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韶不確定慧心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特別委婉地提醒:“慧心道友,如果蠱莊真的進了半決賽或者決賽,那你這提前告訴我, 不就……”
相當于幫忙作弊嗎?
慧心滿臉的“我知道但我就是要做”堅持表, “貧僧沒聽說其他人能夠解蠱, 若是我們之中有一人能夠解決蠱莊的難題,那必然是你,可貧僧不認為你會在不知的況下把那只蠱蟲帶出來。”
蘇云韶啞然:“……確實沒有。”
蠱需要用蠱蟲來喂養,而目前唯一能作為食的蠱蟲就是從時煉上取出來的黑細長蠱,那種蠱需要用元氣來養,總不能養在自己上吧?帶那麼多蟲在邊的覺也的。
慧心:“蘇道友本人沒有解蠱的能力,要想解蠱,只能由蘇道友先行辨認蠱蟲,再由那只蠱蟲吞吃,如果蠱莊真的為半決賽和決賽的地點, 那只蠱蟲是不可缺的因素。”
蘇云韶:“比賽途中參賽者不能聯絡外界,應該也不能接收外界送來的東西吧?”
“是的。”
既然這樣,以防萬一,蘇云韶就需要把蠱提前收在邊。
“冒昧問一句, 慧心道友為什麼不提前告知我呢?”
慧心垂下眼簾, 纖長卷翹的漂亮睫微:“說來慚愧,貧僧一直在猶豫是否應該告訴蘇道友, 晚飯過后來找蘇道友也是猶豫再三, 最終還是道友為貧僧上了一課。蠱莊進半決賽和決賽的概率一半一半,貧僧應該順從自己的心, 不能因噎廢食, 對那麼多人的命置之不理。”
蘇云韶:“……”
簡單來說, 就是慧心本來還在是否題之間來回猶豫,最終因為被傳授了在規則邊緣反復橫跳的技,這就踩著規則的邊界線那一半一半可能的題來了。
繞了一圈,還是自己給自己掙來的提前知道選題的機會。
幸好目前所說的這些都是基本況,沒有涉及到更多更詳細的報,就算蠱莊真的了選題,到了蠱莊,稍微打聽一下就能得來一樣的信息。
——剛剛上完課,慧心就能把課上的知識靈活運用起來。
第一次開課當老師就遇到這麼有慧的學生,臨時教師蘇云韶很欣,想笑又覺得這個時候笑出來不太好。
“我知道了,多謝道友。”
慧心念叨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脊背筆地走了出去。
他一走,桃夭撤了幻境,房間里立即熱鬧起來。
云霄:“現在回去拿是不可能的。”
云霆:“那就讓家里人給送過來。”
桃夭:“找閻王啊!”
其實云霄云霆的第一想法也是找閻王,誰讓鬼門是猶如任意門一般的存在,想去哪就去哪,沒幾分鐘就能把東西送到。
只是他們倆有點怵閻王,不好說讓堂堂地府之主當跑的話。
桃夭提起閻王,兄弟倆就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的模樣。
老實說,蘇云韶也是那麼想的,閻王牌快遞師傅太好用了。
可是閻王似乎在...顧忌什麼,早前就說玄門大比不會來,為此還讓把桃夭云霄云霆和判筆都帶上,應該是會拒絕的。
不管怎麼樣,總得問上一問。
蘇云韶:【樓景,方便去一趟我的房間,幫我把蠱和它的食一起帶過來嗎?】
此時的閻王正在閻王殿里和黑白無常談公事,聽到微信消息的提示音,第一時間去手機,然后看到了媳婦兒發來的容。
蠱?
在他的記憶中,今年青山派舉辦的玄門大比中似乎沒有出現蠱?
不久前媳婦兒正要去睡覺,怎麼忽然就想要蠱了?
閻王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低頭打字。
黑白無常會意閉,閻王夫人的事永遠要比地府的公務優先,他們已經習慣了,真的。
閻王:【出什麼事了?】
蘇云韶:【今年的半決賽和決賽可能會去一個名蠱莊的地方,需要蠱。】
閻王:!!!
