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反客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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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聽說世子被蠻人扣為人質,驚怒之下暈劂過去,清心閣頓時大

楊凌和朱讓槿離的最近,連忙一起撲過去一左一右扶住了蜀王。

朱讓槿把父親抱在懷里,急的額上青筋都起來了,原來飄逸優雅的風度全然不見了,嘶聲急喊道:“快喚太醫,快些,快些!”

楊凌其實卻是別有用心,因為心中疑慮未去,他還擔心這又是蜀王玩的把戲,可是手一扶,右手握了他的手腕,雖只片刻功夫,楊凌便已釋疑放心。

冰涼,脈膊幾乎覺不到,蜀王是真的暈厥了,否則暈能裝假,這脈搏和溫可裝不了假,除非他竟是傳說中的什麼絕世武林高手。而據楊凌所知,就是以伍漢超正宗的家功夫,也達不到控制溫和使心跳幾遏于與的境界。

李森鼻子,神怪異地悄悄打量了楊凌一眼,心道:“百姓傳言楊大人是天殺星、掃把星下凡,看來還真是不假,走到哪兒殺伐帶到哪兒,他想對付的人一定會倒大霉,我這次算是站對隊伍了”。

太醫來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施針灌藥,好一番折騰,蜀王才悠悠醒來,他一醒來便焦急地道:“快,馬上送孤去敘州,孤要親自與都掌蠻人談判”。

朱讓槿和安文濤等人連聲勸阻,蜀王現在的模樣,哪還能長途跋涉,若要是舟車勞頓地把他送去敘州,只怕世子還沒救出來,蜀王先要歸天了。

蜀王連連搖頭,急不可耐地道:“不行,非孤王親去,不能取信于都掌蠻,則世子危矣,快!馬上去備車轎”。

楊凌靜靜地聽到這里,開口說道:“王爺,都掌蠻既然挾世子為人質,謀求漢人漢退出他們的領地,必然以為奇貨可居,世子雖在蠻人手中,當不至有人危險。王爺病堪憂,怎能長途跋涉,莫如派出使者,先與都掌蠻虛與委蛇,穩住他們,再徐圖后計”。

蜀王經過這片刻的功夫,氣又差了許多,他苦笑一聲道:“都掌蠻向來兇殘,而且從不將朝廷放在眼里,他們要麼不手,今日既已擒了世子,便是已毫無顧忌,只恐..........只恐孤王現在趕去,也已遲了”。

蜀王說到這里,一陣劇咳,又暈了過去。王府太醫急道:“王爺虛弱,再不得驚擾,在下先以藥石穩住王爺病,可是王爺要是再次驚怒暈厥,便命堪憂了”。

朱讓槿倒一口冷氣,一把扯住他道:“王太醫,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父王命,千萬千萬,你一定要想個辦法”。

王太醫面有難地道:“這..........除非暫時不讓王爺醒來,在下或可穩住王爺病,否則..........便是華陀在世,怕也毫無辦法”。

朱讓槿一愣,愕然放開了手,遲疑著向楊凌和安文濤等人。蜀王是蜀地之主,如今又是世子陷落于都掌蠻之手,不讓王爺醒來議事,那怎麼?萬一世子因此送命,誰擔當得起這份責任?

朱讓槿雖是蜀王次子,但是他是庶子份,如果世子不在人世,他便是世子的唯一人選,可以說世子如果死了,對他最為有利,所以此時朱讓槿避嫌都來不及,又怎敢胡答應下來。可不答應,蜀王又怎麼辦?

