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第 2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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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馬景輝是真的憂傷,還是故作憂傷,在場的人妖鬼都知道了他為什麼會被盯上。

蘇云韶問百曉鼠:“你知道香雅容會所開了多久嗎?”

百曉鼠臉頰,從空間里取出自己的平板,翻閱手下傳來的消息。

“裝修了一年半,兩年前開始營業。”

蘇媽不敢置信:“兩年期間死了那麼多人,警方那邊怎麼都沒什麼靜呢?”

這一點不用蘇云韶回答,阮玫就能說:“阿姨,警方和律師一樣,辦案都要靠證據的,沒有尸,只能當做失蹤來理。人又是被拐賣的主,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害者的家屬也更愿意相信人是被拐賣導致的失蹤,而不是被人害到尸骨無存。”

說到底,哪怕是待在某個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山窩窩里頭,起碼活著,沒準將來還能有再見面的那一天,可要是被害死了,那就徹底沒了盼頭,大多人哪怕明知是在自欺欺人也想存點念想。

蘇云韶:“現場除了你之外,應該還會有其他鬼魂吧?”

被人用那樣的方式害死,死后尸又是被這樣理的,尸油中存在不怨氣,照理來說,理尸的地方積攢下的怨氣只會更多,沒道理一直沒鬧出事來。

來B市的半年時間,沒聽說有什麼厲鬼傷人或者接連發生的可疑案件,真要有那樣的靜,高然和秦朔都會告訴

“有啊。”馬景輝道,“我躲在那里,親眼看到有人用一盞紅燈籠把們的靈魂收了進去,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

又是紅燈籠?

蘇云韶蹙眉,“那盞紅燈籠和會所掛在門口的兩盞有什麼區別?”

馬景輝回想了一下,“好像差不多?”

為了讓寶的使用者拿在手里的時候,不太多異樣目,煉師基本都是照著現有的東西來做的。

以曲蕪華的團扇為例,花里胡哨的,搞得跟新娘團扇一樣,但外人看拿在手里,再看上的漢服,只會以為是個熱古裝漢服的小姐姐,并不會想到玄門方面去。

同理,這種用來驅鬼和引鬼的燈籠,外表做得和普通燈籠一模一樣。

即便被普通人拿在手里,不得要領,照樣不會起任何作用,而玄門中人沒有親眼見到或探查,無法憑外表來判斷究竟是驅鬼還是引鬼用的。

蘇云韶決定找時間再回會所一趟,看看那兩個紅燈籠到底有什麼古怪,如果可以,最好進里面看看。

“知道那些人收攏被害者的靈魂是要做什麼嗎?”

馬景輝撇:“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什麼好事啦。”

同時心底微驚,咦,知道的不說出來也可以嗎?好像不會不控制?

“我最討厭你這種牙膏似的,問一句回答一句的子。”蘇媽獰笑著,左手一張雷符,右手一張火符,“老實點,別等人問,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現場有那麼多妖和鬼使在,最重要的是蘇云韶在這坐鎮,馬景輝本逃不出去,蘇媽也來了一回狐假虎威。

還別說,仗著兒的勢作威作福,怪舒坦的。

馬景輝:!!!

霎時間回想起了自己被燒頭發和被雷劈的悲慘經歷,看著蘇媽手中雷符火符的目警惕又害怕,梗著脖子一口氣叭叭叭了個不停。

“就算你用火燒我用雷劈我,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我又沒看到過,怎麼知道他們是把靈魂拿過去干什麼了?反正我是沒再見到過被紅燈籠帶走的那些靈魂,不是再死一次就是投胎去了吧。”

蘇云韶已經問過一遍,但現在還要問第二遍:“你為什麼在會所里面?里面只有你一只鬼嗎?”

