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聲一聲接著一聲,囚車一個個被轟碎片,然而,破碎的還不止是那些囚車,還有那些囚犯的心神,如果此前讓洺州的軍犬咬的渾是,讓他們有些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的話,那麼,在這種極度的恐懼中死亡,則是會讓他們的靈魂即便下到地獄,都會覺到不安。
王拓和曾海在遠鏡裡看到那些賊人們一個個被轟殺致死的畫面,激的開始渾抖了起來,眼眶裡的淚水,止不住的就往眼眶外淌。
半輩子苦才迎來的一點希之,這些人卻想要將其撲滅,他們不答應,洺州所有逐漸過上好生活的百姓不答應。爲了未來,他們必須要起心腸,把自己武裝的更厲害一些。
“現在到了最後的四號囚車了,憨子,大頭,你們調整好方位和角度,讓你們王伯伯和曾伯伯一齊拉擊發拴。”於秋在確認了所有的囚車都被炮彈擊毀了之後,開口向膛線炮前的憨子和大頭道。
“一號膛線炮攻擊四號囚車,炮口仰角四十三度,方位東南三十九度。”狗兒報出一組數字道。
憨子和大頭聞言,連忙裝彈,並且轉角度盤,將仰角和方位對上,然後起讓開了位置。
於秋指著炮膛後面的擊發拴向王拓和曾海道,“向後扳它,你們的斷指之仇,你們今天就算親手報了。”
王拓和曾海兩人手上都纏著紗布,但是並不影響他們的胳膊運,聞言,用袖子了臉上的眼淚,相視點了點頭,一齊來到了炮架後面,用小胳膊勾住了擊發拴。
“殲滅。”
於秋給他們喊了口號,兩人便一齊使力向後扳了擊發拴,頓時,炮膛‘嘭’的一聲響,一枚炮彈劃過天空向對面的山腰打去。
“轟隆。”
於秋的遠鏡中,四號囚車應聲碎,兩個慣於盤剝百姓的世家走狗,被轟了碎片,兩個之前負責給王拓和曾海拿遠鏡的親衛則是立即將遠鏡放到他們的眼前,讓他們看到了對面和木屑碎片紛飛的景。
此刻,兩人的臉上都出了一釋然,同時,也多了幾分堅定和自信。
洺州有這麼厲害的武在,誰也別想再破壞洺州的發展,誰也別想再讓大家過回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用所有的力氣給別人勞,還要時常到謾罵,鞭撻的日子。
“多謝於都督讓我等一雪斷指之仇,爲了洺州百姓能繼續現在的生活,我這幾指頭,斷的值了。”王拓面激的道。
於秋笑著用手帕幫他了臉上激的眼淚道,“洺州百姓不只會繼續現在的生活,還會比現在越過越好,並且帶更多窮苦人民過上好日子,讓那些世家子們再也不能吃民,喝民。”
“願意爲都督效死,願意爲洺州百姓效死。”王拓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
聽到他的喊聲,王猛,趙河,乃至所有在場的親衛和洺州軍士兵也一齊喊了起來,包括憨子,大頭和狗兒三個小傢伙。
“願意爲都督效死,願意爲洺州百姓效死……”
“願意爲都督效死,願意爲洺州百姓效死……”
“……”
於秋沒有阻擋大家發散中的熱,讓他們的喊聲在這大山之間久久迴盪,直到十幾聲過後,他才站在一塊大石上,向所有人問道,“你們知道你們今天爲什麼會被安排到這裡嗎?”
衆人眼神有些茫然,沒有答話。
於秋又道,“因爲,你們是我選定的守護神,保護洺州百姓生命財產安全的守護神。而這些大炮,就是你們這些守護神手中的神。在行使你們榮的守護任務之前,你們要學會使用這些神,保養維護好這些神。
今天咱們已經測試過這些大炮的能了,很好,很強大,接下來,你們將會跟隨狗兒學會計算,隨工匠們學習火炮的使用和維護技能,最後,你們還要進行在不同環境狀態下的打靶訓練。
因爲,未來它將會應用到複雜的戰場中,並不會只是像今天這樣,固定好基座,打擊定點目標,可能是在移中打擊移的目標,也可能是在晃的江面,或者海面上打擊移的目標,想要打準,難度比這要大的多,你們有沒有信心完我託給你們的任務?”