面對朱讓槿徬惶無助的眼神,安文濤、陸政等蜀地高級僚都一個個閃避開來,世子送命他們固然擔不起責任,可要是因此累死了蜀王,他們同樣擔當不起。最后所有的目都集中在楊凌上。

這些人中,他的地位最高,幾乎已可與蜀王分庭抗禮,而且分超然,蜀地員和蜀王家族的各利益團和他全無關系,也只有他出面,無論如何決策,才不會讓人暗自非議。

楊凌此來四川,本是殫竭慮,想著怎麼查出蜀王把柄,同時又要防備自已被他暗算,想不到如今風云突變,倒要他來為蜀王打算了。

楊凌猶豫片刻,說道:“可否將王爺再救醒過來,本侯還有一番話要問他,若是王爺再緒激難以自制,請太醫立即讓王爺暈迷過去”。

眾人知道這是欽差大人準備接手蜀地之事了,所以需要先得到蜀王的授權和了解他的基本底限,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張地看著他和那位太醫。

那位太醫臉發白,此時的形不亞于要救醒一位君王,用藥石吊命,催他說出繼承者來時的張,他抿了抿,然后點了點頭。

蜀王被救醒了,他剛剛睜開眼睛,便見楊凌俯過來,神嚴肅地道:“王爺,本侯奉欽命巡視天下,遇有各地急要事,有權代天子置。王爺病已無法勞,想必王爺也心中有數,本侯現在有三件要事,需要請王爺示下,請王爺當著蜀地大小員的面,給本侯一個明確的答復”。

蜀王眼神黯淡,呼吸急促,默然片刻才費力地點了點頭,啞聲道:“你說”。

楊凌道:“王爺現在不能主持大局,一旦蠻族暴,事態非同小可,本侯意替王爺分憂,承擔這一責任,王爺可允許麼?”

蜀王的目從周圍眾人臉上一一去,安文濤和陸政是他的左膀右臂,但是二人一個管民政、一個管律法,此次營救世子,十九要刀兵,那就要用到李森了。而且這兩人權力再大、威再高,終歸代表不了蜀王府。至于那些郡王兄弟,想起諸郡王間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蜀王立即把他們拋到了腦后。

次子讓槿現在是自已唯一的脈親人,這孩子淡泊名利,倒不會垂涎王爺之位,可他畢竟是庶出,難以服眾。加上年紀尚,平素只見他詩作畫、歌賦自娛,于政務怕是一竅不通,當然,自已也從來沒辦過政務給他。

唉!蜀王微微嘆了口氣:皇家為了避免兄弟鬩墻,除太子外,所有皇子一俟長便分封各地,非奉詔不許返回京城。諸藩王又何嘗不是,結果到頭來想找個信得過的至親之人幫助都辦不到。他黯然點了點頭。

楊凌又道:“本會竭盡全力救得世子安全,但都掌蠻要求王爺遷漢漢人出敘州,以此作為釋放世子的條件,王爺以為如何?”

“孤王明白..........”,蜀王語氣微弱地說著,急促地吸了幾口大氣,再接下去道:“孤王明白你的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可..........不可以退出敘州為換條件..........,此例一開,各部土司循此要求,蜀再無一天..........寧日了。其他的條件盡可..........盡可答應,便傾我..........傾我蜀王府所有,也沒..........關系..........”。

“是,然盡人力而聽天命,若事不可為,還王爺見諒!”

蜀王的子一震,眸子驀地睜大,凝視楊凌半晌,楊凌坦然以對,蜀王終于閉上雙眼,痛苦地點了點頭。

楊凌舒了口氣,說道:“第三,無論能否救出世子,都掌蠻扣押世子、判朝廷,此事總要有個解決辦法,如何善后,請王爺示下”。

蜀王低聲道:“諸族雜居,易起爭端。昔年太祖皇帝分封天下,各地藩王皆..........秣馬厲兵,以鎮守一方,唯我先祖以禮教守西陲,恩教化,得一方平安,蜀人安樂,日益殷富,莫不承惠于此。非..........非萬不得已,請勿刀兵!切..........切記!”

楊凌點點頭,朗聲道:“兵者兇,時有反噬,所以最忌掣肘牽制,猶豫不決。當斷不斷,必,故此敘州事了之前,青羊宮便是凈土一方,任何人不得打擾!”

他立起來,昂然說道:“楊凌蜀王殿下委托,自此刻起,主蜀事,青羊宮,不得再傳任何雜事妨擾殿下清修,違者,本侯請天子劍斬之!”

