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霄廷也同樣冷眼看著昭昭,他本就不稀罕救,他自己也能躲開。
但這無疑是讓馮父火上澆油,“昭昭助理?!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要跟我作對嗎?”
馮父指著昭昭就破口大罵,一點兒都沒有上流社會的權貴模樣,現在的他,只想把眼前這個打傷自家兒子的小兔崽子教訓一頓。
昭昭先是拉著安霄廷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在看到他上沒有傷以后,微微松了一口氣,“霄廷,發生什麼了?你沒事吧?”
安霄廷撇了撇,面寡淡且疏冷,“我沒事。”
在聽到安霄廷說自己沒事以后,昭昭心頭的那塊大石頭這才徹底放下。
站直了子,擋在了安霄廷的面前,對馮父說道:“馮總,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好好說?非要手呢?霄廷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你以長輩的份這樣對他,是欺負他家里大人不在邊麼?”
昭昭說話的時候,眼神犀利,語調尖銳,完全就又恢復了當初還跟隨在安謹邊時那副雷風厲行的強勢模樣。
馮總狠狠地冷哼一聲,道:“這個沒爹沒媽的小兔崽子把我兒子打得滿臉都是,在場這麼多人都能作證,現在我替我兒子教訓一下他怎麼了?昭昭助理,莫不是你以為你現在還是跟在安副總邊時那麼風了?”
馮總這字里行間的明嘲暗諷簡直不要太明顯。
畢竟,早就有人傳言安謹在被冷元勛拋棄以后就已經被殷氏踢出了局,所以現在就連昭昭也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不過,還不等昭昭反應過來,站在深厚的安霄廷就走了出來,沉的臉中寫滿了戾氣:“你再說一遍?你說誰沒爹沒媽?”
馮總見著他還敢出來,不屑地輕嗤一聲,再次重復:“我說你呢!沒爹沒媽的野種!”
他的話音剛落,安霄廷就猛地一個健步朝他沖去,那來勢洶洶的模樣,宛如一頭發狂的,張牙舞爪的要上去把他撕碎。
馮總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退去。
好在昭昭及時拉住了安霄廷,將他死死地抱在了懷中安:“霄廷,霄廷,你別沖!”
安霄廷嘶吼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可昭昭卻一點兒也不敢松手,生怕他就這樣沖出去真的鬧出個什麼好歹來。
眼見著安霄廷的狀態愈發控制不住,昭昭向陳曼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而陳曼只是挑了挑柳眉,含笑的溫眉目中滿是幸災樂禍。
昭昭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著聲音,以只有們二人能聽到的音量,對陳曼說道:“你答應過我的,不能讓霄廷出事!”
陳曼這才翻了一個白眼,悠然走上前來,對著一旁的服務生低語了兩句,隨后,就有三個膀大腰的保鏢走了進來,強行扛起來安霄廷。
陳曼走上前來,對馮總賠笑道:“馮總,霄廷現在緒過于激,他還是個小孩子,不如等他平靜一些再做理?”
馮總端詳了一會兒陳曼,權衡再三,說道:“既然曼小姐都已經開口了,那我就賣你一個面子,但是那個小兔崽子把我兒子欺負那樣,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過不去!”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最多再給這個小崽子半天時間,到時候,不管他是瘋是顛,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來!”
昭昭咬著牙,竭力克制著自己心頭的憤懣:“馮總,兩個孩子為什麼打架都尚不可知,這件事都沒有仔細調查過,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地就歸錯于霄廷!?”
還是了解安霄廷的,知道安霄廷的子,如果不是有人主來惹他的話,他是不可能輕易出手的!更何況,來到陳曼邊以后安霄廷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就跟人起手來?
這里面一定還有!
昭昭一發聲,馮總就十分不爽地啐了一口:“你這個人,別給臉不要臉了!在場這麼多人都能作證,就是那個野種先的手!”
“今天我還就把話放在這里了,我要是不打這野種三個耳,讓他下跪向我兒子認錯,我就是傾家產也要把他弄死!”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嘖嘖嘆了起來,這個姓馮的瘋起來還真夠狠的。
就連昭昭也不由得臉一變。
馮家三代都是暴發戶,背后都倚靠著黑勢力,所以一直在一方作威作福,這些年來,他們運氣好上了煤礦鋼鐵業行大好,所以撈了一大筆金,就越發橫行霸道起來。
馮家一直以來都是以子家風出“名”的,所以即使許多家清白的權貴們打心眼里瞧不起馮家,但也不敢表出來,更不敢得罪他們。
畢竟小人難纏。
昭昭的一顆心逐漸沉谷底,此刻,的腦袋里糟糟的,唯一能夠理清的思緒就是——絕對不能讓安霄廷被馮家的人給糟蹋了!
三個耳,下跪認罪,這兩樣,無論是哪一樣都會在安霄廷小的心靈上產生難以磨滅的傷害。
更何況,堅信著安霄廷手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霄廷的子隨安謹,也隨冷元勛,都是倔強驕傲的。
他們都一傲骨立,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讓馮家傷害安霄廷!
昭昭指尖輕,當著所有人的面,就突然屈了膝蓋,直地在馮父面前跪下。
“砰”的一聲悶響,膝蓋磕在地面的聲音傳來,只聽道:“馮總,我與霄廷有很大的淵源,在這件事上,我始終相信霄廷不是那種會主惹是生非的孩子,我會一直站在他的邊。”
“所以……如果你要泄憤的話,就沖著我來吧。霄廷還小,他承不了那麼重的傷害,你若慈悲一些,就放過他吧。”
轟隆——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電,震耳聾的雷聲響徹整個運城。
烏云層層疊疊,將太遮蓋住,整個云城都暗了下來。
眾人不抬頭向天空,只見分秒過后,就有雨滴噼里啪啦地打落下來。
這場雨來得太過突然了……