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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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華還沒走到門口,便被追上來的妻子給揪住襟:“丁文華,今晚不把話說清楚,你甭想走!”

“臭婆娘,你到底想幹什麽你?”丁文華止住腳步,厲聲喝道。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丁文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包小三!我警告你,馬上和那賤貨斷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丁文華妻子怒道。

“你瘋了你?我以為我還是十八二十的小夥子,有那麽多力嗎?工作上已經忙得不可開了,我連好好睡一覺的時間都沒有,哪有力保養小三?得臆想癥了你?”丁文華掰開妻子的手,厲聲喝道。

“是,我是得了臆想癥!那都還不是給你害的?整天在外麵勾搭狐貍,還平均兩三個月換一個。我瞎了眼才嫁給你這麽個花心大蘿卜!”似乎不想讓丁文華走,丁文華妻子走到前頭,擋住丁文華的去路。

丁文華揚起手,威脅道:“你讓不讓開?再不讓開,我不死你!”

“你啊!有本事你盡管!”丁文華妻子雙手叉腰,怒道:“你又不是沒打過我,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在這裏,然後埋進墳墓好了!”

丁文華高高地把手揚起,看樣子真的要揍他老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又把手放下來。他雙手猛地一下,將他妻子推了個趔趄,趁機大步走出了園子。

丁文華妻子跟了出去,沒走幾步,想到園子的門還沒鎖上,就返回來把門鎖上,再踉踉蹌蹌地朝丁文華追過去。兩人罵罵咧咧,消失在濃濃的夜之中。

等到丁文華夫婦徹底沒了蹤影,葉興盛想弄清楚墳墓裏的,就從樹上跳下來。他到園子門口,仔細瞧了瞧,門是鐵門,一把大鎖頭,將門鎖得死死的。

繞著圍牆走了一圈,葉興盛這才發現,整個橘子園還是大的,有好幾百平米。

調到市紀委工作,葉興盛閱讀過有關西文區常務副區長丁文華的調查材料,知道這廝的所有財產就是市一套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單位福利房,一輛十多萬的代步車,還有就是郊區有兩塊土地,這兩塊土地,卻不是丁文華自己購買的。

材料上說,是丁文華的姐姐贈送給他的,他姐姐原本在國做生意,家產頗,後來移民國,就把郊區的兩塊宅基地給他。這兩塊宅基地,丁文華都沒有蓋上房子,而是租給他的親戚種植果樹。

如果丁文華真的隻有材料上所說的財產,那麽,他毫無疑問是個清。但是,目睹丁文華和富豪在公海賭博,葉興盛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丁文華這廝是個清

這個野外的橘子園,圍牆有兩米多高,而且,在圍牆頂上還滿了碎玻璃渣,想要爬過去,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小樹林離橘子園最近的樹,也有五六米遠的距離,爬上樹再從樹上跳進園子裏也做不到。

葉興盛一籌莫展的時候,突見,前麵有兩個影子鬼鬼祟祟地朝園子過來。丁文華夫婦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來了兩個人?盡管深夜的月更加清亮,但是跟對方相隔有點遠,大概兩百多米,葉興盛無法將對方看清楚。

為了安全起見,葉興盛隻好躲進樹林裏。

很快地,那兩個影子來到了橘子園前,從對方的服和材不難判斷,這兩人還是丁文華夫婦。事實也證明,葉興盛的判斷是正確的。

這兩人來到橘子園前,其中一人開口正是丁文華的聲音,他拿起大門上掛著的鎖頭,出手電筒看了看,小聲說:“好了,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一轉,丁文華和他妻子又漸漸地消失在茫茫夜之中。

葉興盛心裏暗呼了一聲,好險!剛才他要是拿石頭砸鎖,勢必會被丁文華發覺。這廝實在太狡猾了。丁文華假裝離去,然後又突然踅回來,其目的是想知道,是否被人跟蹤!

市紀委苦苦調查丁文華的經濟問題,卻一無所獲。丁文華夫婦三更半夜來此園子,還進到園子裏一個奇怪的墳墓裏麵。那個墳墓裏會不會是他藏匿財的地點?

從丁文華夫婦那小心謹慎的行為判斷,這種可能很大!

如果丁文華夫婦真的在墳墓裏藏匿財,這個橘子園必定有報警係統,冒然進裏麵,可能會發報警係統,驚丁文華這條老狐貍!萬一他把財迅速轉移走,那市紀委就更加不可能查出他的經濟問題了。

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麽一條線索,可不能輕易,還是報告市紀委,讓市紀委找專業人士來調查比較好。下定決心,葉興盛記下橘子園的位置後,乘著茫茫夜回家去了。

鬧騰了大半個晚上,葉興盛很困倦,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直到黃立業一個電話把他醒。“小葉,你在哪兒呢?怎麽不見你來上班?”

