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傅正驍簡單再把后面的事講了講。
原來四年前給傅正驍下藥的那個人就是言希雅,只不過沒有親自出馬,而是找了個十八線星手。
那星收了言希雅的錢,本來約定好的是等傅正驍藥發作后,就把他帶到言希雅事先開好的房間,結果那明星在看到傅正驍本人后卻見起意,背叛了言希雅,打算親自上陣。
但那明星沒想到,竟然也被顧飛揚給截胡了!
顧飛揚當時正好在附近拍戲,回酒店的時候巧遇到了藥效剛發作的傅正驍,就將他帶到房間里,本來想隨便找個人,可轉念一想顧婉兒從小就喜歡傅正驍,本著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就把顧婉兒過來了。
再后來,就是池突然趕到,壞了這兩人的好事不說,還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傅正驍說到這里,池正好就想起一件事,一件這些年想起就又困又窩火的事。
“當時你都被下藥了,睡誰不都一樣,干嘛非要我留下來?”
傅正驍斜睨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你也知道我被下藥了,連當初睡得是誰都不記得,還能記得這些細節?”
“……你還理直氣壯。”
傅正驍:“睡自己人,為什麼不理直氣壯?”
“當時又不是!”
“可現在是了。”
池被他這副強詞奪理的樣子氣得不想說話。
轉頭打開窗想吹風,結果突然眼前一黑,一件薄款男士外套兜頭罩下來。
“你干嘛?!”
一把將外套拽下來。
傅正驍聲音淡淡:“穿上,海城晝夜溫差大,這風吹了容易頭疼。”
“那你就不能好好給我?”
“不好意思,開著車,手沒空。”語氣平靜,且毫無悔意。
“……”
剛好一陣風吹進來,池只覺得冷得頭皮都有點發麻,只好默默將那外套披上。
安靜了會兒后,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還沒說,那陸家的家產后來都去哪兒。”
“當然是給那個陸小姐的男朋友了。”
“還真給他了啊?”池嘖了聲:“那還真是太便宜他了。”想想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哎,等等,那陸小姐得的可是HIV,竟然還能到男朋友?還是說這男人就是把HIV傳給的?”
“不是,那個男的是在確診之后,住院治療的時候認識的,是個先天聾啞人,據說在陸小姐住院的時候對很好,那陸小姐被他的真打,所以最后做出爭回家產給的決定。”
池哦了聲:“那給他倒是實至名歸了。”
傅正驍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有告訴,其實那個男人拿到陸家家產沒多久就消失了。
直到現在,傅正驍都沒查到那個男人的蹤跡。
“對了,那季晨幫墊付違約金呢?又是為什麼?”
傅正驍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一個男人把自己所有的錢給一個人,你說為什麼?”
池想了好一會兒,不確定道:“這男人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
“……”
有時候他真想撬開的腦袋,看看腦子里到底怎麼長的,怎麼會有這麼清奇的腦回路。
“不是嗎?”池眨眨眼:“那……就只能是季晨喜歡了。”
其實池一開始就想到了這個答案,但卻潛意識地排斥這個答案。而且總覺得一個男人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都給。
……
聊了一路別人的事,池已經完全忘記下午停車場的事了。
直到晚上回到家。
三個孩子都已經睡了,池跟傅正驍怕吵到他們,直接回二樓臥室。
一進屋,傅正驍就扯掉了礙事的領帶,轉頭就看到池抱著枕頭,坐在床邊糾結要不要去客房睡。
他一挑眉,直接走到放門口, 將門鎖死。
池幾乎是立刻抬頭:“你鎖門干嘛?”
傅正驍一臉淡定坦然:“不鎖門,萬一到邊的兔子跑了怎麼辦?”
“……”
池下意識將懷里的枕頭抱得更,努力維持著鎮定跟他商量:“傅正驍,我覺得關于睡覺這個事,我們應該好好協商一下。”
“好啊,你說。”
他邊說邊開始解襯紐扣。
池驚得臉一紅,條件反轉過去:“你、你就不能等我說完了再?”
“你說你的,我我的,互不影響。”
不影響個屁!
這狗男人分明是想用讓分心!
本來吵架就不是他的對手,要是再分點心,那還不得被他帶進里去了都不知道?
“傅正驍,我覺得雖然我們是男朋友,可畢竟在一起沒多久,有些事應該循序漸進,比如……”
池說話的時候,總喜歡看著別人的眼睛,所以說著說著不自覺又把子轉了過來。
然后,聲音戛然而止。
接著驀地抬手捂住眼睛,而臉上沒被手捂住的其他地方,則是紅得幾乎要滴。
——這他媽才幾秒鐘,這狗男人竟然得只剩一塊布在上!
“嗯?比如什麼?怎麼不接著說了?”傅正驍挑著角,似笑非笑地朝走過來。
池嚇得直直往后躲。要不是怕吵醒三個孩子,幾乎都要控制不住出聲了:“你、你別過來……你就站那兒……我、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呢!”
傅正驍:“ .uukanshu.com嗯?可我現在要洗澡了,要不然……我們一起洗,然后你慢慢說?”
池:“……謝邀,不過還是算了。”
傅正驍低笑一聲,朝著這邊又走了兩步。
池嚇得只恨不能躲進柜里:“啊啊啊……都說了讓你別過來了……”
傅正驍被這樣子弄得好氣又好笑:“都睡過兩次了,至于麼?下午在車里我看你不還期待的麼?”
“……”
期待個鬼!
那不是車里空間太小沒地方躲,又怕反抗太激烈把他弄傷麼。
現在這臥室這麼大,要是機靈點,說不定就能躲過去呢?
傅正驍見緒略微穩定了一點,便趁機又往前邁了兩步,然后裝出一臉傷的表:“池,你就那麼排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