些類似青州徽府那邊的發音,唱腔淳樸流暢,明快活潑,倒是和我們唱曲中的花腔有些類似。”
說著,紅奴指著“為救李郎離家圓”隨意哼了一遍,陳心中一驚,他剛剛示范的時候避開了這一段,但是此時紅奴哼唱出來,竟然與原曲有著八九分的相似。
“侯爺,我唱的不好嗎?”紅奴發現陳驚訝地看著自己,頓時臉上一紅,“是不是唱的不好聽?”
“不不不!唱的太好聽了!”陳連忙擺手,說道,“就是這個韻味。紅奴,你真是個大寶貝!”
紅奴臉更紅,頭都快埋進里:“侯爺不要笑話紅奴了……我……我不是什麼寶貝,只是侯爺的侍……”
說到最后,聲若蚊蠅。
“侯爺覺得紅奴能幫上忙,就是紅奴最開心的事。”
一時間閨房的氣氛古怪起來,陳看著艷滴的紅奴,那長長的睫忽閃忽閃,似乎在他的心。陳難自地靠近了一些,手抓住落紅奴的手:“紅奴……”
紅奴突然抬起頭主湊上前,在陳的上蜻蜓點水一般啄了一口,隨后又像小兔子一樣后退了一步,匆忙說道:“我去找其他人來一起做這個戲,三天之一定弄好,侯爺,你……你……先歇會……”
說完就一路小跑沖出了自己的閨房。
陳楞了一下,再朝門外看去,已經看不見紅奴的影。他抬手了自己的,有些哭笑不得。
“我這是……初吻沒了?”
“關鍵是,我還是被的!”
……
中京城,慶安坊。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路口,那馬車上鑲金,下嵌銀,車是黑云木,上用翠玉雕刻著游龍鸞,拉扯的是一匹黑馬,上有幾道詭異的符文,明顯是一個煉境的妖族,一雙眼震懾著四下蠢蠢的目。
一個儒生小步跑來,這儒生穿著上好冰蠶織就的青衫長袍,腳上的鞋子那是東海鮫皮做底,州米家“千針萬線走星辰”的法刺繡的鞋面。
此時這位著華貴的儒生卻宛若書一般,恭敬走到馬車前,掀起了那用一縷一金的紫桑織就的車簾。
車并無他人,只有一只背著小背包,渾翠綠的小青蛙。
金瓜瓜!
它此時蹲坐在椅子上,正在吃著冰糖葫蘆,看到儒生,微微點了點頭。
“呱?(怎麼樣?)”
“UU看書 .nshu.com呱?(陳知道本大爺找他是不是開心瘋了?)”
“呱!(跟他說,他不親自來接我,我不下馬車!)
“呱!(哼!)”
“瓜瓜爺,梧侯他不在中京。”
“呱!(你說什麼!)”
“呱?(他去哪了?)”
“說是去了北境,東蒼城。”
金瓜瓜手中的冰糖葫蘆突然掉在地上。
“呱……(那麼遠……)”
“呱!(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
“呱!(聽上去好刺激的樣子!)”
“呱!(趕上路!)”
“呱!(去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