這輩子蠱莊的事怎麼這麼早就事發了?不會是媳婦兒的蝴蝶效應吧?
媳婦兒重生以后做的那些事,已經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再弄出點蝴蝶效應來也不是不可能。
那個地方能早點端掉也是件好事,沒準還能收獲一波不的功德。
就是……閻王有點傷腦筋:“我不好去青山啊。”
黑無常默默低頭脖子肩膀,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他已經吸取到教訓了,知道為下屬有的時候并不需要太出挑,否則很多原本屬于別人的工作就會到他的肩膀上,還有一個社畜極為討厭聽到就想暴起的“能者多勞”理由。
兄弟兼同事白無常不就是太過優秀,這才會每每在閻王大人翹班的時候被拉過去干活,填補閻王不在的空缺嗎?
可是他想要減自己的存在裝鵪鶉躲過去,也得看白無常同不同意。
好咸魚討厭工作討厭加班的白無常面無表地踹了一腳黑無常,把黑無常踹得一個踉蹌,并且正正好地摔到閻王面前的長案上,嘩啦一下推倒一座文件小山。
撞在實木上發出的沉悶響聲,黑無常的那聲痛呼,以及文件山倒下的聲音,全部傳到了閻王的耳朵里。
閻王抬起頭來,正想讓黑無常把弄的文件收拾好,就聽白無常一本正經地撒謊:“閻王大人,黑無常剛剛說愿意替您分擔所有煩惱。”
黑無常:!!!
這可是閻王夫人的事!
任何涉及到閻王夫人的事,他都不想沾邊好嗎?!
黑無常不可置信地回頭,就見好兄弟兼同事白無常正在沖他微笑。
那平日里見慣了的溫和笑容,此時此刻落他的眼中,堪比惡魔撒旦的微笑。
白無常:“平日里就總聽你說要幫閻王大人分憂,不愧是你,地府幾千年來最勤勞最優秀的黑無常大人!”
白無常在那力鼓掌,說著一套又一套的贊話語,在黑無常聽...來,那些完全就是惡魔在他耳邊的低語。
一聲國罵就在邊,黑無常連忙意識到現在不是罵人的時機,最要的是在閻王面前揭穿白無常的睜眼說瞎話行為。
“閻王大人,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黑無常焦急地為自己辯解。
閻王挑眉,戲謔地著黑無常,不等他開口,背后的白無常驚呼:“天哪,黑無常,你居然不想為閻王大人分憂嗎?”
黑無常:!!!
這話不是更冤枉鬼了嗎?!他要是不想替閻王大人分憂,前段時間閻王翹班去草原陪閻王夫人的那些時間里,他干嘛幫白無常一起工作?
黑無常舉起三手指,恨不得賭咒發誓:“大人,您千萬要相信我,我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都是白無常他……”那個黑心肝的在那胡說!
剩余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白無常仿佛早就料到他要說什麼,做作地松了一口氣,拍著口說:“你早說啊,嚇死寶寶了。”
黑無常:“……”
一口老哽在嚨里,又差點被那句“寶寶”給惡心地嘔吐出來。
自從他剛剛當鬼被帶進地府到現在,認識白無常二十多年,當同事也有十多年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白無常竟然是只這麼惡心的鬼?!
因為他被惡心得怔愣了一下,錯過最佳的解釋時機,就只能聽著白無常在那說:“閻王大人,我就說黑無常是整個地府最愿意為您分憂的鬼,不論您有什麼困難的任務,都不要客氣地給他吧,他一定會百分之百地完任務!”
黑無常:???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沒有嗎?用你來給我表忠心?!
閻王笑著點頭:“那就給你了。”
直屬上司要給你派任務,你能不接嗎?你敢不接嗎?
“……是。”黑無常含淚應下,在心底扎了無數遍的白無常小人,偽君子,真小人!割袍斷義,兄弟沒得做了!