馬景輝并不想回答,但由于蘇云韶問得太過突然,驚訝之下,他在臉上出了幾分。

阮玫跟在離婚律師胡萍萍邊的時候,見過太多想藏家庭齷齪的當事人,一眼看出馬景輝想瞞的小心思。

知道真言符的弊端在哪,自然不能被馬景輝給鉆了空子,連忙指了出來:“大人,他有事沒說!”

蘇云韶同樣看出來了,從包里出一張**符,溫地對著蘇媽說:“媽,這是微型**符,要試試嗎?”

“要!”蘇媽一把把舊雷符和火符揣進兜里,撈過新**符,風風火火地大步出去,“云溪葛月,走,跟阿姨一起呼喚**!”

這種可以呼風喚雨好似仙俠小說中仙人的覺真令人上頭!

馬景輝并不懷疑蘇云韶的那張符能招**,跪趴在地上,抓蘇云韶的腳求饒:“大師,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蘇云韶都不需要,圓圓已經一腳把馬景輝的手踹了出去,“不許你我的云云!”

食鐵的名字可不是的,圓圓雖是崽,力氣不小,一腳就把馬景輝的手給“咔噠”一下踹折了。

云溪葛月善兒萼兒默默地將馬景輝抬了出去。

蘇云韶就聽外面傳來風聲,和馬景輝被**卷來卷去,發出的嗷嗷慘,以及……蘇媽的大笑和嗷嗷驚嘆聲。

蘇媽:“哈哈哈嗷嗷嗷我兒真的太牛了!”

等馬景輝再被抬進來,整只鬼都已經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阮玫兇神惡煞地質問道:“老實了嗎?再不老實,等下可就這三種著來了,治到你老實為止!”

馬景輝痛哭流涕:“我一定老實!”

一個大男人頂著哭花的妝容在那兒痛哭,實在有礙觀瞻,蘇云韶掐來幾縷氣,讓馬景輝恢復原來的面貌。

“說吧。”

“說什麼?”馬景輝是真不知道。

阮玫給了個極為寬泛的范疇:“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馬景輝苦惱不已,他知道的東西那麼多,這要從哪里說起呢?試探著問:“那,我就從尸油的原料從哪來的說起?”

尸油原料……短短四個字令蘇云韶的心往下一沉。

究竟是人的生命在他們眼里不算什麼,還是所有生命在他們的眼里都不算什麼?這兩者的意義可完全不同。

“尸油是用人的脂肪燒出來的,所以會找比較胖的人下手,我是男人,個頭比一般人大,也是這樣才會被他們誤以為是胖人帶走的。那些人一般都是從偏僻落后的地區拐來的,用搭車、打工的理由,不管什麼借口,只要把人騙上車,用迷藥那麼一蒙就搞定了。”

馬景輝一邊說一邊在那做著作,一只鬼又演綁架者又演害者,戲得很,可現場的氣氛很是嚴肅,沒有半分笑聲和輕松,一個個都繃著臉,像是隨時要出去干架。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又不是我手綁的人,我不是在告訴你們究竟怎麼回事嗎?”馬景輝害怕地脖子,一副被他們又火又雷又風嚇出心理影不敢多說的模樣。

蘇云韶下微抬,示意他不用擔心,“繼續說。”

得到保證,馬景輝放心不,也從跪趴在地上的姿勢改了跪坐。

“我死了三年,大多時間都待在容會所里,所以你非要我再說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嚯,這廝真的是記吃不記打啊。

都被符火、符雷、**接連招呼三次,剛剛分明還是一副“知道太多不知道說啥好”的模樣,轉頭就說自己不知道了。

阮玫氣得想下手,不給點狠教訓,這廝就像是一只堅的蚌殼!

“馬景輝。”蘇云韶的直覺向來很出錯,從第一次馬景輝被火符燒頭發開始就一直有這個覺了,“你是不是喜歡被?”

馬景輝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驚到失語。

蘇云韶的面上表出了一,可見并不是隨口說說故意詐他,是真的在懷疑馬景輝可能是個狂。

眾人、妖、鬼下意識想說不可能,誰會喜歡被啊?

