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曼突然的兇狠撲來,安謹心中陡然一驚,不過好在早已有著防備之心,所以一個側,就直接躲過了陳曼的進攻。
轉過來,怒視著陳曼斥道:“你瘋了?!”
陳曼卻不肯罷休,依舊面兇狠,從前的那副早已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只有無盡的瘋狂。
“這是你們我的!”
安謹的話很明顯了,冷元勛也不會放過,只要抓住安謹,只要抓住安謹當做籌碼,才有可能離開!
否則,就只有等著任人宰割了……
場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陳曼猛地撲向了安謹,這一回,安謹退無可退,直接被陳曼到了墻角。
只見這時遲那時快,陳曼突然從頭上拔下了一銀簪子,對準了安謹的脖子了過去。
銀簪子的頭部尖銳鋒利,直接抵在了安謹的脖子上,瞬間就將安謹白皙的脖子刺破了,沁出點點猩紅的珠。
好在陳曼并沒有繼續往里刺,而是直接抓住了安謹的頭發,迫著抬起頭來。
脖子上的痛意和那銀簪子的冰涼襲來,安謹渾僵,抬著頭不敢再半分。
的頭發被陳曼揪著,也劇痛不已,可還是冷瞪著陳曼,冷笑道:“你這是準備挾持我?”
陳曼沉著眼,一字一句:“這是你們我的。”
安謹很冷靜,角的冷笑也愈發擴大,“你就沒想過會有什麼后果麼?”
“后果?”陳曼咬著這兩個字,突然間就有些瘋狂地大笑起來,“你跟我談后果?安謹,你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
“如果我落你們的手中,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后果?你現在來跟我談后果?!”
陳曼怒吼著,眼底一片紅。
要不是足夠警覺,反應足夠快,恐怕今天就真的要栽了。
安謹咬著下,沒有說話。
陳曼卻不依不饒了起來,揪住的頭發加大力氣,迫著低下頭來。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蠢呢?在這種要關頭里還來找我?你這不是送上門來麼?還來告訴我這些事,你想挑釁我嗎?”
的聲線本就屬于弱,可說這話的時候卻顯得狠無比,仿佛有著一又一的狠戾涌出,顯得整個人都格外詭異,仿佛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安謹閉了閉眼,角忽然挑起來一抹譏誚微笑。
陳曼見不答話,反而笑得如此譏諷,心中就又來了一氣。
手中的銀簪子得更了幾分,直接將安謹細的脖子劃出一道痕來,“你笑什麼?!”
安謹睜開眼睛,即使脖子被陳曼劃傷,也只是輕輕皺皺柳眉,一聲不吭。
那雙杏眼看著陳曼,充滿著憐憫。
“我來,只是為了問問你,當初我們僅有一面之緣,你為什麼要置我于死地?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所以才決定要親自來問問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偽裝,但沒有想到你的真實面目居然這麼瘋狂,陳曼,你一直這樣裝著,不累嗎?”
安謹的聲調慢慢悠悠,每一個字都穩重,且帶著十足的冷意。
陳曼見安謹這樣,笑了,輕嗤一聲,道:“是啊,我們僅有一面之緣。”
“但你知道嗎?我最看重的兩個男人,都在為你著迷,你說我有沒有置你于死地的必要呢?”
“我瘋狂?哈哈……我當然瘋狂,安謹,你不是我,你沒有經歷過我所經歷過的,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評價我!你算什麼東西?!”
最后一句話,陳曼幾乎是嘶吼出聲的。
安謹眉頭皺,細細揣著陳曼的話。
終于能夠理解為什麼當初紅金會說勾引了不該勾引的人了,這一切終于都能夠說得通。
看著抵著自己脖子隨時都能要了自己命的銀簪子,安謹只覺得心頭一沉。
這一回還是失算了,太過輕敵,沒有料到陳曼的真面目竟然如此之狠。
就在這個時候,地下室里突然傳來了另外一陣聲音。
一陣急促紊的腳步聲傳來一聽就知道有不人。
陳曼立刻警覺地挾持著安謹來到角落的地方,目死死地盯著門口。
別看陳曼雖然長得弱不風,但的力氣真的不小,否則也不能就這麼輕易制服了安謹。
安謹斜睨了一眼,也同樣看著門口。
不一會兒,只見冷元勛帶領著后的一群保鏢出現,在看到安謹被陳曼挾持著,并且脖子上還有一道痕的時候,冷元勛暴喝出聲:“陳曼!”
一見冷元勛要沖上前來,陳曼立刻抓安謹,喊道:“不許過來!”
手中的銀簪子閃過森的折,上面還沾著安謹的點點跡,看著十分可怖。
“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捅死他!”
冷元勛頓時站住腳步,只是冷眸中的暴戾濃郁得可怖。
“你想干什麼?”他咬著牙,額角似有青筋暴起。
陳曼盯著他,微微抬眸,“放我走,否則死。”
冷元勛眼眸瞇得狹長深邃,眼底已然是一層湛湛的殺意,如淬了碎冰,死寂了幾秒鐘之后,他冷厲開口:“陳曼,你要知道你在做什麼,又該付出怎樣的代價。”
陳曼卻本不聽冷元勛的話,失態地大吼一聲:“你閉!我你放我走!”
冷元勛默了默,將目挪向來安謹,視線落在安謹脖子上的那道紅痕,定格了片刻,隨后他退了一步,后的一眾保鏢也跟著齊刷刷往后退了一步,為陳曼讓出了一條道來。
安謹扯了扯角,朝冷元勛出了一抹蒼白的微笑,“好了,你別擔心,我沒事。”
冷元勛的眸子只是了,什麼也沒說,但他眼里的那抹擔憂和張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陳曼幽幽看著一眼冷元勛和安謹之間的神流,冷哼一聲,著安謹就往前走,直接離開龍灣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