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仍是不停地掉著淚珠子,那看向冷元勛的眼神里帶著哀怨,帶著委屈,帶著悲涼。
冷元勛見不得用這種目看著自己,他下意識地就出長臂,將安謹攬了懷中,就像以前那樣。
此時此刻,他只想把面前這個人包在懷中好好疼,其余的,他通通管不了那麼多了!
“別哭了,我答應你,好不好?我都聽你的。”
男人低沉而又富有磁的嗓音在安謹的耳畔響起,那溫的語調讓安謹恍惚間甚至有一瞬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從前。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手想要推開冷元勛,“你松開我,我才不要你我!”
就是這個男人,為了別的人而放棄了的安危,還手打了的霄廷,這讓安謹怎麼可能原諒得了他?
可即使怎麼抗拒,冷元勛都不愿意松手了。
他將安謹地摟在了懷中,瘦削的下抵在安謹的肩頭,恨不得把這個人進自己的懷里。
深夜里的樹林中拂過一陣涼風,驚得樹葉簌簌響。
冷元勛咬著牙克制地吐出的一字一句,就這麼悄然傳了安謹的耳中,聽得清清楚楚,冷元勛說:
“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
安謹怔愣,水漾的杏眸里逐漸浮現出了一抹復雜和難以置信。
呆呆地轉頭看向冷元勛,那早已枯死的心仿佛重獲新生,可很快的,安謹眸就堅定的一沉,著自己清醒過來。
猛地一把將冷元勛推開,揚手就甩了他一個耳。
“啪”的一聲脆響落下,在這夜中顯得格外響亮。
冷元勛挨了這一耳,致的臉被甩得側到了一邊,許是安謹一不小心又打到了他角的那個傷口,只見一道猩紅的跡緩緩地從冷元勛的角溢出。
安謹的這一掌,一點兒都沒留,所以冷元勛的臉頰上也很快浮現出一個紅印子。
咬了咬牙,安謹戒備地往后退了兩步,“冷元勛,請你放尊重一點!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跟你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我來找你,只是想讓你早日回頭,你休想辱我!”
冷元勛面無表,他抬手,抹了一下角的熱意,在看到手指上沾染的跡時,他緩緩抬起來頭來,看向安謹。
“我沒有想辱你,我知道你還在恨我,那些事以后我會和你解釋的,你先回去吧,呆久了容易被人發現。”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謹的錯覺,總覺得冷元勛說話時的口吻疲憊無比。
咬了咬下,安謹沒有忘記自己來找冷元勛的目的,道:“那你答應我的收手,還做不做數?!”
冷元勛陷了沉默,沒有回答。
他該收手麼?
收,鬼醫為仇帝岸和葉瀾宸的人,必不會為安謹醫治,安謹的病又該如何置?且他已經做好了一切部署,此刻收手,要付出的代價不小。
不收,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擊退仇帝岸和葉瀾宸,但葉瀾宸以安謹的病為籌碼,威脅了他那麼久,害他們一家三口分離,且為了安謹的病,他也不惜和葉瀾宸他們魚死網破。
所以,收還是不收?
安謹見到冷元勛不說話,一顆心頓時下沉,咬牙便道:“你方才明明答應我了,現在是要反悔嗎?!你冷元勛也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
冷元勛幽黑的眸子里著深沉墨,他凝安謹,薄抿,“我需要考慮一下。”
安謹卻急了。
“有什麼好考慮的?!你發大到底為的是什麼?難道你真的希看到到最后那慘烈的結局嗎?!”
為了什麼?
冷元勛順著安謹的問題,在心中這樣問著自己。
他忽的就勾起了角的一抹笑意,低聲地說道:“我說,我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生活都可以回到原點,你信麼?”
安謹哽住,只覺得冷元勛的目灼得的心生生的疼。
條件反地別過了目,不與冷元勛對視上,“你若是真的為了我,當初就不會為了陳曼而放棄我。”
“我和霄廷都對你失了,冷元勛,假如你不能給我們完整的,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招惹我們的。”
“我沒有…”冷元勛滾著結,艱無比,解釋的話就涌到邊,可是他卻不能張口說出。
安謹卻很快釋然地抬起頭來,無畏無懼的目直直地迎向了冷元勛,“你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肯收手?”
冷元勛著,久久不語。
半晌后,他方才像是認命了一般,扯出了一抹苦笑,“我要你回到我的邊,你能做到嗎?”
“你混蛋!”安謹怒罵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冷元勛,你不要我恨你!”
冷元勛則是依舊維持著角的那抹苦的微笑,黑如點漆的眸落在安謹的小臉上,目中出一抹貪。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就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就這樣吧。
即使安謹的病治不好了,也好,他隨著安謹一起去了便是。
他們就一起渡過最后一段好的時,不再因為這些紛紛擾擾纏心,至于安霄廷……他的所有財產,也夠這個小子無憂無慮地活個好幾輩子了。
安謹怒不可遏,只覺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
那充滿了恨意的眼神讓冷元勛角的笑容越發的苦起來。
但他不在意,他只是問:“你愿意嗎?”
安謹閉了閉眼,側那死死攥在一起的拳頭也終于松開,心如死灰地吐出一句:“好,我答應你。”
此時的冷元勛,并不知道安謹已經被鬼醫收為了徒弟,或許命運就是如此的弄人,這一切都宛如一場大烏龍一般,令人那麼的啼笑皆非。
皎潔的月之下,冷元勛上前想要安謹,卻被安謹躲開,后者用一種十分厭惡和痛恨的目盯著他。
冷元勛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他道:“那你……今夜就留在我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