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殷氏分部這才剛剛立,而就被葉瀾宸擄來了,這讓安謹想不擔心都難。
就在安謹心中記掛著安霄廷和葉家的時候,也同時在難過著冷元勛用來換了陳曼。
只要一想起這件事,安謹的心就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一般,痛得幾近窒息。
迫著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安謹終于等到了葉瀾宸回來的時候。
葉瀾宸一回到別墅里,就看見安謹窩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蒼白如紙,一點都沒有,上還蓋著一條厚厚的毯,邊的芳草在耐心地跟聊著天,只是安謹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看上去非常疲憊且憔悴。
Y城的晝夜溫差比云城的還要大些,所以一到晚上的時候,就格外的冷,葉瀾宸也從來沒有見過安謹這麼乖乖的模樣,挑了挑角,走上前去,徑直坐在了安謹的邊。
“看來你還適應在我這里生活的。”
安謹見他回來了,扯開毯子立刻就神了起來,霍然起,滿面的怒容。
這個時候,芳草也極有眼力見地說道:“我先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點心。”
隨后連忙退下。
整個大廳的傭人們也隨之退避開來,很快就只剩下了安謹和葉瀾宸兩個人。
“你到底想干嘛?”安謹冷怒質問。
葉瀾宸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沙發上,愜意地喝了一口,這才慵懶回答:“不干嘛。”
“不干嘛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做什麼?!就算冷元勛不要我了,我也不要呆在你這里!”安謹頓時拔高了音量,整個人的緒又開始激了起來。
葉瀾宸見狀,皺了皺眉,放下了杯子,也起站著,跟安謹平視,“冷元勛既然拿你來跟我換陳曼了,你想不想呆在這里就不是你說了算了,是我說了算。”
葉瀾宸指了指自己,向安謹冷冷挑眉,意思非常明顯。
可安謹還是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怒,怒罵了一句:“你混蛋!”
隨之揚起手來就想打葉瀾宸,但沒想到葉瀾宸居然不避不讓,就這麼將自己的臉湊了上來,沉地笑道:“來,你打打看。”
安謹的手頓時僵住,沒有再繼續往下打。
葉瀾宸卻看著安謹的眼睛,聲音里帶著蠱,“你打,只要你心里能舒服點,挨你一耳,我不介意。”
安謹咬咬牙,用力地放下手來,坐回了沙發上。
別過臉去,不看葉瀾宸,鼻頭卻是一酸,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上了心頭來。
眼眶里溫熱熱的一片,很快就凝聚起了一片水霧來,可安謹還是倔強地仰著頭,不讓自己的淚水留下來,努力想要將淚意憋回去。
葉瀾宸見狀,眼底的平靜忽然間就像掉進去了一個小石子,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他到底還是容了,帶著幾分心疼和憐惜地嘆了口氣,上前道:“非要讓自己那麼累做什麼?”
就是這句話,擊碎了安謹繃著的那最后一道防線。
或許在人最脆弱的時候才最聽不得安的話了吧,否則緒就會破口,所有的負面都會奔騰涌出,如洪水決堤。
一大顆眼淚砸落下來,掉在安謹自己的手背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淚水接踵而至,很快,安謹就掩著面,痛哭出聲。
葉瀾宸那雙桃花眼中一貫的玩味和桀驁都消失不見,而是皺著眉頭,有些擔心。
他出手來,將安謹攬到自己的懷中,想要安安謹,但安謹即使在哭,也仍是帶著哭腔,扔下一句:“你給我滾。”
然后掙了他的懷抱,兀自神傷。
葉瀾宸無奈,只好不再靠近,只是坐在的旁,聽著的哭聲。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安謹哭得這麼難過,偏偏還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冷元勛那個男人。
“呵。”葉瀾宸譏諷一笑,耐不住心頭的不爽,道:“冷元勛都選擇了陳曼放棄了你,你還為他哭什麼?值得嗎?”
安謹不言,但哭聲漸小。
葉瀾宸繼續說道:“我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你又有多冷元勛,你他什麼?”
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抹真實的惘然和迷茫。
他這輩子好像就沒有真正地過人。
邊環繞著那麼多的鶯鶯燕燕,也全都只是逢場作戲,為了解決需求罷了。
唯獨留在他邊長達五年的陳曼,葉瀾宸讓留在邊的理由也就只有三點。
一,夠乖,拎的清,不會作不會鬧,同時也有一張姣好的傾國之貌,配得上他旁的位置。
二,曾是冷元勛邊的人,所有冷元勛的東西他都想搶走,包括人也不例外。
三,葉瀾宸調查到曾經的陳曼是發現了冷元勛的一些,所以才被冷元勛所懷疑,減淡,葉瀾宸才把搶到邊來,就為了知道冷元勛到底有什麼,想找到冷元勛的弱點。
但到后來,他發現陳曼本就沒有冷元勛的什麼所謂,就只是無意間發現了冷元勛父親留下的日記,還有冷元勛似乎擁有著一另外的勢力而已。
這些對于葉瀾宸來說,他早已知。
一直留著陳曼在邊,也只是他的邊需要一個人,所以也就留著他而已。
若真的說?
不,他不。
只要他想,他可以對任何一個人都像當初對陳曼的那樣的好,要知道,對人好,把人給寵上天,對于葉瀾宸來說,就如同一個任務一般。
對好,不代表他就真的。
安謹這時已經止住了哭泣,轉過頭來看向葉瀾宸,那雙紅彤彤的雙眼都已經哭腫了。
看著葉瀾宸,安謹鄙夷地道:“像你這種瘋子,知道怎麼人嗎?”
這句話踩到了葉瀾宸的痛楚,他眸一沉,頓時扣住了安謹的手腕,將暴力地扯到了邊。
“你別挑戰我的忍耐,還沒有人敢對我這麼說話。”
普天之下,葉瀾宸只遇見過安謹一個敢對他這麼張狂且不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