聽了於秋這段話,這些親衛和士兵們頓時才恍然大悟,難怪他們這些原本不屬於一個班,一個連,甚至一個營的士兵,會被單獨調出來執行這次任務,原來,他們是被選中來學習新的戰鬥技能,做洺州的守護神的。
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件極度拉風的事。
都不需要多想,所有人就一起喊道,“有信心,有信心,有信心。”
於秋點頭道,“很好,那麼,接下來我就跟你們宣佈一些規定。
首先,你們不得對所有外人泄有關於這些大炮的任何信息,甚至,都不能向別人暴自己是一個炮兵,免得遭意外的傷害。
其次,你們要讀火炮,炮彈的所有安全條例,並且將其一不茍的執行。
最後,不要心疼炮彈的造價,努力修煉好你們打炮的技能。
未來一個月,你們將駐守在這裡,每三個一組,一個觀察測算手,一個裝彈清膛手,一個擊炮手,每天每組都要進行一百次以上的擊訓練,炮彈每天山莊裡都會運送過來。”
“是,都督。”一干被於秋鼓起熱的親衛和士兵們,直了腰給於秋行軍禮道。
“現在,你們得給這支炮兵隊部想一個番號,選舉出一個營級的長,並且給這些火炮起一個名字。”於秋又道。
聞言,衆人紛紛開始議論了起來,有人覺得應該‘雷霆之怒’,有人覺得應該‘神威大炮’“天威大炮”,還有人覺得應該‘轟天霹靂’等等,於秋讓他們自己投票決定名字。
最後,經過大家的協商和集投票決定,這支專門控火炮的軍隊的番號被定爲‘轟天營’,由原先在於秋親衛營裡當大隊長的嚴威擔任轟天營的營長。
而這些火炮的名字,則是被起名爲‘雷霆之怒’,既然這是那些士兵的意願,於秋就當場將其確定了下來。
而由於這個營只有幾十個人,幾乎所有的人,都直接升銜做了軍,分爲,四個連,每個連兩門炮十二個人,六人炮,六人後勤,除了最先掌握測算技能的那個人擔任連長之外,所有人都班排級的待遇,倒是比他們原先拿的俸祿多了許多。
而憨子和大頭還有狗兒,只是隨同他們訓練,等轟天營的士兵達到了於秋所需要的標準,就會逐漸離出來。
“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王猛你帶人在這裡紮營,將對面山腰清理出來,避免發生山火,同時,在靶場周圍修建一些防火和止出的必要設施。”於秋在將組建轟天營的事辦好之後向王猛道。
說完他還示意趙河帶人將騎乘的牛馬牲畜都趕過來。
而王猛卻是小聲向於秋道,“對面那個傢伙好像嚇壞了,掙了繩索,也不敢跑了。”
“放軍犬嚇唬嚇唬他,讓他回山東給那些世家子們報信,那些世家子纔會知道怕。”於秋一邊往大黑上騎去,一邊道。
在山這邊的於秋可以通過遠鏡看到山對面的景,可是,在山對面的那個墨家子,憑眼,可看不到山這邊的景,他現在最正常的想法就是,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於秋引天雷下凡造的,洺州有於秋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本就是他們能力敵的。
山東世家或許不心疼門下的武士,可廉非攻的墨家子,對於墨家子弟還是很看重的,應該不會讓他們再來洺州白白犧牲。
這樣,於秋保衛洺州工匠的力可就小了很多。
“那這些炮,山莊以後還會不會繼續造?”王猛又問道。
“當然還會造一些,咱們洺州軍的目的,是做到世界最強,可咱們的人口不備組建世界上規模最大的軍隊,想要靠幾萬人的武力震懾全世界,那就需要非常高端先進的武和軍種,以後,不是陸地上的軍隊和海洋上的軍隊,咱們還會發展天上的軍隊,海陸空三軍一出,任何威脅洺州安全,擾世界和平的人,都休想活命。
不過,是技含量最低的陸軍,都需要很多知識的提升,才能駕馭的了這些新式武,海軍,空軍的要求標準將會更高,所以,你平時的時候,得敦促士兵們多學習,他們這一代趕不上的話,可能就只有等下一代長起來了。”於秋有些嘆的道。
他確實可以批量製造這些武,但是,整個洺州本找不出幾個像狗兒這樣算數能力極強的人,這些火炮要是給士兵們一通轟,其結果可能是敵人沒殺著幾個,還被別人把東西給劫走,用來打擊己方的人。
如果不能很科學的保管彈藥武,可能都不用別人打,自己這邊弄出個什麼事故,自己就完完了。