隨后想想要不是這樣,馬景輝又有什麼理由被三次依然不改呢?

當下,他們看馬景輝的眼神就帶上了點“天哪,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嗜好!”的驚嘆。

馬景輝脖子“咔噠咔噠”地轉著,面前的蘇云韶是表最淡的,一直杠他的阮玫、用黃金大門拍他的百曉鼠、一掌打暈他的葛月,甚至于妖和鬼使都沒用鄙夷的眼神看他,只是驚嘆于他竟然還有這樣的好。

“……你們不覺得我惡心嗎?”他艱地開口,嗓音喑啞得不像話,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憋得十分難,難得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蘇云韶第一個回答:“并不,這只是你的個人好。喜歡,影響的是你一鬼,如果是喜歡施,那才會被人唾棄。”

蘇媽跟其后:“你要是早說你喜歡不完了嗎?大家聯合起來揍你幾頓,揍到你開心愿意和盤托出為止,也省得我們浪費時間一次次地來。”

阮玫:“我其實還好奇狂的心理。”

云溪:“需要我再揍你幾拳一下嗎?”

葛月:“老實說,我并不想我的拳頭打在狂的上,我的拳頭是用來揍人揍鬼給他們帶來痛苦而不是歡愉的,不過你要是跪下來喊我王,求我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勉強開恩。”

眾人、妖、鬼:“……”你這發言有點危險啊。

們并不是接人類社會的教育和思想長大的,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鬼使們早就已經年,唯一沒年的殷子真去太監作者家里變著花樣地催更去了,所以在場大家都能接

馬景輝看了一圈,發覺真的沒有人、妖、鬼鄙夷他。

他以為他們可以接他化妝乃至于變的想法,但是肯定無法接他喜歡好,沒想到被蘇云韶破以后,大家真的不覺得有什麼。

這、這種覺有點像是某種他期待十多年卻一直無法得到的東西,忽然如同浪一般洶涌地打過來,口被塞得滿滿的,快要炸了,迫切需要一個出口。

“誒,你怎麼哭了?”阮玫趕了幾張紙巾過去,遞給馬景輝的時候才想起他們作為鬼魂,掉下來的眼淚也會穿過實,訕訕收手。

要收回去的紙巾被馬景輝接住,他悶悶地禮貌道謝:“謝謝。”

阮玫:“不客氣。”

一直對馬景輝又懟又罵的,忽然被這麼客氣地道謝,怪不自在的。

蘇云韶眸微凝,馬景輝一直是以虛化的形出現,否則蘇媽也不需要用上開眼的符,可是這會兒馬景輝接住了紙巾,沒有穿過去。

——他果然一直都在掩藏。

蘇媽還不能很好地在開眼的狀態下分辨,其他妖和鬼使都發現了,當下一個個面目猙獰:好家伙,你到底要演我們幾次?!

“誒,你們別生氣啊!”馬景輝連忙討饒,“稍等我一會兒。”

他改跪為盤坐,在臉上啊,很快把自己的臉恢復原來的模樣,是他們都沒見過的,沒有化妝的真實模樣。

一個白皙、杏眼圓溜、微嘟,長相過分致可的男孩子。

馬景輝仰起頭,沖著蘇云韶甜甜一笑:“小姐姐好,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馬景輝。”

蘇云韶怔了一下,順著他的意思說:“你好,我是蘇云韶。”

阮玫捂臉尖:“我的媽呀。”

云溪面無表:“所以這年頭可的男孩子都是這樣不見的嗎?”

葛月搐:“這就是我們那麼多鬼使集的真實原因嗎?”