他這一句話,除非蜀王病愈,否則在敘州事了之前,青羊宮,任何人員都要,再向蜀王傳報任何消息了。但他打的是為蜀王命著想,而且理軍事,最忌后方有人不斷下達指令,干擾前方將領的理由,可謂冠冕堂皇,眾員雖有人不滿他鳩占鵲巢,大權獨攬,卻也不敢非議。

楊凌如此決斷,其實也是因為發現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趁你病,要你命’,想要名正言順地獨攬蜀大權,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他回頭就調親兵守住青羊宮,讓蜀王與世隔絕,這一來立刻就化被為主,挾天子以令諸侯,自已的人危險減至了最低,蜀王要是被他查出謀反的證據,那簡直就是束手就擒了。

不過,看這形,對于蜀王謀反,楊凌越來越持懷疑態度,肯把刀柄到他手里,雖是因為乍出意外,但是心中有鬼的人還是很難做得到的。

除非這朱賓翰有岳不群那樣深的城府,但他若有那樣的心機和城府,世子赴敘州時,只怕他早已授機宜,又怎麼會出現世子被擄的事來,以致鬧的如此被

蜀王聽了楊凌的話只是苦笑一聲,默語不語。

楊凌長長一揖道:“請王爺安心靜養,諸事有我。”

說罷,楊凌倒退三步,拱了拱手,揚長而去。

李森剔了剔指甲,施了一禮:“請王爺安歇”,也隨后退了出去,片刻功夫,眾員一一告辭離去,只剩下朱讓槿扶著乃父,留在空的大殿上。

蜀王著門口緩緩說道:“孤王剛剛答應放權,楊凌就能當機立斷,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不避嫌疑,將全部大權攬在手中,這是個人。或許敘州之難,此人真的是最好的解決人選”。

朱讓槿也滿臉欣賞的神道:“蜀地部族眾多,朝廷雖有懷恩遠之意,但百余年來這些部族始終不得教化,不肯融合,有的土司擔心漢人不斷住其地,削弱他們的權威,有的則心存割據野心,儼然國中之國,以致烽煙不斷,常起

從楊大人剿東海倭寇和群盜可以看出,楊凌最擅恩威并,能拉的拉,不能拉的打,都掌蠻向來囂張,十有八九楊大人是要兵了,以強勢打,震懾蜀地各族,只盼楊大人先救出王兄才好,否則兵戎一起..........”。

蜀王一聽,張地道:“能不兵萬萬不可兵,這些蠻夷居險要,十萬大軍戰上十年,也不見得能打敗一族,洪武朝時我大明對這些蠻族‘改土歸流’,設流,遷漢民,結果連年征戰不得結果,這才設立土司,以夷治夷,如今一些部落本來就蠢蠢,在尋釁滋事,豈能改弦更張,惹起事端?”

他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氣力已經不支,卻仍抓住朱讓槿道:“如果真的大干戈,蜀..........蜀將再無寧日了。我雖放權給他,可沒說過蜀王府對此全不干涉,你快去,一定要陪同楊凌赴敘州,見機行事,盡量避免刀兵”。

朱讓槿憂心忡忡地道:“父王病勢如此沉重,兒怎能不陪在邊?這..........”。

“混帳!你又不是郎中,留在這兒又如何?去把王妃和湘兒接來,由們陪在為父邊就是了”。

“是是”,朱讓槿見父親大怒,不敢再說,只得唯唯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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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大人親赴敘州!”剛剛聽楊凌坦承了四川之行的真正目的伍漢超擔憂地道:“大人來四川有更重要的目的,那麼如果我是蜀王,而且確有反意,但是方方面面還都沒有準備好,就在此時知道了大人來四川的真正目的,心中驚慌之下,以退為進,出兵權,借都掌蠻之手殺了大人,或者以此表白自已心懷坦,沒有私心想來也不無可能。