確定好跑的鬼選,閻王就要去拿東西了:“本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他走得很快,閻王殿都沒出去,直接開鬼門連接蘇云韶的房間,走了過去。
正躺在床上睡覺的圓圓一個激靈,眼睛都沒睜開,下意識地把趴在肚子上睡覺的雪團子給藏在背后,以一個保護崽的姿勢面臨突如其來的靜。
等圓圓睜開眼睛,發覺來人是閻王,又躺了回去,把被弄醒的雪團子摟進懷里拍拍背安。
“你怎麼來了?”
“幫云韶拿點東西。”閻王回了一句,看了一圈,發現本來應該在房間里的云溪、葛月、森森、糯米都不在。
“都去哪了?”
圓圓打了個哈欠,困頓地點著頭,迷迷糊糊地回道:“子真跑去太監的作者家里催更了,云溪和葛月說云云的鬼使還是太了,趁雪峰在家,們倆去外面找找有沒有兇殘一點的鬼,好拉攏過來給云云當鬼使。森森看的人參去了,長空去時家了,糯米去庭院修煉看能不能修出點特殊技能來。”
蘇云韶要是在家,妖崽崽們隨時隨地都能開啟爭寵修羅場,不在家,家里的鬼使和妖全都用功起來了。
也可能是見云霄云霆和桃夭能夠跟蘇云韶到走,沒被帶走的他...們幾個不甘心,這才憋著一口氣努力的。
閻王走書桌上那顆小小的黑曜石,又從大型的蠱蟲培養皿里用鑷子夾出一部分裝在盒子里,蓋好蓋子。
“圓圓,我把蠱給云韶送過去,如果其他妖和鬼使問起來了,你記得告訴他們。”
一聽蘇云韶的名字,圓圓立馬不困了,單手在背后一撐,直起來:“要帶小石子過去就說明那邊有蠱蟲了,云云會有危險嗎?”
閻王篤定地道:“不會!”
帶上蠱和盒子里的食,立刻從沒關起來的鬼門離開。
房間里再次恢復安靜,圓圓寂寞地躺平,好想云云啊。
窩在懷里的雪團子一拱一拱的,不安地直哼哼。
圓圓立馬把沾滿蘇云韶氣息的服拿過來蓋在雪團子的上,小東西聳聳鼻子聞到悉的味道,再度安靜下來。
圓圓愁啊。
自己都還是個崽崽,就要幫忙帶出生半個月的崽崽,嗚嗚嗚太難了!
關上鬼門,回到閻王殿的閻王把兩樣東西都給了黑無常。
“從青山那邊固定的鬼門走,別被人發現,別給云韶添麻煩,不然本王未來十年的工作……你懂的。”
黑無常:!!!
“保證完任務!”
黑無常接過東西就跑,像是怕此次任務的時間都被算在任務要求。
那可是屬于閻王的十年份工作量,真要加到他頭上,鬼都能再死一次,絕對不要!
他是有事業心,但能做到地府閻王底下的二把手已經很可以了,閻王的寶座還是讓更有能力的鬼去坐比較好,比如那個平時親親熱熱喊兄弟,關鍵時刻就在背后他一把的白無常。
呵,他總有一天會把今天的賬還回去!
看不見黑無常的背影了,閻王抬手輕點白無常:“又欺負他。”
“能者多勞,這不是大人您教我的鬼生道理嗎?”
白無常擺出了一張常年榨下屬還半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無老板臉,收拾好了被黑無常打的文件堆,從中出一份,“好了,休息時間結束,我們繼續吧。”
閻王:“……”啊,又是想翹班去見媳婦兒的一天。
另一邊,躺在酒店床上的蘇云韶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一向秒回的閻王的回復,擔心出什麼事。
蘇云韶:【?你沒事吧?】
收到消息的閻王再度丟開文件,頭也不抬地說:“白無常,你來吧,我要哄老婆去了。”
而后明正大地翹班。
白無常黑著臉目送閻王回了寢殿,“啪嗒”一下,生生斷了一支筆。
他都已經把公務搬到閻王殿也就是閻王的個人住所來了,沒想到還是被逃掉了公務,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他自己去給閻王夫人送東西順便遛彎呢,白白便宜了黑無常!
