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死死地咬著下,幾乎都要把瓣咬破。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干了眼淚,對冷元勛說道:“葉瀾宸現在要我,這個風頭避不過去了,他要我非死不可,我要你護我周全!”
冷元勛聞言,冷冷地掃了一眼,狹長的眼中掠過一道戾氣,“你既然知道他非要你死,我又憑什麼護你周全?”
“就憑你五年前走平安玉,我就足夠殺你千百遍!”
他這最后一句話,是逐字逐句地說出口的,戾滔天,震得陳曼渾一抖,臉也發白起來。
“就憑……就憑我掌握著葉瀾宸和你的!”陳曼咬牙關,哆哆嗦嗦地說道。
冷元勛瞇起眼眸來,一危險的氣息散發而出。
陳曼這威脅的話在他眼中,無異于是找死的行為。
他一步步近陳曼,陳曼也驚恐地步步往后退去,現在的哪里還有原先那副楚楚可憐無辜單純的模樣?
有的只有滿滿的求生和害怕。
“你……你要做什麼?如果你讓我落葉瀾宸手中的話,那我絕對會把你的那些都告訴他……五年前我還留了余地,現在就不一樣了……”
“冷元勛,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救了我,我也可以告訴你關于他的……”
陳曼不斷地說著,仿佛是想為自己多爭取一線生機。
而冷元勛就跟沒有聽到說的話一般,一步步到的面前,直到退無可退,冷元勛這才冷冷一勾薄,大手出,直接扣住了陳曼的脖頸。
陳曼不設防,忽然被控制住,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眼見著冷元勛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眼底的殺氣也越來越濃,陳曼徹底恐慌了起來。
窒息的覺襲來,讓瞪大了雙眼,抓著冷元勛的手就開始掙扎著。
“放、放開我……!”
冷元勛將抵在墻上,大手掐住細長的脖子,慢慢地往上提。
他的眼底全是霾,眉宇一片寒冰:“我和葉瀾宸的?陳曼,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葉瀾宸沒有告訴你麼?我和他十年前就認識了,我們二人對彼此早已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請問你拿什麼來威脅我,嗯?”
陳曼瞳孔,萬萬也沒有想到冷元勛的這番話是真的。
的中一片的疼痛,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得不停地掙扎著。
只聽冷元勛繼續說道,“我警告過你,不要什麼歪心思,更別向安謹一下,你若不聽,那也別怪我不念舊!”
話音一落,冷元勛就一揮手,直接將陳曼甩到了一邊,陳曼跌倒在地上,捂著滿是紅痕的脖頸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剛剛,甚至都已經覺死神就在自己的邊徘徊,只要冷元勛再用點力氣,就可以折斷的脖子。
這種覺陳曼再也不想會第二次,后背直發冷汗,陳曼泫泫泣,“你現在就這麼護著安謹嗎?我本就沒有想!我只是想活下來!我現在這麼卑躬屈膝地求你庇護難道還不夠嗎?”
陳曼的心中滿是委屈,滿是憤慨,也滿是幽怨。
憑什麼,憑什麼只是因為五年前的一個失誤的抉擇,這一切就都發生了變化。
不論是葉瀾宸還是冷元勛,他們二人都是如此。
這到底是為什麼?!
陳曼目眥裂,但冷元勛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稍顯輕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陳曼,我現在再也不會像五年前那樣容易相信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罷,他轉離開,本不顧后跌坐在地上無聲流淚的陳曼。
冷元勛來到地下室口,兩位保鏢就頓時戰戰兢兢地低下了頭。
雖然他們剛剛沒有回頭去看,但是地下室里陳曼和冷元勛的那些靜他們也都聽了個大概。
現在見到冷元勛裹挾著一的寒氣出來,二人都如驚弓之鳥一般,小心翼翼的。
而冷元勛只是不咸不淡地瞧了他們一眼,丟下一句:“看好,別讓踏出地下室一步,也不許再來地下室。”
保鏢齊齊點頭應下,目送冷元勛離開。
冷元勛從地下室里出來以后,就直接上了樓。
房間,安謹躺在床上沉睡著,但卻睡得并不穩的模樣,兩道細長致的柳眉地皺著,瘦小的子也蜷在一團,缺極了安全的模樣冷元勛心頭一,一陣憐惜劃過眼底,他換了服,鉆進了被窩之中,抱住了那一小團可人兒。
或許是因為冷元勛的上是溫暖的,所以他一靠近,安謹就自地往他懷中靠,尋求著最舒服的姿勢依偎著。
著懷中溫的軀,冷元勛的目了又。
他出一只手來,拂開了散落在安謹臉頰邊的碎發,將它們別到了安謹白皙的小耳朵后,這才輕輕低頭,在安謹的額上落下一吻。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絕對不會……”冷元勛低聲呢喃著,擁了安謹。
陳曼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這件事,冷元勛從五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但現在留著陳曼還有用,他并不打算真的就把陳曼到葉瀾宸的手中。
只是不知道葉瀾宸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不想放過陳曼的話,在陳曼找到他之前,葉瀾宸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抓到陳曼,可是他都沒有,就這麼放任陳曼找上了他。
冷元勛覺得,這其中似乎還有著一個局。
想到昔日的對手,冷元勛的眸子慢慢地沉下來,里面浮現出了一抹久違的狠意。
十年前,他和葉瀾宸曾死戰過。
五年前,他和葉瀾宸又以陳曼為導火索,差點開啟第二次爭斗。
現如今……
冷元勛將目轉向了懷中的安謹,他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堅毅。
懷中的這個人,將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他會花費一生來將之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