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打了一會兒麻將,葉興盛突然覺到自己的小被誰了一下。抬頭看章子梅,見這的臉有點不自然,心裏就料定,是章子梅幹的。
這剛才說過,今晚要謝他的。難不,這是為了表示謝,而提醒他繼續夾的?葉興盛怎麽想都覺得,這種可能很大。於是,心裏一陣狂喜,就把雙過去,稍微用力地夾了一下。
這一夾,葉興盛果然夾住了一條。
咦!
可是不對勁啊,這條,已經不是剛才那條的了,這條有點,而且覺皮糙的。很明顯不是章子梅的,突然見旁邊的胡佑福臉有點不自然,葉興盛嚇得心撲撲地跳,仿佛挨了一記悶似的,隻聽到腦袋嗡的一聲響。
完了,他夾到的不是章子梅的,而是胡佑福的!章子梅這把他害慘了,胡佑福肯定知道被夾,這下可怎麽收場啊?
場曆練出來的沉著穩定起了作用,葉興盛表麵不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忙鬆開了胡佑福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左小,被一雙小給夾住了。
葉興盛又是一陣發蒙,這到底怎麽回事?誰夾他的?
難不,他剛才夾了胡佑福的,胡佑福反過來夾他的?不,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胡佑福無緣無故,幹嗎夾他的?搞基也不是這麽搞的!
正困的時候,突見對麵的章子梅小臉蛋泛紅,頻頻地胡佑福放電,於是整件事的經過就明了於心!
原來,剛才他的被到,是章子梅的“試探”行為,章子梅這是學他的樣兒,使用這個方法去夾胡佑福的,給胡佑福傳遞信號。卻不料,試探錯了,試探到他葉興盛的上,並且夾的也是他葉興盛的。
葉興盛哭笑不得,特麽的,這可把他害慘了!不過,這樣也好,就這頻頻發電的眼神,胡佑福必定以為,剛才夾他的是章子梅,而不是他葉興盛!
更加好笑的是,章子梅以為夾著的是胡佑福的,見這條沒“反抗”,竟然夾得更了,還兩條的肚,使勁地葉興盛的。
著章子梅那雙的挲,葉興盛又好氣又好笑,這也太未免太主了吧?用眼神電擊胡佑福還不夠,還要用來“襲擊”?
早知道這樣,他真不該把章子梅過來。許姨正在客廳看電視呢,要是進來看到章子梅這眼神,肯定會產生懷疑的。
許姨雖說隻是胡佑福的保姆,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是胡佑福妻子的“特務”,肯定會留意胡佑福的生活的。胡佑福要是有反常行為,鐵定告訴胡佑福妻子。
觀察胡佑福,這家夥還真是老狐貍,盡管被夾過,卻還是不聲,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不過,仔細留意,還是能注意到,他偶爾瞥章子梅一眼,眼裏有些驚訝。
就胡佑福這眼神,葉興盛再次確定,胡佑福以為剛才夾他的是章子梅,而不是他,心才完全放了下來。於是,心安理得地接章子梅雙的挲。
好笑的是,章子梅還沒發覺自己的錯誤,仍然一邊地夾著雙小,一邊仍然繼續向胡佑福放電,可惜的是,胡佑福如柳下惠般“坐懷不”。沒辦法,章子梅隻好鬆開了雙。
麻將打到十點半的時候,許姨走進來,說:“書記,我看今晚,你們就到此為止吧?時間有點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可要早點睡覺!”
葉興盛也怕耽誤胡佑福休息,就說:“書記,咱們收場了吧?改天有空咱們再玩!”
“嗯!那就收場吧!”胡佑福嗬嗬一笑:“說實話,難得跟你們玩一次麻將,我真的很想多打一會兒,甚至玩通宵,但是,人上了年紀,就是不一樣,不像你們年輕人那麽容易撐得住!”
章子梅臉上掛著甜的笑容:“胡書記,和您打牌實在太過癮了,以後有牌局,您可一定要上我呀!”
胡佑福嗬嗬一笑:“我倒是想啊,可是,工作實在太忙!對了,你是市教育局副局長,副局長,平時工作也應該很忙吧?”