想從拼命榨閻王的勞力中獲得滿足的社畜白無常,今天又一次失敗,被迫留下來幫閻王收拾殘局。
閻王:【別擔心,我沒事。】
閻王:【我不方便來青山,已經去你家拿了東...西,讓黑無常給你送過去了。】
閻王:【走正常渠道會慢一些,你給他發一個定位。】
蘇云韶:【好。】
給黑無常發完定位,蘇云韶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以往大多時候都沒有給閻王發過定位,為什麼他就能一下子找到的所在?
蘇云韶:【我不發定位給你,你好像也能準地找過來?】
閻王:【閻王印在你那。】
蘇云韶:【啊。】
蘇云韶:【沒有閻王印,你在地府辦公會不會不太方便?】
閻王:【不會,就是一些繁瑣的工作,白無常偶爾不想等我回來簽名,還會模仿我的簽名自己搞定。】
蘇云韶:【……這樣他都能忍住不篡位,非常難得的好員工了。】
閻王:【為什麼要篡位?他想要這個位置,只要說一聲,我就給他了。】
蘇云韶:【別人讓來的位置,肯定沒有自己篡位得來的高興吧?】
閻王:【有道理!】
蘇云韶:【你為什麼不想當閻王了?】
閻王:【工作多,沒工資,全年無休,地府有事是我的鍋,人間有事還是我的鍋,當閻王有什麼好的?我只想當你的小夫,以后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如花,怎麼樣?】
蘇云韶稍稍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就覺得可,非常可!
于是,鄭重地打下四個字:【一言為定。】
閻王:【一言為定!】
這輩子,他定然會實現這個上輩子沒來得及實現的愿!
一個小時后,黑無常前來敲門,送完東西鞠了一躬就跑,看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還趕時間的。
蘇云韶一句“辛苦”都沒來得及說,只好給閻王發消息讓閻王幫忙轉達。
閻王:【那是他分的工作,辛苦什麼?】
蘇云韶:【幫你送快遞,也是工作?】
閻王:【本王都全年無休,他能有?】
蘇云韶:【……】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時間已經很晚了,三小只早早睡著,蘇云韶也要休息,養蓄銳,閻王可算是良心發現,回閻王殿理公務去了。
而這個時候,效率過人的白無常已經理掉了大部分的工作。
閻王撿了個現的便宜,第N次慶幸自己早早培養了一個監國太子來幫忙,否則就要重蹈上輩子沒時間追媳婦陪媳婦,平白被許多妖鬼使鉆了空子的覆轍。
重來一次,他絕不會再給媳婦兒當魚塘主的機會!
想到這,閻王用眼角余觀察著因為被迫加班臉不怎麼好看的白無常,“老范,你覺得皇位是禪位得來的好,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篡位得來的好?”
白無常:???
“哈???”白無常指著長案上堆得滿滿的未理文件,額頭青筋直蹦跶,差點跑過去拎著閻王的領搖晃幾下,看能不能從閻王的腦袋里晃出點水來。
“你有時間考慮這種七八糟的東西,不如多花點力理文件,讓我早點下班回去睡覺打游戲,我謝謝您,祝福您能早日和夫人比金堅、共結連理、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這一通馬屁聽得閻王倍兒爽,笑靨如花...:“借你吉言。”
閻王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低頭工作,理文件的速度像是開了兩倍速,刷刷幾下,一疊文件小山就沒了。
偏偏當事閻王還沒察覺什麼,好似早習慣這種理公務的速度,開心得渾都要冒出無形的小花花來。
白無常:“……?”
咦,他好像找到榨上司勞力的正確方式了?
