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自己親娘都這麼說了，也就不抱什麼希了。
“那老爹呢？老爹的家族呢？”葉歸嵐心里又燃起了一點希，老爹的家族總歸是強的吧！
萬俟無歸愣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哎呀，這個……我只知道他葉鶴，卻不知道葉家到底是個什麼家族呀……”
“那老爹呢，對娘親的家族清楚嗎？”
“啊這個……他除了知道我什麼，其他我都沒說哦。”
這次，葉歸嵐傻了。
搞什麼！只知道彼此名字的兩個人，就這麼互許終？非但認定彼此了，還生了一個孩子？！都這麼草率的嗎！
“你和老爹……該不會都是因為看中外貌才在一起的吧……”雖然看不清自己娘親的臉，但葉歸嵐看著自己的臉，也能想出自己娘有多漂亮，葉歸嵐不是沒想過自己父母的會是如何，看老爹如此寵溺自己的態度，原本想著，這該是有多自己的夫人，才能寵孩子到如此……還是個孩子，多有些娘親的影子在，不然老爹能這麼封魔？
父母，沒有轟轟烈烈，但總歸是細水長流的吧……
“哎呀，你爹真的很好看嘛。”
葉歸嵐差點一口直接噴出來，真就這麼直接唄！
葉歸嵐的手忍不住撐住自己的額頭，父母的徹底幻滅，就是不懂，如果真的因為淺的外貌在一起，這兩個的怎麼覺像是深義重的樣子？
“你這孩子，別這麼沮喪啊，我和你爹相遇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是離家出走，知不知道這些東西，又有什麼關系？”
葉歸嵐猛然抬起頭，老爹……離家出走？
“我們兩個都是對家族不滿，本都不想提有關于家族的任何東西，在我們的眼里，家族份一文不值，本沒有任何意義。”
葉歸嵐聽的愣住，家族份……竟然在爹娘的眼里，如此上不了臺面，在這個如此重視家族地位的世界，這片以家族聯系作為紐帶發展生存的人類社會，真的有跳出這一切規則的人存在……自己的爹娘，就是如此。
他們徹底拋開了家族，拋開了一切份背景，只是單純的兩個人，彼此著，這樣的……才更純粹吧。
這麼想想，看中家族的自己，對自己爹娘有淺想法的自己，才是最可笑的不是嗎？
葉歸嵐坐在那里，想起了那個能和月爭輝的絕年，喜歡上月無爭，也和他的家族無關不是嗎？他來自于哪個家族本不重要，喜歡的也只是這個人而已。葉歸嵐笑了，不愧是一脈相承，和月無爭，和爹娘莫名的有些相似不是嗎。
“你這孩子，在那傻笑什麼。”
“娘親說的對，這些都不重要。”葉歸嵐揚起小臉，甜甜一笑，“我看的出來，你和老爹之間是有多相，有些好奇，你們當初是怎麼認定彼此的。”
在葉歸嵐看不清楚的那張麗臉龐上，升騰起了一陣紅霧，想起自己與夫君的甜過往，萬俟無歸像是小孩兒般捧起自己的臉，害的開口，“哎呀，不就是睡在一起了嘛……”
葉歸嵐一個踉蹌，差點自臺階上一屁坐到地面，微紅著小臉，勉強的穩住自己的子，他們兩個……也真夠前衛的。不過想想也對，兩個人都不從所謂規則，更別提一些迂腐觀念，老爹和娘認定彼此，尤其是老爹，時間可以證明他是有多專。
“額……可以，可以的。”葉歸嵐低聲開口，突然一雙手將的臉捧起，“歸嵐，你可不許這個樣子，聽見沒有！不要被那些看上去很好看的臭小子拐走！”
“可是你和老爹不是……？”
“你爹是不一樣的！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像你爹這樣的男子，所以不許只看外貌就認定一切！”
葉歸嵐眨了幾下眼睛，想想最開始的柳如玉，是啊，沒錯，葉歸嵐從前就是這麼淺，月無爭那張臉就算了，畢竟真的帥到慘絕人寰，但柳如玉那樣的也能讓如癡如狂，就離譜。
葉歸嵐乖乖點頭，沒敢說現在有了心儀之人，喜歡上月無爭的時候，他明明就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娘，小是個什麼況，是自小服侍你的嗎？”
“是啊，自小是服侍我的，只是苦了，在族中和我一起吃苦，族中對我管教頗多，我都不服，所以管教的更為嚴格，讓擔驚怕了好一段時間。”
“那娘的爹娘呢？他們都不護著你嗎？”
“在他們眼里，我就是一個逆子，管教是理所應當，再說我又不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更不是他們最重視的那一個，我離家出走這麼久族中也沒人來找，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葉歸嵐的呼吸一，忍不住抓住自己娘親的手，卻聽到了溫的笑聲，“我可一點都不傷心難過，我離家出走帶著小一起，后來又遇到了葉鶴，再后來……我擁有了你。我人生最快樂最愜意的日子，就是在離開家族之后，早知道我應該早一點走的。”
“娘你剛才說不想讓我為第二個你，背負著這些東西過一生，我靈空間里的幾個，也曾在娘親過嗎？”
“……是啊，我以為我的離開能把它們帶走，但它們似乎早有預一樣，在我擁有你之后，悄悄轉移到了你的靈種之，我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那它們……為什麼在娘的靈種之？娘親族里的人知道嗎？”
“他們當然不知道，若是知道，怎麼可能會放我走呢，畢竟他們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找尋了族里那麼多后輩脈，自以為會在那些人里出世，卻沒想到……在我這個逆子上，真的有些諷刺啊。”萬俟無歸嘆口氣，“我也是在離開家族之后的一段時間才發現的，那時候它們沒有任何蘇醒的征兆，我也沒有當回事。”
葉歸嵐徹底明白了，關于祭靈它們，在娘親這里也沒有答案，真正知道答案的，是娘親族里的人，是萬俟一族。
“哦對了，那個小子，來找你了嗎？”萬俟無歸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兒，“我忘了，你本不認識他，那時候你還在我肚子里呢。”
“什麼？”葉歸嵐一臉問號，聽到自己娘親咯咯一笑，“婚事呀，指腹為婚，我起初是不愿意的，涉及了很多事……在看過那個小子之后，我才點的頭呢。”
指腹為婚？！
“我不要！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才不管什麼指腹為婚啊！”葉歸嵐激的站了起來，“我不認！”
娘倆誰也沒想到，這樣短暫珍貴的見面會突然中止，葉歸嵐兩眼一黑，只覺得院子和娘親不斷的向后撤離，被一種力量無形的急速后扯，直到回到自己，再一睜眼，看見了那條滿像是鑲鉆的星辰魚。
費利亞的魚眼在葉歸嵐睜眼的瞬間，就360度轉了過來，它頗為煩躁的甩了甩魚尾，“你總算醒了啊。”
葉歸嵐似乎沒聽見它說的話，呆呆的坐在水泡里，腦子里被那句指腹為婚炸開花了。
去他的指腹為婚，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