而且這樣一來,大人一心撲在平剿叛的事上,也就沒有時間去查蜀王謀反了,你又不能在四川長期駐扎下去,把您拖到離開..........我看蜀王十有八九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哦?呵呵,看來本把事告訴你們也不無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漢超的想法很不錯,看來你和宋將軍在江南單獨剿匪,長進不小啊,不再是個只知使用武力的武夫了”楊凌笑地道。

伍漢超不好意思地道:“卑職..........可談不上什麼謀略,只是大人常說要從一個人的行為去分析他的心理。卑職想起小時候在家中淘氣,曾經上房去玩,踩壞了屋頂的瓦,又恐我爹揍我,就佯作不知。

等我爹回了家,我就當著他的面,裝作要上房去拿晾曬的干果,然后一臉驚訝象是自已毫不知地告訴爹房瓦壞了。等我爹上房查看時,我又象才想起來似的告訴他巡檢司于大人有急事找他,結果我爹就忘了這碴兒了,事后想起來也只是找人修好了就是了。

卑職覺的,如果蜀王心中有鬼,這一系列看似明磊落的舉,倒頗合這種心理”。

楊凌聽的有趣,不呵呵笑道:“不錯,你這一說,我也覺得如果蜀王確有反意,這麼做大有故示坦,再轉移注意的可能。不過本察言觀之下,蜀王暈厥可不是假的,而且以世子為餌,風險也未免太大了”。

宋小聽他一口一個‘我爹’就生氣,安文濤離開青羊宮還是狠狠訓斥了伍文定一頓,宋小見未來的公爹被人家當眾訓的如此狼狽,心中生了悔意,候楊凌回了欽差行轅,便買了禮和伍漢超去向他致歉。

老伍倒沒拎著刀出來再砍人,不過大門閉,本就不答理他們,連夫人出面講也不肯松口,惹得鄰居們都出來看熱鬧,宋小又氣又,火氣又上來了。

的家鄉男婚嫁雖也要父母出面辦,可是男完全自主,哪有這麼多干涉?宋小覺的是老頭子有意刁難,伍漢超又畏父如虎,連帶著對他也有了怨意。

這時一聽伍漢超的話,宋小立即唱反調道:“我贊大人赴敘州。就象大人說的,控制了蜀王,就算真有反意他也了沒牙的老虎,大人的危險就減至最低了。趁著軍隊調、指揮作戰,讓士兵們對李大人形一種服從的習慣,還可以盡快樹立李大人在軍中的威,從而掌握武力。

至于危險,大人智計百出,戰無不勝,無論是韃靼、倭寇還是西洋海盜,無不風披靡,都掌蠻男全加起來才不過三萬多人,何俱之有?蜀王如果真是抱著你說的目的,只怕會弄巧拙”。

柳彪輕咳一聲,說道:“諸位,請聽我一言,都掌蠻真正能做戰的士卒,就算加上漢人流民、山賊強盜和逃的軍犯,也不過萬余人,他們分駐在九、凌宵、都都寨三座城池中,每城不過三千多人,但是那里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就是小小都掌蠻敢和朝廷作對的原因。”

楊凌沉住了氣,在桌后緩緩坐了,說道:“青羊宮我已派大棒槌率我的三百親衛守住了,這家伙一條筋,除非我本人出現,取消命令,否則任何人都難以出,蜀王那里不必再擔心,不管他是心懷坦還是故意以示清白,總之這刀把子是攥在了我手里,現在蜀是我當家。

咱們先考慮一下敘州那邊的況,堂堂藩王世子被人挾作人質,這事總要解決的,李大人,你對都掌蠻可有了解麼?”