*
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早上起來,蘇云韶打坐一個小時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洗漱過后下樓吃飯。
酒店提供自助的早餐,中西式都有,品種繁多。
蘇云韶要了小餛飩、飯團、蒸紫薯、白煮蛋,找了個角落坐下慢慢吃。
才吃幾口,郭婉清、方有德、慧心、高然、蕭都來了。
一行人打過招呼,占了張四人桌,又把隔壁的四人桌也給占了。
高然:“八點在酒店門口集合,沒有什麼賽前員的廢話,收好東西直接走,到了那邊會有人檢查你們的行禮和設備,給你們帶上直播要用的設備,那些東西別掉了,也別隨便關。”
吃過早飯,幾人回房間收拾行李,提前十分鐘下樓在酒店門口等待。
大家的守時觀念都不錯,離八點還有九分鐘,參賽者就到齊了。
此次參加半決賽的人一共有九個,除了蘇云韶和認識的這四人外,還包括駱尋綠和另外三個不認識的人。
發現駱尋綠也在參賽隊伍之中,蘇云韶就覺得昨天安排駱尋綠去機場接的用意可能不是很單純。
駱尋綠一看到蘇云韶就笑著舉手招呼:“云韶姐姐早上好,等下我能和你一起坐嗎?”
蘇云韶想知道駱尋綠是真熱還是偽裝出來的熱,借此判別此人是敵是友,點頭應了下來:“好。”
而駱尋綠的這聲“云韶姐姐”,也功地讓另外三人的目集中到了蘇云韶的上,好奇有之,打量有之,冷漠亦有之。
一個穿著漢服的子笑著問道:“這位好看的小姐姐,我先前沒見過呢,尋綠妹妹幫忙介紹介紹?”
駱尋綠不假思索道:“這是拿著高部長的邀請函來的蘇云韶道友,只比我大一歲,是高部長和恒師叔都很看重的人才,很厲害的,小看云韶姐姐可是要吃虧的哦~”
說到最后,還調皮地眨眨眼,似乎是在提醒什麼。
“哦,是嗎?”漢服子手持團扇,遮住了下半張臉,“那就請蘇道友手下留了呢。”
那把團扇以金銀為桿,綿為面,用珍珠和紅藍寶石點綴扇面,一旁還綴著幾流蘇,墜子用的都是水頭極好的玉。
外表看著和新娘子結婚用的幾十塊錢的一把團扇差不多,實則用的全是真材實料,是件兼攻擊與防為一的不可多得的寶。
同樣的東西蘇云韶在一次拍賣會上見過,也見人用過,不會小覷。
駱尋綠接著道:“云韶姐姐昨天剛到,應該都不認識這些人吧?我現在就為云韶姐姐介紹一下,這邊是遠山寺的慧心大師,散修方有德道友,郭婉清道友,國家特殊部門蕭道友...,那邊是紅蓮門曲芫華道友,散修東建白道友,馭鬼派馮道友。”
眾人互相點頭示意算是簡短的招呼,話不多說,先上大。
這輛中型大不算駕駛座有十九個座位,另外七個參賽者或前頭或中間還有坐車尾的,把行李放在邊占著位置,就是不坐到一塊,渾都往外冒著“別來找我搭話!”的氣息。
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氣息比較平和的就是慧心了。
蘇云韶答應過和駱尋綠一起坐,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把不多的行李放進座位上面原本就是放行李的地方。
開車的司機也是青山派的弟子,駱尋綠說了聲“師兄,人齊了,麻煩開車”,大緩緩地了起來。
駱尋綠小跑著回到位置上,笑得彎起了眼,語氣夸張地說:“云韶姐姐,我昨天見到你之后真的好喜歡你啊,回去就纏著恒師叔講當初你們的認識經過,你猜他是什麼說的?”
郭婉清、方有德、慧心、蕭全都悄悄豎起耳朵,難不恒把蘇云韶替天行道者的份說出來了?
蘇云韶不聲:“恒道長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