“我......”葉興盛抬手看了看手表,都九點多了,嚇得嗖地坐起來:“書長,我有點事兒在外麵,您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事!”黃立業有點不高興地說:“胡書記早都來辦公室了,我見你沒來,所以就問問。”

剛才,黃立業去胡佑福辦公室談事,進門第一眼就看到胡佑福自己在泡茶,心裏就有點窩火。葉興盛這個市委書記的生活書,按理是另外一個副書長直接領導他。但是,一般況下都是他這個正書長直接領導,隻有這樣才能顯示出對市委書記的尊敬和負責。

市委書記都在辦公室,生活書卻沒來上班,生活書顯然失職。作為他的領導,他這個書長顯然也是有點失職的。如果葉興盛是他挑選的,他估計會訓斥一頓。

好在,葉興盛是市委書記胡佑福親自挑選的,而且,兩人最近關係好不錯。黃立業就忍住不發脾氣。

“對不起,書長,這都是我不好,我現在馬上就趕回去!”掛了電話,葉興盛連早餐都顧不上吃,洗漱完畢,穿好服就奔下樓。

驅車趕到單位,葉興盛在電梯間門口和從旁邊走廊拐過來的廳務長錢進撞了個滿懷。“臭小子,趕去救火呀你?就不能沉穩一點?市委書記書風風火火,像什麽話?”

“錢長,對不起,我有點急事!”葉興盛舉步要走,卻被錢進給揪住,低聲說:“上次跟你說的事兒,你怎麽說?這兩天,廳務那邊有個采購的事兒,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忙?”

“那敢好!”葉興盛推開錢進的手,急道:“錢長,這事咱們回頭再談,好嗎?我今天睡過頭了,書記可能生氣了,我得過去看看。”

“昨晚幹嗎去了?你!臭小子,連書記的鴿子,你都敢放,不想混了你?還不快點向書記認錯去?”聽葉興盛這麽說,錢進沒挽留葉興盛,一把將他推開了。

葉興盛急匆匆來到胡佑福辦公室,見胡佑福正在跟人打電話。聽到他的敲門聲,他點了點頭,示意葉興盛進來。

葉興盛拿眼角餘觀察胡佑福,見他臉很平靜,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心就稍微寬了寬。不過,這廝喜怒不形於,他臉平靜,並不代表就不生氣,等會兒道歉是免不了的了。

胡佑福的辦公桌有點淩,葉興盛就過去幫他把文件和辦公用品整理好。那個高檔保溫杯裏的茶水快見底了,葉興盛就給茶杯滿上茶水。

茶水說是滿上,其實並不完全滿。

酒滿敬人,茶滿欺人!

跟人喝酒,給對方把酒滿上,是尊敬對方。喝茶則不是這樣,給對方倒茶,如果完全把杯子倒滿,那就不是尊敬對方了,而是欺負對方。因為茶水一般都是滾燙的,倒得太滿,對方端起杯子喝茶,茶水容易漾出來,燙到手。

為市委書記書,這個基本的禮節,葉興盛還是懂的。

茶壺是一把很致的紫砂壺,這個小小的茶壺,自然裝不了太多的水。給胡佑福把茶杯滿上,茶壺裏的水也差不多倒完了,葉興盛就拿起茶壺去飲水機前添水。

等把紫砂壺放到茶幾上,胡佑福也打完了電話。

“書記,我、我今天睡過頭,遲到了!”葉興盛腦袋,很不好意思地說,悄悄瞥胡佑福,這家夥麵無表,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

“哦......”胡佑福端起杯子輕輕地喝了口茶:“是不是喝酒和打麻將鬧的?”

“額,不是!”就算是,葉興盛也不敢承認。胡佑福不也喝酒和打麻將了?他都能按時來上班,他怎麽就不能?“書記,有一件事,我自己覺得重要的,想向你匯報,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什麽事,你說吧?”胡佑福放下茶杯,兩隻手十指相扣,放在桌子上,淡淡地看著葉興盛。

葉興盛要說的事兒,其實就是昨晚看到丁文華鬼鬼祟祟出現在郊區那個橘子園的事兒。這事,他本來打算先告訴市紀委書記黃宇聲,等黃宇聲調查清楚了,再向胡佑福匯報。可是,為了跟胡佑福解釋清楚他今天上班遲到的原因,就改變主意,先向胡佑福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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