李森頷首道:“卑職到任后,曾調閱軍藉檔案,對四川各土司部落做過詳細了解。據說都掌蠻是漢代時的僰人后裔,他們百十人便為一個村寨,世代住在敘州地區,他們崇拜‘蛙神’,喜歡在懸崖上繪畫,死者以懸棺架在峭壁之上。

都掌蠻人野難馴,從來不服教化,即便歸降,也時常盜邊滋擾,侵略周圍縣邑,大明立國百余年來,洪武、永樂、正統、景泰各朝都曾對他們用過兵。他們盤踞的凌宵城,是宋朝時為抗擊蒙古軍依山建筑的城堡,四周皆為絕壁,奇險無比。

都掌蠻的老巢九城四面峭壁人立,險峻難攀,方圓三十余里僅有一條崎嶇的羊腸小道可供出兵步履艱難,都掌蠻卻能如履平地,在草叢、荊棘里來回穿梭,人皆莫測其蹤。化年間,朝廷曾派二十萬大軍,就是在這里遇阻,打了整整四年,無功而返”。

楊凌聽到這里,倒吸一口冷氣,他終究是現代人,現代軍隊,哪有什麼天險可以用來倚仗的,飛機大炮、導彈火箭,無論什麼地方,漫說四年,四天也能轟一片焦土了,可是三十里的路途,二十萬大軍打了四年都取之不下,那該是怎樣奇險的路徑?

李森繼續道:“化元年三月,都掌蠻諸寨起兵擄掠江安等縣,朝廷派都督芮,芮都督宣布都掌蠻各寨寨主皆授職,朝廷俸祿,都掌蠻酋長大悅,率近三百位寨主赴宴降。

不料監軍使汪浩大人趕至敘州,認為這些寨主在戰場上皆是梟雄,以一當百,應乘機殺之,以絕后患,于是將前來拜謁的酋長、寨主二百七十余人盡數殺戮,都掌蠻從此與朝廷結下不解之仇,再不相信朝廷招安之意。

同年十月,都掌蠻赴貴州詐降,貴州都指揮丁實還不知道汪使降殺死都掌蠻近三百位首領的事,于是出城迎接,結果伏兵四起,軍五千余人全軍覆沒,都掌蠻還不解恨,次月又設計使汪使夜行長寧,結果軍夜間在山中迷路,人馬墜崖而死都不計其數,都掌蠻未出一兵,而大軍自潰。

朝廷大怒,再派大軍云集敘州,采取逐步蠶食之法,五天之就焚燒村寨七百余,將都掌蠻全部深山,雙方僵持不下,結果都掌蠻固然苦不堪言,可是朝廷大軍也無法支撐得起長期圍困所耗錢糧,最后雙方心照不宣,不了了之。”

楊凌目瞪口呆,坐在那兒半晌,忽地想起在他的時代立國之前,兩軍輒就是數十萬條生命為代價,只要戰法得宜,三兩日便勢如破竹,殺的對方不潰千里,那是何等雄壯之師?

可是就是這樣的軍隊,得天下之初,面對深山老林中幾支土匪隊伍的存在,卻煞費了苦心,大軍無法開,重火力兵無法運進去,那真是大炮打蚊子,毫無用武之地,還得時時防范他們的襲和搶劫,當初是用的什麼辦法剿滅他們來著?

楊凌站起來在房中來回踱步,可是想了半天,腦子里除了“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莫哈莫哈,正晌午說話,誰也沒有家”的黑話,就是土匪田大膀左右開弓時神乎其神的王八盒子槍。沒辦法,看戲看熱鬧,當時誰注意這個呀。

不過在楊凌心中,至留下了一個正確的印象:打都掌蠻,不同于和韃靼的大軍團作戰、也不同于江南水鄉的剿倭之戰,府大軍再多也難為憑仗。兵家講以正合、以奇勝,要對付都掌蠻,十有八九得走偏鋒、撈偏門了。

楊凌想到這里,下令道:“柳彪先赴敘州,盡量搜集一切報,此戰十有八九要大大借助你的人手得來的報。李大人,請立即回營召集諸將,調集蜀各路軍隊齊赴敘州,不管打不打,總之聲勢造的越大越好。伍漢超,馬上傳布政使、按察使、都知府等文武員來欽差行轅議事,本欽差要征調糧草輜重。”

眾人忙肅然起,一一拱手稱是。

宋小站起來,眨著大眼睛道:“大人,那我呢?”

“你麼..........”,楊凌微微一笑,說道:“隨我到書房來,本要單獨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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