善兒人間真實:“我不呢,我覺得天底下要是沒有男人,只有可孩子就再好不過了。”

有相同經歷的萼兒很難不贊同:“男人可以去死了。”

很想變人但到死都是男人的馬景輝:“……”

目前是小倉鼠的外形但里是個年男妖的百曉鼠:“……”

桃夭天,男人和他有什麼關系呢?他不知道還要多年才會長大呢。

糯米爪子,他是一只可可的小白狐崽,不知道什麼男人不男人的呢。

雪團子在蘇云韶的懷里玩墊,被蘇云韶一手指了個屁蹲,歪著小腦袋,滿臉懵懂。

蘇云韶撓撓雪團子的下,很隨意地問:“可以說了嗎?”

馬景輝舉起三手指發誓:“你要是能打我幾拳,踩我幾腳,用黑的細高跟鞋踩著我,居高臨下又滿臉冰冷地對我喊一聲‘西——’,我保證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云韶:“……”

蘇媽:“……”

阮玫喜歡R國的漫,很明白馬景輝所說的“西”是去死的意思,以及前面的那些描述,分明是S系王的特征。

所以這廝在異裝癖、想變狂之外,還有一個死宅男的屬

更關鍵的是,這個屬一出來,竟然沒察覺到半點違和

阮玫深吸一口氣,“**,遲點解釋,先干他!”

鬼使們一擁而上,完踐行阮玫的要求,五個鬼使把馬景輝揍得沒個鬼樣,這才氣吁吁地停手。

等阮玫解釋完R國的宅文化,以及馬景輝那個要求的真正意思,妖崽崽們看馬景輝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勁了:我看你是想飛灰湮滅!

“啊,真爽。”形都快渙散了的馬景輝,頂著一張不忍直視的豬頭臉,發出如此真誠的嘆。

眾人、妖、鬼:“……”你真的可以西了!

蘇云韶從包里出雷鳴劍拍在茶幾上,不知道曹奇顧澤什麼時候會來的前提下,這些東西都隨帶著的。

“該說了。”

用的是陳述句,可見確實有些不耐煩馬景輝一而再再而三地演。

馬景輝深知自己再鬧下去,迎接他的很可能是真天師的攻擊,不是這些小打小鬧,連忙端正己,正道:“我只是一個小卒,待在監控室里,每天的工作就是觀察進香雅容會所的客人,發現不對立即告訴前臺,前臺就會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去,就像對待你的那樣。”

他的說法切實符合蘇云韶先前的猜測,那兩個攝像頭和藍牙耳機果然是這樣的用途。

“你怎麼發現我?”

“是珠子。”馬景輝指著蘇云韶手腕上的雷擊槐木手串,“我在老板的手上見過,說是里面能夠藏鬼,還能隔絕鬼魂氣息。而且來會所的基本都是有面部瑕疵和需求的,你這樣已經很好了,還要去會所,那不是在腦門上寫著‘我有問題’四個大字嗎?”

“再者,會所門口有一個朝外的攝像頭,還在對面五樓租了一間房,特地安裝從上到下拍攝角度的攝像頭,我已經從那邊看到你邊跟了兩只鬼,又看到們倆像是對你唯命是從的樣子,大概猜到你是馭鬼師,肯定不能讓你進去查探啊。”

會所對面還有攝像頭,這倒是蘇云韶沒想到的。

不過換句話說,誰能想到這家會所在自己門口門安裝攝像頭不夠,還要特意跑外面租房再安裝呢?

“不對啊。”蘇媽驚咦不定,“我進門的時候出過手鏈和珠子,不是沒被拒絕接待嗎?”

“那是因為……”馬景輝鼻子,“接連兩天都有奇怪的人上門,云韶小姐姐還在對面咖啡廳一直坐著,我就想跟阿姨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你們倆是一家人。”

本想著沒準是個巧合,結果就這麼掉進了坑里。

也幸好掉了進來,否則他怎麼會遇到不用有眼鏡看他的人妖鬼呢?

真的應了那句“禍兮福所倚”的俗語。

蘇云韶嘆息:“你都被那群人害死了,還要幫他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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