於秋想要讓這些危險的東西變的可控,起到的作用是造福人類,而不是危害人類,所以,在技巧上,他要求屬下的人掌握的準,在思想認知上,他要給大家樹立一個正面的認知意識,這也是爲什麼他要跟大家講剛纔那段話,將大家塑造洺州的守護神之後,才讓大家開始訓練的原因。
只有明確了自己上責任的人,才能掌握超凡的力量。
王猛聞言,心頭的熱一陣沸騰,他已經開始夢想自己做世界上最強的軍隊的主要指揮之一,是多麼拉風的畫面了。
天黑了許久之後,於秋才帶著大家趕到山莊,裹兒給他們準備了晚飯,由於憨子,大頭和狗兒都被於秋留在了山裡,在他們回來之前還沒有睡的人們,就只好將探究的目,往於秋和趙河他們這些親衛上看了。
不過,大家都表現的很沉默,然而,一些善於察言觀的人,卻是看到了他們氣神上細微的不同。
最明顯的,要屬王拓和曾海。
這段時間,他們雖然到了孫思邈的親自治療,但是傷口一直都是疼痛難忍,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可今天晚上回來之後不一樣了,或許他們的手還是很疼,但是,他們吃起飯來的時候,比前兩日要大口的多,證明他們的胃口好了,神頭足了,心中有目標和方向了。
趙七娘等一干爲火炮鑄造付出過努力,卻沒有去現場看試的技工匠,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之後,就心知肚明瞭,試應該很功,但是這些東西的真實模樣和出,卻儘量的不要讓外人知道。
“你帶出去的那些車子呢?怎麼沒有帶回來?”率先看出了大家異樣,卻不明所以的長孫無忌向正吃飯的於秋問道。
“整個洺州都是我的,我把那些東西放在哪裡都可以,沒必要非得放在山莊吧!倒是你,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一整天沒吃多食的於秋一邊大口吸溜著麪條,一邊道。
“睡不著,長安那邊發生了很多事,我今天又收到了很多信,秦王差點……”長孫無忌說到這裡,就難以啓齒了。
“不會是你家秦王差點被人幹掉了吧!”於秋直接打斷了長孫無忌的話道。
“還真是被你猜著了,秦王去了鄯州之後,被吐谷渾五萬大軍,黨項諸部七萬聯軍,吐蕃十萬大軍圍攻,差點喪命。”長孫無忌有些驚訝的看向於秋道。
要知道,長孫無忌也是今天下午才收到的消息,而且是李世民逃了之後,第一時間發給他的消息,於秋屬下的探子就算再厲害,也不應該比自己還先知道消息,然而,他又不相信於秋真的是猜的。
“你都說了是差點,那就是沒事嘍!”於秋一點也不張的道。
“秦王殿下在戰場征戰多年,對於騎兵的應用,軍隊的把控,又豈是那些蠻子能比的,他這次是全騎出,即便對方三方聯軍的兵力比他多十倍,也被他殺出了重圍,只是折損了一些人馬而已。
不過,這三方向來是水火不容,居然會聯起手來攻擊秦王殿下,這裡面肯定有蹊蹺,秦王殿下託我問計於你。”長孫無忌道。
“這有什麼好問的,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至理名言,做: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傢伙收了足夠多的錢,幹出什麼樣的事都不奇怪,你們應該慶幸,那些出錢的傢伙沒有完全撕破臉皮的決心和魄力,否則,你家秦王恐怕已經是一死了。”於秋笑道。
他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想著,這是不是崔玉瑩故意的,目的,自然是還在猶豫中的李建兵行險著。
“這話怎麼說?”長孫無忌皺眉道!
於秋笑道,“如果我是算計你家秦王的人,一定會安排鬼,在戰馬的飲食裡下毒,讓它不備衝陣的能力,甚至不備逃跑的能力。因爲,在西北荒原上,兩萬數以上的騎兵戰,是很難出現一方被全殲的局面的,只有一種可能,馬出了問題。”
聞言,長孫無忌心中大驚,急急忙忙拱手向於秋施禮道,“在下教了。”
然之後,就匆匆的跑回房間寫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