“嗯,是很忙的!不過,再怎麽忙,隻要是胡書記您的局,我都會出時間的!”章子梅微笑說。
“說是這麽說,咱們還是要以工作為重!”胡佑福說。
眾人告別離去,胡佑福卻讓葉興盛留下。
葉興盛以為胡佑福要拿被夾一事訓斥他,嚇得渾直冒冷汗。卻不料,胡佑福絕口不提這事。
胡佑福把葉興盛到書房,讓葉興盛泡了兩杯普洱茶,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小葉,今天把你來喝酒,首先是謝你!這段時間,你跟著我跑上跑下,吃了不苦。還有,‘挖坑埋牛’一事,也多虧你細心打聽,我才知道。說實話,這件事,我非常震驚和生氣。”
葉興盛寬道:“書記,相信市紀委那邊會很快找出丁文華的經濟問題的,到時候,您便可以嚴厲地懲治這個卑鄙的小人了!”
“我倒是想啊!”胡佑福灌了一大口茶,起走到窗前,看了一會兒外麵迷人的夜,再返回來:“但是,問題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就算市紀委找出丁文華的經濟問題,想要懲治他,還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這......”葉興盛想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他搞不懂胡佑福為什麽這麽說。市紀委要是查出丁文華有經濟問題,立馬就可以移送公檢法按照程序來理丁文華,胡佑福為什麽這麽不自信?
“不明白我的話是吧?”胡佑福笑了笑,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說:“也難怪,你到底還沒在重要的位置上鍛煉過,不明白這件事的複雜!首先,丁文華真要是有經濟問題,肯定會有人手幹預這件事!到時候,怎麽阻止別人手是個難題!其次,公安局那邊,到現在還不配合我的工作,他們也有可能手幹預。就算他們不手幹預,他們把丁文華的案子推托,故意拖延時間什麽的,我這邊也會很被的!”
“......”葉興盛張得老大,原以為,隻要市紀委發現丁文華的問題,胡佑福就可以將對手打敗,沒料到,事還這麽複雜!“書記,既然這樣,那咱們該怎麽辦?”
“這件事是很棘手,但是,事在人為,隻要咱們努力去思考,辦法還是會有的。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耍什麽花招,咱們就有相應的辦法對付他們!”盡管胡佑福語氣很平淡,但是這平淡的語氣卻是飽含著深深的自信。“當務之急,咱們還是要查出丁文華的經濟問題,然後再考慮下一步的對策。與此同時,咱們必須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給對方可乘之機,不要給對方把柄。小葉,你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嗎?”
“嗯!”葉興盛點點頭。
“你真明白?”胡佑福好像不大相信似的問道。
被胡佑福這麽一追問,葉興盛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麽東西沒聽明白,眼裏就有了茫然之。
“看來,你還是不大明白!”胡佑福笑了笑,走到書架前,從上麵取下一個信封,扔到葉興盛跟前:“你先看看這個!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定要沉住氣,穩住心緒!”
聽胡佑福這麽說,葉興盛就有點納悶,這信封裏到底是什麽東西,至於讓胡佑福這麽提醒他嗎?
等把袋子打開,取出裏麵的東西,葉興盛木頭似的愣住,整顆心仿佛被冰凍了似的,十分冰涼,手在微微地抖著。這裏麵全是關於他的檢舉材料,比如,他占用教育局的集資房,又比如,他以書的份幹預老家大雄鎮的征地工作。還有,工作中多次離崗,目無紀律等等。
“書記,這些材料上麵反映的問題,全都不是事實,真相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放下材料,葉興盛嗖地站起來,著急地要給胡佑福解釋清楚。
胡佑福微微地笑了笑,說:“小葉,你就這麽沉不住氣嗎?虧我剛才還提醒你呢!”
胡佑福這麽一說,葉興盛突然意識到自己太激了,於是了幾口氣,緩和一下心,坐回位置上。“書記批評得對,我剛才確實太激了,可是,這上麵反應的真不是真實況!”
饒是被胡佑福提醒,葉興盛還是無法完全穩住心緒。不知道這是誰下的黑手,胡佑福要是相信材料上麵反應的事兒,將他給市紀委調查,那他的仕途豈不完蛋了?好不容易才混到這個位置,他可不想失去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這要是被打回原形,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他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