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角僵了僵。
得了,這個葉瀾宸又開始犯病了。
反手就直接將手機關掉,接著去陪安霄廷看電視了。
既然有線索了那就最好,總比什麼都查不到的強。
昏暗的房間里,葉瀾宸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掛斷聲,收起了手機。
他瞇了瞇眼,轉過了頭來。
他這一回頭,就有一個頭發糟糟,渾上下都滿是污的男人恐懼地喊起來:“放過我……!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葉瀾宸看著他,一語不發,而是慢條斯理地點了一煙。
這個房間里一盞燈都沒有開,唯一的亮也是從窗戶外照進來的月,不僅沒什麼亮度,反而使得這個屋子變得更加森森。
男人被綁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呈神志不清的瘋癲模樣。
如果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這個男人就是紅金。
紅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呆了多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扛過來的。
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惡魔!
是個比他還要狠毒的惡魔!
“放了你,你覺得可能嗎?”葉瀾宸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濃白的煙霧。
紅金渾都在抖,那雙眼睛本就不敢對上葉瀾宸的,“我、我都全部告訴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葉瀾宸抖了抖煙灰,冷笑了一聲,“你放心,你這條賤命我會一直留著的。”
說罷,他轉就離開了這個房間,留下了紅金一個人在里面歇斯底里地怒吼發瘋。
紅金怒啊,恨啊,悔啊!
可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現在這樣活著,每天不停地折磨他,簡直比讓他死了還要痛苦上百倍!
離開關著紅金的那個屋子的葉瀾宸,很快就完了一支煙。
他向前走著,不停地走著,臉上的戾氣也越來越重,比面對紅金時還要濃重幾分。
一直到他走到了別墅外的花園里,他才丟了煙頭,皮鞋狠狠地將煙頭碾碎,眼底已是一片狂風驟雨。
紅金招了,在他非人的酷刑折磨之下,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雇傭他殺害安謹的是個人,他也不認識,至今也沒有見過。
但紅金說那個人的電話歸屬地是Y城。
人還答應他,如果事,會幫助紅金一行人洗白份,并且讓他們在Y城落戶,甚至連房子都給他們安排好了。
那個房子所在的小區做東湖首府,而他……恰好在東湖首府為陳曼置辦過房產。
再聯合安謹所提供的線索,真相近在眼前。
只需他稍一調查,到底是真是假就全部都能浮出水面。
他現在還在M國,現在這別墅是他在M國臨時置辦的房子,紅金等人也是讓展狼暗地挪來M國的,為的就是調查清楚事的真相。
紅金的那四個兄弟都已經不在了,現在只剩下紅金一個人,葉瀾宸自然也不會讓他那麼痛快地離開。
先不說安謹,單是他都了那麼重的傷,所以這些人都該死。
拿出手機,葉瀾宸找到了一個號碼,冷漠地按下撥打鍵。
片刻后,對面很快就有人接起了電話,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的聲,很是驚喜:“瀾宸……?”
冷元勛鷙一笑,“陳曼,最近過得還好麼?”
陳曼似乎是極力忍著自己的意外和欣喜一般,道:“我……我還好,你呢?我聽說你出事了,聯系不到你,打電話給你你也沒有接,現在怎麼樣了?”
“托你的福,現在很好。”
遠在Y城的陳曼聞言,心頭咯噔一聲,握著手機的玉手也在輕輕抖,“你過得好就好……”
只是弱弱地道了這麼一句以后,就連忙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但葉瀾宸垂眼冷笑,終于發聲:“紅金在我手上。”
此話一出,陳曼的臉頓時大變,煞白無比,“瀾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瀾宸地笑了起來,帶著與生俱來的狠意,“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話音一落,他突然大笑了兩聲,驚到了陳曼,“我們來玩一場游戲吧,怎麼樣?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以后我會回到Y城,這一個星期你用來躲藏,千萬不要被我找到。”
“你若是被我找到了,那麼……后果自負哦。”
陳曼渾發寒,一個,竟直接跌坐在地上,“葉瀾宸,你瘋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葉瀾宸對陳曼恐懼的喊聲充耳不聞,角的笑意染著嗜越勾越大。
他低著聲音,一字一句:“游戲開始了。”
隨后,陳曼那邊就聽到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頓時驚恐地尖起來,還一邊痛罵這葉瀾宸:“瘋子!瘋子!”
發完瘋以后,陳曼又開始大哭起來,直到整張臉上都毫無的以后,才一邊慌地抹著眼淚,一邊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腳步匆忙且虛浮,一個踉蹌就險些栽倒在地。
但此刻的陳曼本就顧不得這些,而是失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找出了行李箱,同樣慌無比地開始收拾著行李。
要躲起來,必須躲起來,必須逃得遠遠的。
否則……
要是落進葉瀾宸的手里,就死定了!
陳曼顧不得拿太多東西,只收走了一些自己比較需要的用品以后,就拎著行李箱火速下了樓。
的臉上還掛著淚水,子瘦小羸弱,仿佛一陣風來都能把吹倒。
提著行李箱就離開了別墅,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Y城躲不下了,恐怕以后都不會再有的容之地了。
陳曼上車以后就開始仰頭流淚,整個人就像是被去了靈魂一般,麻木空,仿佛是個提線木偶。
逃,要逃。
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呢?
這偌大的世界里哪里還有的容之地?
也沒有想過事會敗得這麼快……明明……明明一切都打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