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看著這些人,知曉他們應該都是鬼醫的下屬。
不過在這種要關頭,鬼醫也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他擺擺手直接遣散了這些人,然后轉頭對安謹說道:“等一會兒會有人帶你先去休息一下,等老夫查清楚外面現在什麼形勢了以后我們兩個再作商議,如何?”
安謹點了點頭,“好。”
隨后,就有人帶著暫時去休息了。
安謹一走,鬼醫就沉下了臉,他一甩上的黑袍,大步流星地轉走進一個屋。
這個平房雖然表面看著小,但里卻暗藏乾坤,房子只是矮,可占地面積卻并不小,房子只有一層,但里面分布著多條走廊,四通八達,分布著多個房間。
鬼醫一打開門,里面就齊刷刷地跪下了一片的人,所有人都單膝跪在鬼醫前,頷首齊聲道:“恭臨鬼醫回來!”
鬼醫面不變,那種古樸浩然的上位者氣息散發而出,他來到最中央的雕刻著飛龍的實木椅子上坐下,眸子一掃,放話:“我要馬上知道現在仇帝岸和翟天耀是什麼況,冷元勛和葉瀾宸又是什麼況!還有整個蠻荒的局勢,在今晚之前必須調查清楚!”
……
安謹來到休息的地方,是一個酷似酒店標間的屋子,雖說一連趕了好幾天的路已經讓心俱疲,但現如今安謹的一顆心總是不平定,心神不寧的,讓休息也沒法休息。
安謹來到沙發前坐下,不開始深思起來。
假若他今晚真的見到冷元勛了,那該如何呢?
該說些什麼來阻止冷元勛?
一直以來,安謹都一直強迫著讓自己不要再想起那個男人,即使冷元勛的影還是不時會浮現在安謹等腦海之中,但在的強之下,安謹想起冷元勛的次數已經越來越了。
不是不想,是這個人就好像是被封印在了心底一般。
如烈火,一就滾燙的灼燒。
安謹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就開始回放著從和冷元勛最初相遇到后來種種的畫面。
仍記得,那個時候的冷元勛還放話要以五千萬的價格讓安謹留下安霄廷。
那個時候的冷元勛是纏著,著,對強取豪奪。
一直到不知什麼時候對冷元勛也了心……
冷元勛為放的煙花,冷元勛為計劃好了婚禮,冷元勛擁著向全世界宣告他們二人的……
一切的一切,仿佛歷歷在目。
安謹閉了閉眼,心臟已經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之意,每回憶一秒,的心就越發痛了一分。
明明曾經是那麼相的二人,可現在,早已是人非……
再次見面,真的可以理智淡然地面對冷元勛嗎?
安謹也不知道,也不敢想。
那個令痛徹心扉的傷疤一旦揭開,無論多麼小心翼翼地去,都會帶來深刻骨的疼痛。
恍然之間,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安謹的眼角落。
就這麼靠在沙發上,地擁住了自己,給自己找尋最后的一點安全。
安謹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疲憊與抑的緒就像是洪水一般襲來,連帶著困意和倦意,不知不覺中,安謹就這麼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的臉上還帶著淚痕,看上去是那麼的惹人憐惜……
等安謹醒來的時候,是鬼醫親自把醒的。
安謹沒想到自己居然不小心睡過去了,一醒來就連忙從沙發上站起,“師父,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況怎麼樣了?”
鬼醫拍了拍安謹的肩膀,安著讓稍安勿躁,“你別急,現在天剛晚,時間尚早。”
“老夫已經派人都調查清楚了,雖然蠻荒現如今局勢張,但是一直都在僵持的膠著狀態,不過,冷元勛那邊確實有消息傳來,他們今晚夜深,也正是明天凌晨的時候,會有一張行。只怕……冷元勛是準備手了。”
鬼醫滿是唏噓,想起當年也是看著葉瀾宸和冷元勛一起長大的。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兩個頭小子也都長大人了,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連他這個老頭子對這兩個年輕人展的鋒芒都要暫避三分啊。
“老夫已經為你安排好了,等天再暗一些,就安排你去見冷元勛,老夫會派人在暗地里保護你,如果實在遇險,別忘記老夫給你的那兩樣東西。”
安謹聽完鬼醫說的話,苦笑了兩聲。
冷元勛會傷害麼?希可以不要用到那兩樣東西吧……
將一切都準備就緒以后,在鬼醫的堅持之下,安謹吃了一點晚餐。
本來毫無胃口,但考慮到后面要做的事也要耗費許多力,若是因為沒吃晚餐子虛弱誤了事,那可就鬧大烏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完全暗下去的時候,安謹來到鬼醫面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師父,我去了。”
鬼醫那渾濁滄桑的眸子凝著安謹,整個人都仿佛蒼老了許多,“丫頭,這一趟你要小心,老夫能為你做的,也就只到這里了……”
安謹忍住眼眶的酸,點了點頭,隨后頭也不回地跟著鬼醫安排好的人離開了。
不知道這一趟去見冷元勛會發生什麼,只知道,自己必須阻止冷元勛發蠻荒的暴。
即使很有可能就這樣有去無回,那也在所不惜。
畢竟安謹很明白,自己要面對的是冷元勛,是那個為了陳曼的安危而放棄了的安危的冷元勛。
如果可以的話,安謹一定要問問他,問問他是否真的過自己?曾經的那一切都是假的麼?
這一直以來都是安謹心中的一個心結。
不過沒關系了,就在今晚,讓所有的事都有一個結果吧……
**在一片荒林之中,冷元勛背對著程宇,形拔。
黑夜之中,微風拂過,滿地枯黃的落葉都窸窸窣窣的飛。
程宇低著頭,對冷元勛恭恭敬敬地道:“主,一切都準備好了。”
冷元勛緩緩轉過來,角那因為和葉瀾宸手所留下的一小道傷口仍然存在,給他冷的面部線條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